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赞同。”
燕知的睛大张着,几乎不再聚焦,“我不在意你们赞同不赞同。”
“那你也不在意牧觉吗?”牧如泓问他,“他是公众人,如果被爆有恋人而且是同恋,对他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他是演员,你想过他的将来吗?”
燕知当然想过。
他想他可以跟牧觉一起去国外领个结婚证,然后以朋友的名义在一起生活。
他想过牧觉往后人生里的每一天,都是有自己的。
“牧觉在哪儿?”十九岁的燕知不想跟牧如泓多说一句话,“牧觉在哪儿?”
牧如泓抓着他的肩膀,“天天你冷静一……”
“你别叫我‘天天’!”燕知打开他的手,“牧觉在哪儿?”
“海棠去接他了。”牧如泓看了看表,“如果他愿意来,早就应该到了。”
“那你让我给他打电话。”燕知的手机一直没在自己手里,“我亲自问他。”
“你不相信我,难也不相信海棠吗?”牧如泓语重心,“我一直说牧觉也还年轻,了这样的事他也不知要怎么面对。如果你们之间的真的像你想的那样,他会不来找你吗?”
“除了牧觉,”燕知着泪咬牙切齿,“我谁也不相信。”
“如果只是当年的事,您不用说了。”燕知没动桌上新沏的茶,准备起。
“天……燕知你等一。”牧如泓拉了一他的手,燕知没开。
“如果您还想问,我可以直接告诉您,”燕知的语气仍然是客气的,“我跟牧觉的事,我自己会理。”
“不是,”牧如泓重重地叹气,“我知我当年的决定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弥补你,但是我还是有钱有权。如果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燕知能听来这里面威胁的意味。
毕竟当年牧如泓就当得起权势滔天,能轻松把他和支璐急委送国。
他既然没有掉台,自然是步步攀升。
“牧伯伯,”燕知转过来,“您当年对我有过养育之恩,我曾经也计划过在我所能想见的未来里以您一个儿的份来尽孝。可惜我命里连一个父亲的福气都没有,能有两个更是我痴心妄想。”
“所以您的歉,无论是因为您承受不住心的愧疚,亦或是因为您自己的顾虑要对我这个‘年轻人’敲敲警钟,我都接受,权当是我报答您当年的护。”他的语气轻柔恭敬,“至于承受您其他的帮助,燕知敬谢不。”
从茶馆来,燕知直接自己去医院输了。
护士看见他今天一个人,还问他:“牧老师呢?”
燕知冲她笑了笑,“他有事儿。”
从今天起就只用输两瓶小的药了。
虽然燕知因为循环不好比一般的人要输得慢一些,还是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输完了。
他刚从医院走的时候正好收到牧觉的电话:“怎么不在办公室?”
燕知没说自己见了牧如泓的事,“午没事儿就提前过来输了。”
牧觉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在那边问:“还在医院?”
“嗯。”燕知往门走,“我准备去坐地铁。”
“你找地方坐一会儿,我过来接你。”听上去牧觉已经上车了,正把车门关上。
“不用了,这个时间车多,”燕知低声拒绝,“地铁可能更快儿。”
“不是快慢的问题,”牧觉的声音放得很柔和,“你不动了,坐着等我过来。几分钟,好不好?”
燕知看着时间。过了八分半的时候,牧觉从医院的人里大步走过来。
他把燕知从椅上带起来,“等急了?”
燕知没看他,摇摇,“没有。”
上了车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
牧觉先开的,“今天还顺利吗?”
“好的。”燕知看窗外,“没什么事儿。”
“燕老师,”牧觉趁着红灯搓了搓他的手,“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
燕知想了想,最后说:“我没准备好,等我想好的时候我会跟你说。”
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想好。
他要怎么告诉牧觉他的爸爸曾经用两个父亲的名义,要求他们分开?
这个事儿已经过去了。
里面的细节燕知不想去细究,他怕他越去想牧如泓那些话,就越觉得很多事只是自己空想。
沉默一直持续到燕知公寓门。
牧觉摸摸他的眉骨,“我就在楼。”
“好。”燕知轻轻把门关上了。
他打开电脑回了几封邮件,列了新基金申请的大纲。
手上一空来,他就想起牧如泓那些话。
燕知拉开书柜想拿里面的威士忌,又想起来还在用抗生素,只能把酒又放回去,从冰箱里倒了一杯舒化加。
舒化是牧觉新买的,比一般的要甜一些。
燕知一开始以为自己心里那焦躁是愤怒或者伤心,但他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觉并不是。
得病这么多年,燕知最擅的就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自己。
他发现自己在想牧如泓是怎么知自己跟牧觉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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