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宜青重重地叹一气。
她无奈地把小女儿搂到怀里:“三舅娘是骗你的,没有后爹。娘也不会丢你的。”
“真的吗?”
“真的。”
善善犹豫地看了她一会儿,试探地伸自己的小拇指,期待地看着她。温宜青了然,也伸小拇指与她勾了勾。
拉勾说过的话,反悔是要天打雷劈的!
善善一颗悬在半空不上不的心总算掉了来,沉甸甸的落回到肚里,她抿着嘴乐开,脸颊边两个小梨涡。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三舅娘怎么那么坏!”善善不兴地皱起脸:“我都不说谎,她都是大人了,竟然还说谎话骗我。”
“娘会去与她说清楚,让她以后再也不提了。”
善善想了想,又不不愿地说:“其实,你要是给我找后爹爹的话,也没关系的。”
温宜青困惑:“善善?”
从前在云城的时候,善善是极不想要后爹爹的。可现在变了想法。
娘亲的爹娘在京城,她本来以为,有爹娘在边,娘就再也不会被人欺负。可是三舅娘还会欺负娘亲,外祖母是个偏心,只帮三舅娘,不帮她娘亲的。
在家里的时候,善善还可以跟着娘亲保护她,可是娘不让她随便门。要是娘亲在外面受到了欺负,善善就保护不了她了。
她今日看孙悟空时,心里羡慕极了,要是自己也有孙大圣那样的神通,无论什么妖鬼怪挡在前面她也不怕。可她自己才是一个那么小的孩,什么都不了,还没娘亲呢。
“如果有爹爹,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善善说:“娘,要不你把我爹爹找回来吧。”
温宜青顿了顿。
她面变得有些不自然,目光也游移开。好在屋里只有善善一人,无人发现她的不自在。
她将鬓边的落发拂到耳后:“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了吗,你爹死了,找不回来了。”
“娘骗人。”
“没骗你。”
善善认真地反驳:“要是爹爹死了,每年清明你带我去祭拜外祖父他们的时候,为什么从来都不拜爹爹?”
“……”
虽然总被娘亲喊小傻,但善善聪明着呢。
“我爹爹没死,他只是走丢了,对不对?”
即使家从来都不提关于她爹的事,可善善会偷偷照镜,她看着自己,就能幻想爹爹的相。
一定是与善善很像,还像孙大圣一样神通广大,威武不凡!
可是……
“娘,我爹在哪呢?”
温宜青一时失了言语。
她的目光落到远,神看着。
窗外,黄昏晚霞的余晖已经散去,仅余一旖旎梦幻的天光穿过雕照了来。而屋早已被烛火照得明亮。
灯火如豆,映照着她温婉柔的面容,乌发如云垂在颈侧,像一幅静默的人图。
“你惦记他什么。”她轻声说:“他就是个骗。”
第16章
趁夜还未,温宜青轻轻推开门走去。
善善地坐在门,她莞尔,抚过女儿绵绵的脸,:“娘很快就回来。”
小姑娘乖乖了。
夜微凉,月光匀匀洒落,她裹外衣,提着灯笼,快步走过一条条回廊。所幸天已晚,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到主院,祁夫人刚要歇,便听人传报温宜青来见,她便上外衣,又坐了起来。
“快让人来。”
忠勇伯也还未歇,他平日里公务繁忙,见到女儿亦是和颜悦。
“这么晚了,青娘还有事找爹?”祁老爷替她倒了一杯茶:“来,坐说。”
温宜青抬起,飞快地看了他一,她没动,站着:“只是几句话,青娘问完就走了。”
忠勇伯放杯盏,“你说。”
“善善白日从三夫人那听到一个传言,说是我与贺大人即将成婚。不知爹娘是否听说过?”
闻言,忠勇伯笑:“好孩,爹早就已经听你娘说过这件事了。你放心,爹一定会替你好好办此事,叫你嫁的风风光光,贺大人是个良,你能嫁给贺大人,我这心里也就放心了。”
温宜青语气冷淡:“谁说我要嫁给贺大人了?”
忠勇伯顿了顿。
他看看温宜青,张了张,又满雾地看向祁夫人。
“是我的疏忽,此事倒忘了与你说一声。”祁夫人走过来,笑眯眯地拉住了她的手,说:“青娘,你可不知,贺大人特地让你大哥转告,说是想娶你为妻。贺大人家清白,又得皇上重用,娘看着,满京城都找不比贺大人更好的人选了。”
温宜青又问:“府上的人都知了?”
便是没全说,也都知的差不多了。
这几日,府上的人对她的态度比以前更好,连三夫人都不像从前那般怪气,她还当是祁夫人心有愧,特地吩咐过。
竟是所有人的消息都比她灵通。
她语气越发冷淡:“贺大人想要娶我,府上的人都知,您却连一句也不曾与我提过,不问过我的意见?”
祁夫人哑然。
“倒也不是娘不想问你,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善儿天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娘也不好当着她的面提。”祁夫人招手,叫丫鬟拿来一份帖,笑容满面地:“你现在知了也不晚,青娘,你看,这是娘给你拟的嫁妆单,你看看缺了什么?”
温宜青怔了片刻,才重复:“……嫁妆单?”
“你是我们伯府的姑娘,嫁的又是小贺大人这样的好人家,娘一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的。”祁夫人自己看了一遍嫁妆单,查漏补缺,满面红光地:“小贺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不知多少人惦记他的婚事,满京城的人都看着,可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伯府。”
温宜青一动不动,没看那张嫁妆单,只觉得可笑。
“我不同意。”她冷冷地说:“我不嫁。”
祁夫人翻阅嫁妆单的目光一顿。
忠勇伯喝的动作停,也诧异地抬起看过来。
“你不嫁?”祁夫人不可思议地说:“小贺大人这么好的婚事,你为什么不嫁?”
忠勇伯也:“青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温宜青了一气。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她亲生的爹娘,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却叫她从心底觉得发凉。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二人:“你们也不问过我的意见,二话不说定了我的亲事,连嫁妆单都拟好了。难……难要等喜轿抬到了伯府门,才让我知,原来是我的大喜之日?”
“青娘,娘也是为了你好。”祁夫人苦婆心地说:“贺大人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你嫁过一回,还带着善儿,想要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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