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留来吧
宁知远的不解,像是没听明白岑致森说的话。
“自己单,”岑致森再次说,“你不是不想给别人打工?去了国外一样是给人打工,不如自己,别人能的你也能。”
宁知远握着饮料瓶的手稍稍收,想了一:“没本钱啊,我兜里那钱说不定丢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你有脑就行了,”岑致森提醒他,“一颗好的脑价值千金。”
宁知远被他的比喻逗笑了:“谢岑总这么看得起我啊。”
“我说真的,”岑致森认真说,“你投资光准的,没本钱我可以帮你凑,或者我自己掏,你负责帮我赚钱就行。”
宁知远奇怪:“那不还是帮你打工?再说了你很缺钱吗?还需要我帮你赚?”
“不一样,”岑致森说得直白,“你离开岑安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觉得束手束脚,我钱让你投资我只资人,不会扰你的任何决定,我lp,你gp,这样行吗?
“至于缺不缺钱的,应该没有谁会嫌钱多吧。”
宁知远却问他:“你是想赚钱吗?还是因为觉得我现在境尴尬,才想用这方式帮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爸的意思?”
“你一定要问这么清楚明白?”
隔着桌,岑致森看着他的睛,宁知远不闪不避,仿佛某较劲,他一定要问到个答案。
那天在岑家,他和岑胜礼说了辞职改姓的事,岑胜礼也问过他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提会给他一笔钱,数额很大,宁知远拒绝了。
非但如此,从前登记在他名的那些固定资产,他已经找了律师准备整理来,之后都还回去。
在质上他确实占了岑家的便宜,如果继续拿不该拿的,可能这辈他都得在岑致森面前低人一等。
“是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岑致森最终无奈说,“爸说你不想拿他给的东西,担心你在外不好过,这个建议是我提的,我知你不想惹人闲话,那就不动爸的钱,还是刚才说的,钱我来凑,我相信你的本事,也相信自己的光,这事与其说是帮你,不如说我愿意把钱投资在你上。”
他的神很诚挚,由不得宁知远不信:“……我再考虑考虑吧。”
岑致森:“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宁知远不再说了,拧开瓶盖喝了两果,甜腻的味冲淡了他略复杂的心绪。
岑致森走过来:“到饭了,要不要一块去吃个饭?”
宁知远了一:“走吧。”
岑致森的视线掠过去,注意到他的上沾到了果的亮,嘴角浮起一笑,没有提醒他。
楼上就有吃饭的餐厅,也是这间俱乐的一分。
不想被人打扰,他们选择了西餐厅,要了个包间。
或许因为再半个多月就是圣诞新年了,餐厅里装饰得很喜庆,餐桌上还有契合气氛的香氛蜡烛。坐时宁知远扫了,笑说:“噢,烛光晚餐。”
岑致森翻着餐单:“不想要可以让人撤了。”
“为什么要撤,”宁知远说,“我觉得好。”
岑致森抬,见宁知远似乎颇有兴致,无所谓:“那就留着吧。”
他先了餐,将餐单递给宁知远,宁知远没看,和侍者说:“跟他一样就行。”
侍者重复了一遍他们的餐,确认无误后离开,将空间让给他们。
“跟我一样不怕吃不习惯?”岑致森提醒他。
“不会,你吃的东西我都能吃。”
宁知远仿佛随一说,岑致森看他一,想到了什么,但没有问。
宁知远从他的神里猜到了他的想法,也没有说,低轻捋了一自己衣袖的褶皱。
岑致森知他喜吃甜,他同样清楚岑致森的味。
不同的是,岑致森只是记得小时候他那些丢脸的糗事,他则是习惯了观察岑致森,一直以来都是。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岑致森手肘撑于桌上,双手叠置于前一些的位置,看向宁知远的目光带了些打量的意味。
宁知远懒懒散散地靠后沙发里,翘着,连神态都似玩世不恭的:“岑总这么盯着我什么?”
“跟多少人来过这地方约会?”岑致森问。
人意料的一个问题,至少确实是乎宁知远意料的一个问题。
他挑起眉梢:“你很好奇?”
岑致森:“随便问问。”
“那太多了,”宁知远话说到一半,又笑了,“不好意思啊,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岑致森盯着他多看了片刻,垂眸,起面前装了柠檬的玻璃杯,轻晃了一,也笑了。
“好吧,那算了。”
“跟你倒是第一次,”宁知远说,自动忽视了“约会”那个词,“哥,我俩很久没有单独坐来一块吃饭了吧。”
岑致森因为他的称呼沉默了一瞬,了:“是很久没有了。”
宁知远“呵”了声:“那今天确实难得。”
他们一边用餐一边闲聊,岑致森说了岑胜礼前两天检的况,又问起宁知远和亲生父母相得怎么样。
其实都是没话找话,他还在学着找寻和宁知远相的那个平衡。
宁知远也没再说过“无可奉告”,岑致森问什么答什么:“他们好相的,就是有些拘谨,每次叫我去家里吃饭,都要先告诉我宁哲不在家,怕我会介意,其实我本不介意这个。”
“宁哲应该也不介意这些,你有空也多回家里来看看爸吧。”岑致森说。
“你怎么知?你问过他?还是你对自己亲弟弟这么了解?你们认识也没多久吧?”宁知远的声音里带了调侃的意味,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话其实有些酸。
岑致森:“吃一堑,一智。”
宁知远:“嗯?”
“以前和弟弟相得不好,总结经验,取教训,争取和新弟弟好关系。”岑致森解释,也像在说笑。
“好吧,我就是那个被吃的堑。”
这次是真正酸了。
岑致森扬了扬角,宁知远找回场:“你好像忘了,真想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还有岑聪那个小崽,你可以好好修理他。”
提到那个五岁大狗都嫌的混世小恶,岑致森皱着眉,放弃了:“那还是算了。”
然后他们都笑了。
后岑致森随提起公司里的事,宁知远既然已经离职了,他便只挑了能说的说:“我打算让张崇接手你的位置,他能力确实的,难怪你看得上他,还有你那个助理,上周我把他调到边二助了,等适应了一段时间我原先的助理会提去分公司总经理,就让他跟我。”
宁知远有些惊讶,张崇倒还好说,之前所谓的站队不过是一时的,他已经离开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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