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听闻惊风 -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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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司危:“?”

    凤怀月若无其事与他对视,然后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撕来,团吧团吧,扔在地上,无事发生。

    司危评价:“越发有息了。”

    凤怀月词夺理:“张拿错了不行吗!”

    司危握住他的指尖,在自己额上慢慢往画,画到一半,凤怀月急忙把手回来,骂他:“你又疯什么?”

    司危:“要学就学这能要命夺魂的符,三百年前你就不愿意学,怎么三百年后仍不愿意?”

    三百年前的凤怀月不愿意学,是因为天天快活尚且来不及,懒得学。而三百年后的凤怀月其实是愿意学的,但在哪里学不好,非要在你脑门上练这稍有不慎就会脑浆飞的符?

    司危拉着他的手亲:“怎么,你还真能杀我不成。”

    凤怀月顺势扇过去一掌,那很难说,就凭我这生疏手法,难保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单

    司危:“试试。”

    凤怀月:“有病。”

    不过司危也并没有让他多练,毕竟骨还没有完全养回来。午时,彭循大包大揽地拍拍脯,:“我也会保护凤公。”

    余回欣得很,傻了就傻了吧,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

    凤怀月并没有打击大侄儿,而是欣然接受,又一颗一颗地剥莲给他吃,问:“愿今日如何?”

    彭循郁闷:“还是老样。”

    一边对着海都骂骂咧咧,一边思念解救自己窟的渔宋公,总之脑依旧不清醒。彭循又小声问:“大荒女王离奇失踪,愿又被说成是叛徒,他们两个会不会是站在同一边的?不然我试着告诉他,鲛群已经有了踪迹,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凤怀月:“好,你去说。”

    愿趴在桶沿,听彭循说完之后,立刻激动起来:“那还等什么,快些送我回去!”

    彭循又被打了一脸,怎么这么兴,说好的叛徒呢?

    凤怀月问:“你想回去?”

    愿没明白他这个问题,那是我家,我为什么会不想回去?

    凤怀月又问:“一般鲛群会如何置叛徒?”

    愿回忆了会儿:“似乎是会丢到一片危险的海域,任由其自生自灭吧。”

    彭循:“……”这不就是被拖恶灵海域的你?

    愿神识受损, 所以脑有些混,记忆只停留在了逃海都的前一天。在他的认知里,大荒依旧是鲛人族群的女王,而眠珑, 眠珑, :“她是海最厉害的勇士,曾经独自掀翻过一整艘大的捕猎船, 将那些渔民用钢索串起来, 挂在了一座荒岛上。”

    此举大大激怒了海都, 但也大大鼓舞了鲛人一族,使他们的一分人产生了抗争的想法。

    眠珑与大荒一直以妹相称, 关系十分亲近,而眠珑也是整个鲛人族群公认的一任女王。

    愿上“啪啪”摆着尾:“我怎么可能是叛徒!”

    凤怀月:“我们也不相信你会是叛徒。”但现实就是你的确奄奄一息地现在了恶灵海域,差命丧海底。

    持:“那也不可能,这当一定有什么误会, 这样, 你们先把我放回海,等我回家问清楚后, 再游回来。”

    凤怀月:“……不然你再认真想想呢, 依我所见,倒也不必现在立刻就游。”毕竟你们那位新女王听起来也是个狠角, 能挂捕猎的海都渔民,万一也能挂你。

    愿在缸里转了两圈, 比较焦虑, 但又没法自己族群的爹, 只能把脏话憋回去, 问:“这船上有没有那能治失忆的好大夫?”

    凤怀月替他把“咣当咣当”的大缸扶稳, :“这个真没有。”倘若有,我想知三百年前的一些事,也不至于要靠被摸才能听,听到的还不一定是真的,每天都要遭黑心商人骗。

    叹气,用脑袋一又一地撞缸沿。

    凤怀月抬了张椅:“其实失忆并不算什么大事,我有一个朋友,也失忆了,忘得比你不知要净多少倍,但他现在日过得还算不错。”

    “能有多净,将妻儿女都忘了吗?”

    “差不多。”

    此时甲板上只有凤怀月与愿,微风徐徐,倒也适合聊天。愿问:“然后呢?”

    凤怀月:“然后他就继续过着和以前差不多的日。”

    “都失忆了,哪里来的差不多,他的妻都变成陌生人了,还怎么同床共枕?”

    “陌生人也不耽误同床共枕。”

    震惊,你这朋友是怎么回事,陌生人也能说睡就睡?

    凤怀月:“被迫的,被迫的。”

    愿趴在缸上,凑近他压低声音:“他的妻迫他睡吗?”

    凤怀月:“……嗯。”

    愿倒冷气:“天呐,好可怕。”

    凤怀月辩驳:“其实还好。”

    睡又不亏,毕竟瞻明仙主该有的一样不缺,该会的一样不落,睡完属实回味无穷。但愿还是觉得自己得快想起来,他拍了两把脑袋,忧伤地问:“我怎么就失忆了呢?”

    凤怀月并不敢说是因为你的神识行被破,免得又迎来新一辱骂,只:“我再让人去鲛群里打探打探吧,你先别急,这段时日,就继续想一想那渔城的宋大公。”

    愿立刻脸红:“嗯。”

    宋大公本人在偏远岛上打了一连串的嚏,他举着千里镜,就见在一片蓝的天尽,一尾红鱼正一闪即逝。

    ……

    司危坐在船舱喝茶,见凤怀月来,又拈酸吃醋地挤一句:“你与他倒是聊得投缘。”

    “这锅得归你,倘若那天破神识的手法能更细致一些,说不定他也不至于失忆。”凤怀月端过茶杯,“他与我不同,对往事看得极重,想不起来就要撞。”

    司危张开手,示意你也能撞,往我怀撞。

    凤怀月拒绝了这份投怀送抱,他将司危的手拍去,突发奇想地问:“假如失忆的人是你呢?醒来之后,发现家多了一个陌生的我,又当如何?”

    司危答:“睡了再说。”

    凤怀月无语:“你想得还。”

    司危揪了揪他的脸,志得意满,反正本座就是要睡,你是认我还是不认我,孤一人还是早与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定了亲,都不耽误。

    凤怀月觉得自己和这个狼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扯起椅背对他坐好,继续在空气画符咒。司危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换回灵骨之后,你的修为少说也能恢复八成。”

    寿面仙尊与寿桃仙尊怀宽广得很,虽说对不学无术只享乐的哨甚是疼,但该治的病还是耗神耗力地在治,再加上余回这一路都在替他疗伤——至于为什么不是瞻明仙主本人担此重任,余回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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