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小女官 - 盛唐小女官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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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次集遛弯活动咱一个都不能少,所有人都得去!

    钟绍京被她说得脑壳痛,只能耷拉着一张脸跟她走了去。

    一门,他就对上了十来双好奇宝宝似的睛。

    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接耳:“他来了!”“真的来了!”“阿晗怎么这般厉害!”

    钟绍京:“……”

    此时此刻,钟绍京只觉后悔,很后悔。

    他当初什么鬼迷心窍答应参与这见鬼的早起遛弯活动?

    第26章

    三娘这浩浩的队伍, 首先引起了太等人的注意。

    没办法,那不是他们儿女在队伍里面吗?

    看到那群小豆丁兴采烈地跟着贺知章他们到溜达,连向来最小大人模样的李俨都面笑容, 太李瑛觉得很稀奇。

    太李瑛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他生母是赵丽妃,上又有个兄, 既不占嫡也不占,本不到他来当太

    可事实就是那么巧,王皇后因为无被废,兄又因为脸上留了个疤痕不宜再当储君, 太之位便在开元三年落到了他上。

    算来, 他已经当了十八年太

    这十八年间武惠妃圣越来越盛,武惠妃所的孩也渐渐大, 他这个太的地位便有些动摇。

    更重要的也许是, 他上要步壮年,而他父皇则即将年过半百。

    虽然这样猜测自己的父皇不太好, 但太李瑛确实能清晰地受到他父皇看向他的目光逐渐从满意变成不喜。

    人人都说开元是万年难见的盛世, 他这个盛世太却过得有些如履薄冰。

    他母妃本就微贱,舅家的那官职全是仗着母妃受时捞到手的,毫无基可言。他再过两三年就该三十岁了,到底能不能等到继位之日呢?

    李瑛不知

    他能当上太大抵是因为母妃曾冠一时,他太之位岌岌可危则是因为武惠妃如今居六之首。

    归结底还是看他父皇的心意。

    可他父皇的心意谁又能揣得透?

    想到郁郁早逝的母妃,李瑛心有些沉郁。

    真就应了那句“以事人者, 衰而驰”。

    事已至此,他能的也只有尽量好太的本分。

    相比于围观群众的复杂心, 三娘的想法就单纯多了,她试图确定一条风景最好的遛弯路线, 走个百八十遍都不会腻的那

    听说他们要在温泉这边住老一段时间,等开天气和了再前往洛,可见他们是要在这里待一整个冬天的。

    许是因为遛弯队伍实在太庞大,不多时,连李隆基都知晓了这件事。他得知连自己那串皇孙都跟着去溜达,只觉郭家这位小娘果真有不一般,竟隐隐有儿老少通杀的奇异魅力。

    只不过这到底只是小事而已,李隆基也没太放在心上。

    接来一段时间,朝诸官把骊山行办公地,定时定向李隆基汇报各项事务。

    主要是朝了件不算小的事:韩休罢相。

    韩休今年年初才拜相,他为人刚正不阿,经常和另一位丞相在御前吵得面红耳赤。

    一开始,李隆基还对旁人说,别的大臣说话都很好听,只有韩休说话不听,但他就喜这份不听,有这样好的丞相他睡觉都睡得更安心了。

    结果只过了几个月,李隆基就忍不了他了,找个由把他踢相位。

    李隆基:不装了,我就是喜说话好听的。

    与韩休争吵不休的那位重臣也一并被降职。

    这代表什么?

    现在吧,相位有空缺了。

    你看着这空又极诱人的位置,你心动不心动?

    这不,即使外面天气越发寒冷,朝众臣的心思仍然十分火,个个都表现“我还能再为大唐奋斗五百年”的冲劲。

    三娘哪里知有那么大一胡萝卜在前吊着所有人,偶尔看到他们定的脚步、灼亮的神以及行匆匆的背影,都觉大唐的未来充满希望。

    冬以后,外天气有冷,三娘便只能每天在廊溜达一了。

    她时常与李一起去百孙院那边听课以及借书,与李俨他们越发熟稔起来,书也越读越多,三十卷的《初学记》竟不知不觉被她读完了。

    这书无愧于“初学”之名,容十分简单易懂,不过是解释许多作诗会用到的典故,再分门别类地给你摘抄名篇名句。

    比如“雷”一篇,就给你介绍了雷是啥玩意,再列举一些写雷的典故与著名诗赋,比如夏侯湛的《雷赋》、顾恺之的《雷电赋》等等。这样你想描述雷电的时候就知该怎么引经据典了!

    说实话,里引用的诗赋对三娘来说大多有枯燥难懂,那些被称为“事对”的典故反而更引她。

    每次她读到觉得有趣的典故就囫囵着记来,不碰到谁都逮着人家讲一遍,竟是轻轻松松地把里所有典故背得瓜烂熟。

    李俅他们听三娘讲得这般有趣,有怀疑她和自己读的不是同一本书。他们不信邪地拿了本《初学记》决定认真读读看,依然没能看完排在最前的“天”篇。

    该怎么形容看这书的觉呢?

    ——糟糕,好像要了。

    果然还是当个无忧无虑(且没有脑)的小孩最快乐。

    即便是寒冬腊月,小孩也是闲不住的。

    像这日百孙院的讲学因为雨雪天气而暂缓,李俅就憋不住跑来找三娘讨教:“你这般聪明,一定能想赚钱的法。你能不能帮我想想?”

    三娘:“你又不缺钱,琢磨这个什么?”她去百孙院那边听了这么久的课,已经知晓他们这些皇孙的生活有多优渥,光是伺候他们的人便有三四十人(而且是每位皇孙边都有这么多)。

    李俅气呼呼地说:“兄姊们都取笑我,说我本不可能赚到钱,我想赚给他们瞧瞧。”

    三娘想到大唐还有商贾弟不能科举的规定,不由说:“你便是赚了钱,也会有人笑你的。”

    她给李俅讲起阿堵的典故,说西晋时期有个人从来不说“钱”字,嫌弃它太俗气脏了自己的嘴。

    他妻想试探一他,趁他熟睡后命人在他床边铺了一整圈的钱,叫他本没地方床。结果这人醒来一看,立刻嫌恶地喊人来“举却阿堵”。

    像他这样嫌弃铜臭味的人不在少数,再加上朝廷历来采用重农抑商政策,所以即便你靠经商赚了钱也不会有人夸你厉害。

    李俅听完三娘的分析后哼哼两声,倔地说:“可我还是想赚钱,至少让我赚一次。”

    三娘沉片刻,才和他讲起行商的理:“商贾之事最初起源于‘互通有无’,你自己有余的而别人恰好又很需要的东西,便可以拿去买卖。”

    三娘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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