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哥当初应该不只是普通同学朋友吧?”既然想知,他便脆直接问了。
对方稍微意外:“他连这个也跟你说过?”
“没有,”宁知远搁咖啡杯,“他没说过,我知而已。”
至于为什么知,他并不打算跟外人多说。
对方再次笑了:“我就说,我跟他的事好像没什么好特地说的,不过是恰巧我俩取向一样,他又是我喜的类型,所以我主动追他,他也不排斥,就试着往,但我俩还真算不上正儿八经谈恋,毕竟本没有这个东西,也很快就结束了,他对我也完全不上心,远不如对他弟弟上心。”
宁知远淡淡地:“是么?”
那应该是他跟岑致森关系最淡漠的一段时间,将岑致森赶走后他们整两年没见过面、没联系过,他想不岑致森能怎么对他“上心”。
“你可能不信,”对方说,“他那时总是跟我说到你,说你这个弟弟怎么麻烦、难办,让他没办法,他似乎很苦恼不知怎么跟你相,很多次拿起电话想打给你又一直犹豫,后来我听烦了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竟然说觉得我跟你有些像或许能了解你的想法,所以病急投医。
“我听完差翻了白,让他这么想了解自己弟弟想法不如直接问,他却说你从来不肯跟他说实话,问了也是白问,他通过你边照顾你的家了解关心你的起居,却不直接跟你联系,我原以为是你不待见他,后来在毕业典礼上见到你,才发现我可能想错了,像你们这么别扭的亲兄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宁知远轻眯起,视线似乎越过了对座的人,落在对方后的某一,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再次开:“那句‘可惜你是他弟弟’什么意思?”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像当年一样仔细打量着他,神有些复杂,许久才说:“明天是我们一个同学的婚礼,我看新闻岑致森随官方访这边,他是不是也会去参加?你呢,你在这里是跟着他一块来的?你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宁知远:“你刚才叫住我,是想问这个?”
“你当我好奇好了,”对方说,“你们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跟他既然不是亲兄弟,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可能?”
“为什么会这么想?”宁知远问。
“直觉,尤其刚才你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时,你好像很在意他的事,我的直觉应该没错,当年那句话的意思是,可惜你是他弟弟,也就只能是他弟弟。”
宁知远皱眉。
对方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并不是说他当年就对你有什么想法,或者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只是觉你们如果不是兄弟,或许会有其他可能,我那么说其实是些嫉妒吧,毕竟当初我真的喜他的,所以一直不甘心,后来在毕业典礼上才会故意跟你说那些,没想到你跟他真的不是亲兄弟,刚才在这里看到你,更加肯定了我的直觉没错。
“岑致森这样的人,表面看似绅士风度十足,其实比别人更冷漠、更难动真心,好像只有那个对象是你,才显得合合理、理所应当。”
宁知远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了和对方多聊的兴趣。
即便不是真的谈过恋,但他说的讨厌岑致森边跟他亲近的那些人,这一大概这辈都改不了。
视线落回面前的咖啡,顿了顿,他:“你说错了。”
“说错了什么?”
“一不可惜。”只说了这一句,别的他不打算再解释了。
当然不可惜,没有过去那二十七年,他和岑致森不可能有现在。
他确实占了岑哲的便宜,他抢了岑致森这个哥哥,成了岑致森心的唯一。
独一无二这个位置,他永远不会还给岑哲。
看宁知远没有继续跟自己聊天的兴致,对方便也算了,吃完自己那份午餐买了单,最后说:“我先走了,明天婚礼再见吧。”
他好像已经笃定了宁知远会跟着岑致森一起去,宁知远抬了抬眉,没再多说。
等人走后,他看了手机,半小时前岑致森发来消息:“来广场上。”
宁知远看着那几个字,浮起笑,回:“哥,作弊没用的。”
先前离开广场时,他告诉岑致森自己打算去附近吃个午餐,但这一块餐厅酒馆众多,岑致森如果一间一间找,或许等他吃完离开都未必能找到。
岑致森没再回复,宁知远便也起,准备去一。
转时脚步却又不自觉地顿住,走向了另一边。
广场上比先前人更多,有街乐队正在演,自由快的乐声引路人纷纷驻足。
岑致森也在其,他不知几时加了这支乐队,怀抱着一只手风琴,随弹奏那些轻松而惬意的旋律。
黑发黑、英俊大的东方男人,是这支乐队里最特别且耀的存在,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足够引周围看客的视线。
又一次的,宁知远想到了那些神话传说故事里,关于神的化。
危险却令人着迷,上他,便是万劫不复。
一曲结束,岑致森忽然抬,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宁知远不确定岑致森有没有看到自己,他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的人。
但那一,他又总觉得,岑致森其实已经发现了他,却捺着,等他自己上钩。
岑致森回,和乐队其他人说了几句什么。
一曲,旋律来的一瞬间,宁知远已经听来,是卡农。
所以岑致森让他来这里,是为了亲手弹奏这一曲给他。
先是一段手风琴的独奏。
一个音符追逐着另一个音符,织构史诗级的音乐篇章和回忆的网。
那些叫人迷醉的画面在这张网里一再浮现,——是傍晚的办公室窗外浮动的云霞和灯火,是夏日的婚礼上漫天倾洒的飞,也是面前这个人再次抬眸看向他时,瞳仁里藏的温柔与多。
广场上有人挥起了泡泡,七彩的泡泡随风四飘散。
乐队开始合奏,如同一场盛大的音乐赞礼,赞一切的事务,赞。
前的人来来去去,宁知远前方的位置逐渐空了来,他没有离开、没再躲藏,心甘愿地走上前,走到了岑致森前。
那个他问过很多人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最后的答案。
酸涩又甜,牵挂肚、心心念念的,
并非只想要那个人兴,也是他自己的受,
只对那个人生的依赖和占有,
在生命之初就已认定,跟别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想到那个人时从心里生的笑,
想要那个人他,也想那个人,
不会消失的,
。
所有的答案拼凑来,唯一指向的结果都是岑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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