今天白天,他在拍摄的间隙胡思想,若贺行舟问他现在自己有几分,他就告诉贺行舟,是十分。
等贺行舟表现得意或者喜悦,他再补充,是百分制的。
他想象着贺行舟会什么样的表,忍不住偷笑,满怀期待。
但贺行舟并没有问。
他最好是永远都别问了,萧璨想。
扣完今晚的一万分,他现在是负九千九百九十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萧璨的手机里多了一条留言。
——我今天还在。
发信人贺行舟,时间是凌晨三二十六分。
没没尾,莫名其妙。
萧璨不记得自己昨晚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肯定也不早,此刻被闹铃吵得脑袋乎乎的,很不好受。
他缓了会儿,便急急忙忙起床换衣服,没去搭理贺行舟。
到了片场,其他几位主要演员已经就位,正在造型。负责给萧璨妆造的老师正忙碌着,需要排队等待。
平日里总是会找各借与萧璨搭话的骆一南远远见着他,只象征地同他打了个招呼。
倒是很少主动与人攀谈的应祁文,见到萧璨后立刻跑了过来,看神似乎还兴奋的。
应祁文还没好发型,别着一脑袋的发卡,看起来有稽,却意外的很清,上带着淡妆的白白净净的面孔,居然比角的正式扮相更养些。
“我昨晚跟曹导演聊了很久,发现自己之前有一个误区,”他告诉萧璨,“我总想着要怎么‘演’好这个角,但从来没有真正试着把自己当成他,在我的心里,我们始终是两个人。曹导演说,既然是由我来演绎,那这个角完全可以更有我的个人风格。也许我可以试试更自我的表达。我想了很久,觉得很有启发。”
萧璨琢磨着,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既然没法演绎到最完,那不如脆选择本演,至少表达能到位。
对原作的角粉而言可能会到非常痛苦,不过总好过演成一块木。
至少天真单纯这方面,应祁文确实是贴合角的。
“很好啊,”萧璨附和,“加油吧!不过也别太张,保持平常心才能更好发挥。”
应祁文对他笑了一,接着不知为何变得扭起来:“那个……那个,其实……”
“怎么?”萧璨问。
“其实我之前表演的时候,总是会意识想着你,把湘湘代了你,然后试图去靠自己呈现来,”应祁文歪着,很不好意思的样,“然后就……很怪。”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别误会,我之前真的不知换角的事!也不知为什么会无意识间代你。可能是觉得你特别漂亮,看起来仙仙的……很、很向往……希望能变成你这样……”
萧璨对他原本三分敷衍三分虚假意四分恻隐之心,此刻见他带着羞赧的模样,心不仅有些动,怪难为的。
面对坦诚又真挚的好,他总是轻易就会被打动。
应祁文很快被叫去继续造型了。
萧璨坐在原地玩手机,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蔡雅雯慨:“你真是个好人。”
“啊?”萧璨抬,“你说我?”
“嗯。”蔡雅雯,“怪不得我的老东家喜你。”
“我跟他不是……”萧璨尴尬地低,“而且,我也没那么好。那些都是表象。”
“那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蔡雅雯问。
萧璨想了会儿,答:“有一虚伪的,致的利己主义者。”
蔡雅雯居然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人设还蛮酷的?”
萧璨脸一红:“什么呀!我……我有过很多非常自私、非常暗的想法。我私底跟朋友吐槽应祁文好多次了,但还是好人去哄他,很虚伪吧?”
“谁能没有负面的想法呀,”蔡雅雯笑,“如果一个人自称从来没有过任何暗的念,那他才是真的虚伪。”
萧璨想了想,问:“你老实说,有没有跟朋友吐槽过我?”
“没有。”蔡雅雯毫不犹豫地答。
“真的?”萧璨将信将疑,“我们相也久了,我一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都没有吗?”
“所以我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蔡雅雯说。
短短五分钟时间,萧璨第二次因为旁人的赞红了脸。
“而且是非常好相的好人,”蔡雅雯补充,“我前任雇主人也不坏,但我每天都要吐槽他一百次。”
萧璨心想,真是辛苦你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老实告诉我呗,”他凑近了些,小声问,“就当是跟朋友私八卦,贺行舟真的从来没谈过恋吗?”
蔡雅雯犹豫了会儿,:“应该是的。”
“……奇葩。”萧璨说。
虽然同样是母胎单,但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已经尝到了的苦,领先贺行舟至少九年。
“他好像没那,”蔡雅雯说,“不过……现在总算是开窍了。”
萧璨心想,什么呀,他开的分明是我的窍。
“你们闹矛盾啦?”蔡雅雯问。
萧璨摇了摇。
自己单方面的闹别扭,算什么矛盾,贺行舟说不定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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