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来人先喝了自己手里的那杯,接着就着燕知的手,把他的酒一饮而尽。
但燕知好像还是醉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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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为了赶上会议,燕知没有拒绝牧觉送自己到学校。
但他没想到牧觉会跟着自己办公室。
会议已经在致辞了,他是第一个主讲人,只能听任牧觉自顾自在沙发上坐。
直到会议的上午分结束,燕知整理好了记录的提要,才起走到沙发旁边,“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请问还有什么事儿吗?”
牧影帝一寸光一寸金,他耽误不起。
牧觉并没着急站起来,只是仰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才开:“有的,想去看看康大堂。我看微博照片里的菜很不错,尤其是凉拌菠菜。”
燕知哑了几秒,“堂有远,你用地图搜一。”
在被路人拍到的照片里,他确实是在吃凉拌菠菜。
见牧觉不说话,燕知就拿手机来要给他搜地图。
结果浏览一打开就是“献给无望的人”。
他愣了半秒,才想起来这是昨晚他搜的白桔梗语。
他关掉标签页,重新搜索了堂地址,递到牧觉面前,“你看,在这里,有远但是不难找。”
燕知觉得自己的言外之意已经表达得很清晰了。
终于看见牧觉,燕知悄悄松了气。
昨天晚上的事虽然主要责任可能在自己,但他也不觉得对方吃了什么亏。
都是成年人,尤其牧觉当时是完全清醒的,型和力上也不可能被他迫。
只是一次枪走火,不会有什么售后。
而且如今牧觉这样衣冠楚楚,成熟稳重,应该有远胜于少年时的面。
燕知甚至从容地运用起在望松涛上用过的那一招,“我今天午还要继续参会,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面。”
最后给彼此留余地这基本社礼仪,牧觉不会不懂。
“燕老师,”牧觉直白打断他的表演,手指轻轻捻着绕在手腕上的领结绑带,“昨天晚上你教我‘一日为师终为父’,如果我不叫你‘爸爸’……你就要蹬被。”
燕知燥地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来。
他怎么会想当然地以为现在的牧觉依旧面?
士别三日就得刮目相看。
何况九年。
牧觉薄薄的一掀,慢条斯理,若有所思,“怎么,现在‘爸爸’当够了,不打算负责?”
燕知印象里的牧觉,连电视里播俩人亲嘴都要捂住他的睛。
如今两三句话就能把他的脸烧得通红。
他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带你去堂。”
回避也不总是个办法。
有些话他能在路上说清楚。
“改日吧,”牧觉把领结叠好了,松松握在手里,“今天你先忙。”
燕知正在为划清界限打腹稿,一被打断有些茫然,“嗯?”
“不急这一天。”牧觉上墨镜,嘴角噙着的一笑已经淡了。
还不等燕知有反应,他已经退办公室,把门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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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天粉重,自打那天闹了场乌龙,燕知就冒了,断断续续地有些低烧。
他在青教公寓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总是梦到从前的事。
燕北珵是康大附医外的第一把刀,还是康市药企的大东,连节都难在家里过一次。
支璐三天两地病倒,没病倒的时候就推卦问天,算的都是燕北珵的平安和健康。
托这双便宜爸妈的福,燕知很小就被扔到了隔牧家。
那时候他还不叫燕知。
燕北珵抱着他走到牧觉面前,“天天,这是哥哥。”
他那时候还没学说话,在爸爸怀里低着,好奇的睛像一双太,咧开一个没有牙的笑,“唔。”
三岁之前的事他记不真切,但从燕知有记忆,牧觉就在他生命里。
燕知在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这句话之前,就已经在牧觉手心里过上了这日。
从幼儿园到,追过燕知的人不计其数,却没人成功。
但其实早当燕知第一次有了“喜”的概念,他就告诉了牧觉。
正是盛夏的雨夜,窗外电闪雷鸣。
都快凌晨两了,燕知抱着被钻了牧觉的被窝。
牧觉都睡着了,惺忪地把他圈到怀里,“怎么了天天?打雷害怕了?”
燕知抱着他的腰,鸟似的往他怀里钻,“牧觉,你有喜的人吗?”
“有啊,”牧觉明显没睡醒,意识地护着燕知的后脑勺,安抚地了,“不是最喜你了吗?”
这话说得燕知心里兴,但又觉得有不知足,“你说的跟我说的是一喜吗?我说的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那喜。”
牧觉有清醒了,“你明天不上学了?大半夜地闹觉。”
燕知不甘心,“回答我,你对我是那喜吗?”
“你刚几岁?”牧觉笑了,“知什么是喜?”
“那等我到二十二岁,你跟我结婚吗?”燕知当天才知结婚要超过法定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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