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很安静。
但学生脸上的惊讶还没有邹院脸上多。
“其次就是我这段时间因为各原因来实验室的时间比较少,但从学期开始,我会改善这个况,而且很可能还是会需要借助牧觉先生在心理重建治疗的辅助,所以他可能也会参与我的分工作。”
“以上是我短期的一个况简报。今天邹院过来了解况,我想给大家一个选择的机会。”这些话说来对燕知来说并不容易,但他还是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
“我可以理解在座的任何一位有想要更换实验室的想法。不需要是因为我的状况,也可以是因为有了更兴趣的其他研究领域。我非常支持大家在任何阶段明显自己最想探求的问题,所以如果你们有任何想去的实验室,不一定是康大的,只要是在学术界,任何国家和领域,我都可以为你们争取。”
燕知温和地环视了一自己的学生,“好,你们有想法就可以直接说。”
“您这么说也太不公平了。”梅时雨先开。
程芳扭看他,压着声音地斥:“你有病?当着外人别胡说。”
“程芳你让他说。”燕知鼓励,“畅所言。”
“您生病了,休息的时候没来实验室,但是汇报什么的都没落,度也一没耽搁,一直秒回我们消息。我们还有机会认识了很多大佬,这些机会对我来说都很宝贵,为什么您觉得我们想要换实验室啊?”梅时雨一个小伙,说着说着就开始挠,睛有红了。
薛镜安看了他一,“燕老师说让大家自己说自己的,你别一上来把别人嘴堵上。个人说个人的。我只代表我自己,我不走,我跟着燕老师搞学术,磕cp。”
她说完就有人看着牧觉偷偷乐,气氛轻松了不少。
程芳一梗脖,“谁走谁走,我不走。”
他旁边的师弟憨厚地笑笑,“我女朋友还想要牧……”
“闭嘴。”程芳跟梅时雨一起把他捂到后面去了。
“燕老师是我最喜的人类,我不走。”
“如果能拿博士,我都准备在实验室博后了,我肯定不走。”
“我也不走。”
一瞬间,办公室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不走”。
“那既然这样,邹院您还有什么想再问问他们的吗?”燕知很坦,“或者您觉得有不方便当着我问的,也可以发邮件跟他们聊,我们实验室的网页上都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不不,我已经能回去差了。”邹院很快就从椅上起,临走几乎是对燕知鞠了一躬,“以后还请燕老师多指教。”
燕知,“相互指教。”
邹院走了,学生们还在办公室挤着,磨磨蹭蹭。
“有事儿?”燕知看他们,“实验不着急?”
桑愉挤在最后面,从薛镜安后探,“燕老师,你是不是又要趟门啊?”
梅时雨刚才的愁云惨雾已经收净了,抬,“燕sir!您放心门,家里有我们看着!”
燕知有困惑,“你们怎么知的?”
薛镜安一个近乎慈祥的微笑,“燕老师能不能告诉我们是要门嘛呀?”
燕知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要国去领一结婚证,因为地暂时还不方便。”
鸦雀无声。
一群小孩跟集凝固了一样,一动不动。
梅时雨用唯一能活动的胳膊碰了碰程芳,“哥,他刚才说要嘛?”
程芳薄嘴微动,“结婚。”
梅时雨的目光往燕知后看,“啊。”
牧觉这时候从后面的座位上施施然地站起来,走到燕知边把他的腰搂住,“是的,他同意跟我结婚。”
办公室里立刻爆发震耳聋的尖叫和呼声。
“啊啊啊啊我磕的cp是真的!!!”
“果然果然我们是全世界最先磕到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
“燕老师!燕老师!燕老师!”
燕知心脏受不了这么大的动静。
他没一屋沸腾的学生,贴着墙边摸了门。
他咬牙切齿地看牧觉,“他们怎么知我要门的?我没打算当面告诉他们。”
“我也没告诉他们啊。”牧觉一脸无辜。
“你微博拿来。”燕知被他们喊糊涂了,又想起来可以看自己手机,“不用你的了。”
但牧觉已经把自己手机拿到了燕知前。
很新的状态,也就是牧觉在学生来之前不久刚发的。
评论已过百万。
图片里是两张国际机票的订单截图,乘客姓名分别是“zhiyan”和“changjueu”。
文只有一句话,“去遇见他遇见我的教堂。”
燕知笑着别开泪的睛,“你一退路也不留了是吗?”
牧觉就着夕,叠住两个人的剪影,“你靠近我一。”
燕知被他搂着,低声问:“什么?”
“我必须让所有人知,我的世界回到了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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