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宁知远不上嘴,低看了手机,一旁比他们早半小时到的岑哲发了条消息过来。
“爸妈好像已经知了你们的事,爸有个同事的女儿在岑安工作,估计听到了那些言,刚他们旁敲侧击问我,我什么都没说。”
宁知远料到如此,回复:“多谢。”
孙晓清将最后一个菜端来,招呼他们上桌。
虽然有些尴尬,但无论孙晓清还是宁正都极力克制着,没有主动开问。
吃完饭切了糕,岑哲找了个借说有事先走了一步,只剩他们。
宁知远终于收到了他想要的生日礼,——宁正之前答应的,给他买的一整的典藏版四大名著。
他摸着那泛着纸香的书籍封面,忽然有些不好受,比起岑胜礼,在宁正和孙晓清面前他更开不了这个,不想看他们失望难过。
孙晓清柔声问他:“喜吗?”
“嗯,”宁知远很仔细地将书装回去,跟他们谢,“谢谢爸妈,礼我很喜。”
岑致森拿带来的相机,提议:“叔叔阿姨、知远,我给你们拍张合照吧。”
宁知远笑提醒他:“你拍好一啊。”
孙晓清和宁正也满说着“好”,先回了房去换衣服。
岑致森陪着宁知远在客厅里等,雪停后了太,宁知远伸手抓住一把窗外来的光,给岑致森看:“还不算太糟糕。”
岑致森坐在他旁的沙发扶手上,抬起的手搭上他肩膀:“放心,没事的。”
他爸妈回来时,都换了正式些的装,发梳得整齐,孙晓清还特地化了个淡妆。
岑致森让他们一家三坐到沙发上,光最明亮的地方,为他们拍了一张全家福合影。
“爸、妈,我有话想跟你们说。”
宁正两看照片时,宁知远开了。
孙晓清意识不愿听:“不是说午你们还要去岑家那边吃饭?也不早了,你们早过去吧……”
“妈,跟你们说完我们就走。”宁知远持说。
宁正叹了气:“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跟我哥、岑致森,我们在谈恋,”宁知远说得直接,没再拐弯抹角,“我知这事你们可能很难接受,但还是希望你们能理解。”
他边岑致森也说:“叔叔、阿姨,抱歉。”
孙晓清一愣,瞬间红了睛。
宁正涩声问:“你们是认真的?”
宁知远:“认真的。”
“我们从小一起大,最了解也最在意彼此,”他说,“爸、妈,对不起,除了我哥,我没法再喜别人了。”
宁正:“真的没有办法吗?”
“没有,”宁知远再一次歉,“对不起。”
孙晓清低声哽咽起来:“别说了,知远,你说什么对不起,本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当初没有看好你,让你被别人家抱走了,你也不会这样……”
宁正闷着生气,气得却不是宁知远,而是他们自己。
如果当初他们能再小心一些,不眨地盯着孩,或者能在孩被抱错后第一时间发现,事的结果必不会是这样,所以无论如今宁知远现在变成什么样,他们都是最没资格责怪的那一个。
宁知远设想过很多可能,都没想到他爸妈的反应会是这样,伤心又自责,唯独没有一句指责他的话。
他心里愈发不好受:“妈,你别这么说,这事跟你们无关。”
孙晓清着泪摇,宁知远坐去她边,给她递纸巾。
“叔叔阿姨,你们不必这样,”岑致森试图解释,“抱错孩这事大家都不想,不是你们的问题,跟我和知远的事也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你们不用把责任揽上。”
宁正问他:“你们……你和知远,一直就这样吗?”
“不是,”岑致森知他误会了,说,“也是最近才开始的。”
宁正闻言稍松了气,既然话已经说开,他们夫妻俩便问起了一直想问,但找不到合适时机问的问题,关于宁知远这些年在岑家的。
宁知远抢在岑致森前回答,只说了岑胜礼工作忙,他从小就和岑致森相的时间更多,至于他在岑家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只字未提。nn
岑致森几次话到嘴边,犹豫再三还是算了。
从宁家来,已经是傍晚。
“现在去扫墓估计来不及了。”坐车,宁知远看一腕表,五多了。
“明天再去吧,”岑致森发动车,“爸叫我们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宁知远,靠座椅里,目光转向车窗外,有些疲惫。
岑致森放慢车速,不时回看他。
“你专心开车,”宁知远提醒,“别看我了。”
“为什么不跟你爸妈说实话?”岑致森问他。
“什么实话?”宁知远说罢便明白过来,“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的事了,难不成还跟小孩一样找他们告状吗?说给他们听只会让他们更自责难过而已,算了吧。”
岑致森:“真不说?”
“不说,”宁知远摇,“我爸妈同意我们的事就够勉了,要是让他们知那些,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宁正和孙晓清同意了他们的事,虽没有明着说,到底妥协了,即便他们并不乐意。
比起那些不能理解、难以接受的事,他们或许更不愿失去宁知远这个才认回来的儿。
“还是心不好?”虽然是疑问句,岑致森却说得笃定。
“有,觉得对不起他们的,”宁知远说,顿了顿,问他,“哥,你说我俩是不是罪孽重,让爸和我爸妈都这么为难失望?”
岑致森:“你自己觉得呢?”
“可能吧,”宁知远看着车窗外灰蒙蒙又开始雪的天,片刻,又笑了,“算了,罪孽重就罪孽重吧,地狱也有你陪着一起。”
“嗯。”岑致森没再说别的,开着车驶雪雾里。
回到岑家已经快六,停车时岑致森忽然:“我是不是没跟你说,爸离婚了。”
宁知远目惊讶:“真的?”
“就前几天的事,”岑致森说,“钱给了不少,她毕竟为爸生儿育女、跟了爸这么多年,不过这次确实到爸的底线了。”
他俩的事传得人尽皆知,许岚功不可没,他们自己无所谓,岑胜礼却生了大气。
当年娶许岚门就不是岑胜礼的本意,喝多后的一个错误,对方又怀了,只能负起责任。
宁知远唏嘘:“当年我回国时,爸另娶小妈,家里多了新的弟弟妹妹,你也在外有温柔乡,剩我一个人,那时我就觉得,自己本是个多余的。”
“不是什么温柔乡。”岑致森无奈说。
宁知远:“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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