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蔡文姬归汉后,曹曾让她把蔡家藏书默写来,于是她一气默了四百多篇,无一字错漏!
是个很厉害的才女没错了!
天一起来,蔡文姬这么了不起的才女尚且落胡人之手十余载,更何况是普通人?
本来三娘只是觉得这曲听起来叫人难过,想起蔡文姬所的背景后鼻更酸了,底蓄满了泪儿。
她并没有地读史书,这些都是她从颜真卿那儿听来的,汉末后北方各族已经如此肆无忌惮,后面会有胡人彻底占据原、两晋之间“衣冠南渡”的事就不奇怪了。
大唐对待外族都十分优厚,连日本来使都能在朝为官,像汉朝那喊“匈未灭,何以家为”的况是不存在的。所以哪怕李俨“梦见”胡人可能扰大唐,她们一时也无计可施。
大唐真要起来了,有多少人能比蔡文姬幸运呢?
这么一想,三娘的泪便啪嗒啪嗒往掉,哭得鼻红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李颀这个主人翁瞧见三娘这般态,命侍女捧来温替她脸,笑:“难怪诘早早收你当弟,果真是个听得懂琴的。”
董兰也不由多打量了三娘几。
他平生不喜锦衣华服、不喜山珍海味,只自己的一把琴,偶尔受人之邀前去弹奏,他也会为了蹭酒喝弹上几曲。
只是许多人要么瞧不上他的穷酸,要么听不懂他的琴曲,久而久之他也就不登这些钟鸣鼎之家的大门了。
这次他愿意借住李颀家,一来是因为李颀说他家有本不错的琴谱可以借他研读,二来是李颀本也是擅于弹琴的,勉也算是个不错的同好。
没想到这么一个几岁大的小娃娃,居然能听他弹琴听得落泪不止。
等听了李颀的话,董兰又恍然了悟。
……原来这是王诘的弟,难怪了。
一曲既尽,宾客自然又举杯饮起来。
三娘她们吃饱喝足,对喝酒不兴趣,想去玩耍。驸萧衡便吩咐人跟着他们去,正巧王维酒量不太好,便也起说:“我去看着她们。”
李颀也不拦着,径自拉着几个嗜酒的新朋友、老朋友一起喝个痛快。
王维随着两小孩到了屋外,只见夜幕早已悄然降临,周围竟是黢黑一片。
正是夏末秋初、风气的好时节,又是逢上月牙儿小得看不见的朔日,满天星斗历历棋布,瞧着格外赏心悦目。
小孩的绪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在哭鼻的三娘这会儿又快活起来了,借着星光与灯笼的光亮左看右看。
王维正看着两个小孩儿兴兴地在外玩耍,忽听三娘惊喜地喊:“看,萤虫!”
照古时的说法,大暑之后“腐草为萤”,也就是说季夏时节萤虫最多,到了立秋倒也还能瞧见它们打着灯笼寻找伴侣的影,不过大抵都是些落单的可怜虫了。
萤虫大多只现在乡野间,三娘和萧戡看到它们的机会都不多。她俩开始跑来跑去逮萤虫玩,逮到以后还颠颠拿去向负责来看顾她们的王维献宝。
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萤虫模样的王维一阵沉默。
……真是谢谢你们了。
三娘很有探究神地想琢磨怎么萤夜读,萧戡听她讲完萤夜读的故事后二话不说掀起自己的衣摆,嗤啦一声撕片薄薄的白绸来,积极问三娘:“用这个裹吗?”
王维:?????
小孩对这说就的作似乎接受良好,三娘就没有王维这么惊异,而是提另一个重大难题:“我们没有针线,怎么把它成?”
萧戡也恍然想到了这一,抬起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目光转到仆从提着的灯笼上,和三娘说起自己的主意:“把它们放灯笼里,再用这布把开盖起来,这样萤虫就飞不来啦!”
两小孩嘀嘀咕咕地商量好了,便开始更卖力地去祸害人李颀庄上的萤虫。底的人怕他们累着了,也一起帮忙抓,没过多久就成功把周围的萤虫都惊走了。
好在战果也是十分丰厚的,被他们腾来当萤灯的灯笼里已经了不少萤虫,可惜比之周围的灯笼光芒还是有些微弱,其一分萤虫受了惊吓后便不再发光了,似乎不太适合拿来夜读。
那若明若灭的萤光倒是好看的。
三娘刚才抓萤虫抓得满大汗,此时凑近看见萤虫在灯笼里盲目飞、挣扎徘徊,又忍不住对萧戡说:“要不把它们放了吧。”
萧戡天生一莽劲,事向来不问为什么,闻言二话不说把覆在上的白绸挪开。
萤虫争相飞。
三娘拉着萧戡退后一些,也不眨地看着萤火四散开去。
“我不该怂恿你跟我一起抓它们的,还是让它们自在地飞来飞去比较好看。”三娘认真和萧戡反省自己的法。
萧戡看看天上渐渐飞远的萤,再看看灯笼底那几只被他们祸害到已经飞不起来的萤虫,着说:“那我们以后不抓了!”
王维见时候不早,笑着提醒:“走吧,该回去歇着了。”
三娘向来听话得很,玩了大半天也确实累了,乖乖跟着王维回去了。
夜里三娘冲了个澡,把跑来的汗都洗得净净。
结果第二天就碰上了上变得酸酸臭臭的萧戡。
三娘:?
三娘不动声地挪得离萧戡远一些,跑去寻王维展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习琴成果。
她绝对不是老师不在就不好好练习的坏小孩!
对这么小的“学生”,王维自然是鼓励为主,又教了她两首简单曲指法供她平日里练习。
三娘信心满满地说:“等九月放授衣假,我一定过来弹给您听!”
王维笑应了个“好”字。
三娘这才依依不舍地和王维话别,与萧戡他们一起踏上归程。
很快地,驸萧衡带着儿回到公主府。
新昌公主刚哄睡一双小儿女,听人说萧衡父俩回来了,忙来看看儿的况如何。
这一看,角就止不住地搐。
大的满酒气就不说了,小的上臭烘烘是怎么回事?
还有儿的衣摆怎么缺了一大块?
他们到底去了啥哟!
爹带孩门,细心程度大抵是“崽活着就行”,想维持崽净可的状态是不可能的。
竟是连件换洗衣裳都没有带。
新昌公主无奈地让人把儿拎去洗澡,边跟着往里走边伸手戳着他脑门说:“你看看你,上一酸臭味,别人闻见了不知怎么嫌弃你!”
萧戡听后睁圆了,气愤地说:“好哇,难怪回来的路上阿晗不和我挨着坐,原来是嫌弃我上臭!”
新昌公主:“……”
居然已经丢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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