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窥夜 - 第7章

    据警方的调查，许义的文化平并不，小学还没毕业就开始混社会，这些年跟着境外毒枭的都是运|毒|贩|毒、杀人掠货的勾当。

    季彻由此推测他们所在的这个制|毒工厂，负责新型毒|品研发的应该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正和许义泰然谈的男。

    奈何此人十分神秘，无人知晓他的真名，也不清楚他来自哪里，即使季彻一直在暗搜罗线索，仍是不见展。

    “知心研发的人就几个……会不会是半个月前的那批人……事要是搞砸了，我们都不好代……”

    季彻还想继续躲这儿听去，但后方与厂房另一侧传来的有序脚步声刺激着他的神经，有两队巡逻的人上就要朝他过来了。

    他是偷偷从房间来的，躲开巡逻打手后爬上窗潜厂房，再从角落摸过来，悄然到了拐角的这堆原料桶背后。现在他藏的位置的确很差，但在这个本就不大的工厂里，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时他腹背受敌，继续待在这儿就会面临暴的风险，可要是现在就离开……

    即将暴份的风险正一步步近，宛若冷锋划破肤即将割开自己的颈动脉，令季彻不敢呼。

    角落里着白大褂的男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转向远的角落看去，疑心地蹙眉，暗暗给面前的许义使了个。

    许义当即意会，默默摸向了腰间的手|枪，放轻了脚步向拐角的原料桶靠近。

    只见三人一队的巡逻小队从拐角后来，发现许义正用枪对准自己的时候，都吓了一。他们虽不知原因，但还是赶忙跪地求饶。

    许义没他们，而是警惕走到原料桶后检查，又观察了周围可能藏的地方，确认没有人躲着才罢休。

    在确认许义离开之后，扒在厂房窗边的换气上的季彻终于松了一气，顺着离开厂房回到宿舍时才发现的伤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鲜血浸红了绷带，疼得他冒了一冷汗。

    季彻虚弱得指尖都在发白，微颤着手解开上的绷带自己换药，期望想些别的事来转移对疼痛的注意。

    他细想着刚才离开前，听到那两人说的话，他们似乎也在怀疑前段时间来砸场的人目的不纯。

    但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拿着成品倒推复刻，时间也不一定够，所以许义之前才会说可能是“他们”的自己人了问题。

    这个人会是谁呢？

    季彻缠绷带的手渐慢，直至顿住了动作，全心思考着这个问题。猝然，他低垂的帘一抬，目光盯房门，意识到此刻有人就在门外。

    他迅速将包扎收尾，将沾血的绷带扔了床底，转坐回了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工厂位于山，四周又被铁包围着，屋里除了的通风窗外，仅有昏暗的灯光照明。季彻的房间在厂房宿舍的角落，更是暗，但险境，他必须保持度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声音。

    细听门外来人的走路习惯，季彻大概猜到来的是谁。

    生了锈的房门被轻缓推开，听得来人好像很担心自己惊扰到了屋里的人。

    来人轻手轻脚地门，将手里的托盘慢慢放，转向床上看去，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了，瞬时喜望外：“啊、啊。”

    面前的人不会说话，但季彻知对方想说什么，遂回应：“嗯，我醒了。”

    “啊、啊。”小哑立把托盘端来放在床边，随后腾手在袋里摸索，掏了一叠皱的纸和仅有小拇指的铅笔，一笔一划地写了几个字：“你睡了好几天，我怕你饿，只煮了稀饭，有没有别的想吃的，我去。”

    季彻笑着摇，双手捧起温的白粥谢：“不用，这就够了，好的。”

    小哑笑弯了眉，但在看到季彻的伤时，表瞬间黯然。

    季彻留意到了对方的异样，了白粥的汽，又喝了一后，问：“小哑，你现在后悔跟我来这儿了吗？这儿可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

    小哑想都没想就摇，觉得写字太慢了，赶比划着动作，意思是：“不后悔，如果三年前不是有你帮忙，我早就死了。”

    “三年了。”季彻轻喃着，想起三年前自己还在毒|贩隆哥手当打手，偶然间撞见几个人|嗨了在街上打人。

    被打的那个孩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大，蓬垢面、衣衫褴褛的，嗯嗯呜呜地哀呼着却说不一句话，他实在看不去，就动手把人救了。

    从那天起，小哑就一直跟着他，从给隆哥当打手，到来这个隐秘的制|毒工厂。当年他被许义毒打了一天一夜，后来也是小哑在照顾他。所以，在这个地方季彻谁也不信，但能和小哑聊上几句。

    小哑摆了摆手，希望季彻不要伤，蹲|用膝盖垫着纸，磕磕绊绊地写了一句话：“不要不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我还怕你没这么快醒来，担心错过了。”

    他将纸递给季彻看，然后比划了几个动作，“你有什么想要的礼吗？”

    季彻握着纸片的手一定，想起自己伪造份时临时编的生日期的确快要到了。日是假的，但小哑每年都很认真地给他过，上一个这么惦记他生日的还是陆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