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确实是边辰的本意。
“你呢,你的酒量好吗?”他问礼宁。
“还可以。”礼宁说。
他并不看边辰,视线定定地落在前方,面颊像是被红酒染过了颜。
边辰笑:“意思是,你现在很清醒?”
礼宁沉默了几秒后摇了摇:“不,我不知。可能是……是有一醉了吧。”
边辰笑意更明显,礼宁小心地看他。
这个一贯沉稳的年轻人此刻依旧安静,神却少了平日的从容与冷静,漆黑的眸里透许多带着度的绪。
“你可以拒绝的,”边辰把自己撇得很清,“你跟我签的又不是卖契。”
“我签的是。”礼宁说,说完见边辰挑眉,又轻声补充,“在心里偷偷签的。”
“我没盖过章,”边辰说,“契约不成立。”
礼宁笑了笑:“也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得到您的认可。”
“想买卖?”边辰说,“那……我需要先验一货。”
礼宁的视线变得大胆起来,不再掩饰,直勾勾地落在边辰的面孔上。
若不是还有司机在,此刻的气氛正适合接吻。
边辰看了窗外。如果没有记错,前方右拐后再过两条路就是酒店,顺利的话十五分钟以后他们就会回到房间。
这个吻不会寄存太久。
就在此时,一烈的冲撞伴随着声响从后方猛烈袭来。
完全放松的边辰在冲击整个猛地向前,右肩狠狠撞在了车窗上。
又一阵刺耳声响后,车停了来。
边辰疼得倒冷气,一旁边辰反应迅速,伸手护着他的同时看向后方,问:“您还好吗?”
边辰眉皱,前方的司机轻声咒骂了一句,解开安全带了车。
“先生?”礼宁不安地唤了一声。
“没事,”边辰试着活动了一肩膀,“什么况?”
“追尾,”礼宁说,“后面的车突然加速。”
“踩错了吗?”边辰说着也回过去。
他们的车被撞后往前了一小段才刹车,此刻与肇事车隔着四五米的距离。肇事车的前盖已经彻底变型,想来他们的车尾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都没受伤,算是不幸的大幸了。
司机走到肇事车旁开说了些什么,肇事车后座来了两个男人,其一个站直后用力推了司机一,把司机推得往后趔趄了两步。
“好像不太对劲。”边辰说。
那两人一一矮,看着不怎么壮,材瘦,表动作都显得十分嚣张但脚步却很不稳,有像是喝多了。
看司机就要挨揍,边辰赶忙推了礼宁一把:“你去帮他一吧?”
礼宁不知为何犹豫了一,打开门的同时说:“这辆车不对劲,你先报警。”
“怎么不对劲?”边辰问。
礼宁了车,弯腰说:“就是上次我说熟的那一辆。”
边辰心一惊。虽然已经被撞得变了形,仔细一看,确实是同样的型号。
礼宁关上车门,那辆变了形的车忽然倒车,一副想要逃逸的架势。礼宁见状意识迈开要追,谁知才跑了两步,那车猛地停,接着直直地向前冲了过来。
礼宁的位置已是闪避不及,所幸早有准备,危急时刻双手撑住引擎盖顺势侧一,从挡风玻璃一路上到了车。
他躲过了撞击,可的车却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又一次狠狠地撞在了边辰所在的车尾。
礼宁在这般冲击被迫了车。
他惦念边辰安,迅速起,却见那车竟像是疯了一般,又往后倒了起来。
车上的边辰肩膀再次遭到撞击,疼痛难忍,见那车要再撞第三次,急之试图车,不料车门在第二次的撞击产生了变形,一时竟推不动。
待他终于用脚把车门踹开,后车正撞上第三次,他在惯的作用跌倒在地面上连两圈,想赶起,手才撑到地上肩膀便传来一阵钻心疼痛,顿时动弹不得。
他回张望,只见礼宁正快步向他跑来,那两个瘦男则以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想来刚才是这两个人绊住了礼宁。
“还好吗?”他在边辰旁蹲,“能起来吗?”
一旁已经连续撞击三次的车似乎还想发动,但已经彻底失去了动力,只发了一些噪音。
“你的手臂怎么了?”边辰看着礼宁被浸小臂,“他们带刀了?”
“这些人不对劲,不像是喝了酒,像磕了药,”礼宁扭冲着远喊,“报警了吗?”
目睹了一切的司机一副魂不附的模样,连连。
“你了好多血!”边辰喊。
“外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礼宁说,“能起来吗?车上还有一个人,最好离远。”
话音刚落,那辆垂死挣扎的车竟再次发动了起来,向他们的方向全速倒了过来。
边辰半躺在地上,本来不及反应,礼宁见状往前扑在了他上,搂了他的勉往旁边了一圈。
已经破烂不堪的车从礼宁背后开过,传一闷响,一扎了街边的绿化带,再也没有了反应。
边辰呆滞了几秒,终于缓过神来,只见面前依旧搂着他的礼宁眉蹙发白,一副痛得发不声的模样。
还不等他开,背后传来了司机撕心裂肺的喊声:“刀!起来!刀!”
边辰挣扎着抬起,只见方才被礼宁放倒的其一个男人已经蹒跚着走到了他们后,正举着一把带着血渍的短刀。
他在惊惶本能地闭上了睛,那之后,预料的疼痛并没有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的不容拒绝的力量把他压在了。
耳边传来礼宁一声闷哼,之后是一些杂的难以分辨的声响和重的呼声。
恍惚间,他又听到了司机的喊声。
“警察!警察来了!这里,这里!”
边辰睁开,看见的是明晃晃的路灯。依旧压在他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不声不响。
他抬起手,在礼宁的背脊上摸到了大片温粘稠的。
“礼宁?”他不安地唤了一声。
“……嗯。”礼宁应了一声,抬起来。
边辰声音颤抖:“你没事吧?”
“你呢?”礼宁问,“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边辰的手在他已经被彻底打的背脊上不断颤抖,“你……”
“那就好。”礼宁松了气,看着他浅浅地笑了笑,之后无力地闭上了睛。
第11章 别走
边辰坐在走廊的椅上,仰看向不远的急救室大门。
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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