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脾气不算好，但是对实验室里这帮小孩只有科研上的要求。
只要学习态度端正，他们别的方面不惹麻烦也不遇到麻烦，燕知就都睁一只
闭一只。
他知
实验室里有的学生比较刻苦，晚上
实验得很晚，拨了一笔劳务专项，让杨晓生平常在学生办公室投放零
。
燕知实验室刚开，人不多，主要是学校里来修习的本科生。
跟他接
了一段时间，学生逐渐就放开了，有时候在走廊里会偷偷躲起来从背后拍他的肩。
之前学校里的领导碰到过一次，还委托他隔
实验室的老师来跟燕知谈话。
田
治是比燕知资历
二十来年的教授，坐在燕知办公室的沙发上叮嘱他：“学校的pi
理策略课你应该上过。要跟学生立威，不然他们不怕你，起来很麻烦。”
当时燕知很虚心很认真地听了，客客气气的地把田老师送
门。
后脚他要看一组有
冲突的文献，忙着要甄别孰是孰非，就把田治说的一整
“大饼大
甜枣”理方法给忘了。
等到晚上他把一直卡着的一个小问题想通，已经快十一了。
当时燕知准备离开办公室，正赶上几个学生完实验在锁门。
他们消息很灵通，听说了燕知被执行院谈话的事
，有愧疚，“燕老师，您刚结束？”
燕知看了一表，“你们怎么才走？”
“脑片状态好，多练习了几组动作电位。”打
的学生老老实实地回答，“而且实验室有网有空调。”
“以后可以早开始，别
这么晚。”燕知自己对工作没有时间限制，但他总希望学生能养成好的习惯，不要像他。
“得要这么晚的，不然夜宵不摊唔唔……”一个学生刚说一半，就被另一个学生捂住了嘴，“梅时雨你闭嘴吧好吗？”
“夜宵？”燕知偏。
之前他上大学的地方，
夜之后街上几乎只有
浪汉。他很久没见过摆摊卖夜宵的了。
而现在他除了某些特殊时期，晚上几乎不去校外，可以说对夜生活一无所知。
见他问，被捂嘴的学生从
掌
挣脱来，“告诉他怎么了？万一燕老师也想吃呢？”
然后就是一小圈学生围着燕知，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他在微博上的照片多火，论坛怎么夸他。
燕知跟着学生吃了小半碗
面，喝了一杯红豆甜汤。
燕知不在非工作时间谈课题，别的话也不多。
吃夜宵期间主要就是听，以及婉拒了几个跑要他微信的陌生年轻人。
但从那往后，用杨晓生的话说就是：“实验室里半天看不到燕老师，就会不停有人问他到哪儿去了。”
所以这两天燕知没在，实验室里的人有坐不住了。
燕知习惯
地直奔主题，“没发烧，我检测结果
，明天就回实验室，不需要带饭。请帮我带一个梨梅时雨，谢谢。程芳你的大创课题我有新想法，你明天上午九零五到十之间的时间请空来给我，冲突的话我可以重新安排。”
“收到，老师燕知，不冲突！”
“呜呜呜狠狠羡慕程芳师兄……老师，我也想跟你讨论，我也
学习！”
“小朋友你才大二，排队排队！”
“燕老师，明天午去堂吗？约饭吗？明天堂发免费青团，有豆沙
味的[乖巧jpg]”
“约饭+1”
“约饭+2”
“青团+3”
燕知看了一日程。
明天午他要去一趟剧组，但至少也要一半之后，还是来得及在学校吃饭的。
只是他
胃不好，不太可能有机会尝试青团。
反正去堂很容易被围住，燕知更倾向于和自己实验室的学生一起吃。
青团也可以送给学生，他们好像很喜
。
“好，那你们提前十五分钟喊我。”
第二天九五分零一秒，程芳踩从燕知办公室门
来，“燕老师早上好。”
燕知把桌面切到讨论页面，“早。”
男生提着一个腾腾的小兜，放到燕知面前，“包
是香菇青菜的。今天没卖红枣豆浆，红豆的可以吗？多放糖了。”
燕知生过病之后早上很容易胃不好，之前昏倒也是因为早上没吃去。
今天早上他只喝了蔬菜
，但并没有让学生给他带早。
而且他也不知学生怎么会对他的味这么清楚。
燕知有些诧异地看了男生一秒，“你专门去买的？”
“我怕提前买就冷了。”男生有羞赧地摸了摸后脑勺。
“好，谢谢你。”燕知很温和，“不过次不用了，我吃过的。”
程芳看了他一，“老师您知学校论坛有您的贴吧？”
“我知。”燕知早就听学生绘声绘
地说过几百遍了。
那帮小孩就喜聊这个，越是当着燕知越聊。
“那您也知，论坛里更新了您今天早上的状态图，说您脸不太好了吧？”程芳把早餐往他面前推了推，“现在我室友都知我了您的实验室，照顾不好您，我要承受很大的舆论压力。”
燕知真不明白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多门，有些哭笑不得，“好，我吃，但先说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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