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伴随着小少年的话音落,一双茸茸的小狼耳朵,就从他灰黑的发面,咻地冒了来。
苏词不禁眨了眨。
在他的注视之,其一只乎乎的耳尖,还轻轻地动了动,耳朵上细腻柔的绒都随着这抖动而晃了,就像在邀请他去抚摸一样。
八号微低着脑袋,借着这个动作掩饰已经胀红的脸,然而红却还是开始悄悄地往他脖上蔓延。
之所以提摸耳朵作为易条件,是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昨天他意识昏沉的时候……
饲养员偷偷摸他耳朵了!
而且还摸了三次!
他肯定没有记错的,八号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揭发他,现在嘛——
饲养员喜摸就摸咯。
只要他肯教他笛,让一直嘲笑他是大笨狼的七号好好看看,到底是谁不会玩这个玩,饲养员想摸多少次都行。
而且,比起要拿什么品作为换,八号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简直太聪明太划算了!
他本来拥有的东西就不多……能用摸耳朵解决的话,那当然是摸耳朵好啊!反正都被饲养员摸三次了,那也不在乎多来几次了。
一想到以后,七号听到他笛,脸上的惊讶憋屈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的表,八号就兴奋得不行。
于是,苏词就看到,这个把自己两只耳朵送到他手边的小狼崽,后的大尾快地摇动了起来。
这看着就更像是在竭力地邀请他摸耳朵了。
苏词往后轻靠在椅背上,神态慵懒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少年。
怎么办呢?他忍不住沉。
比起摸耳朵,他更想摸摸小狼的大尾呢,那发蓬松柔、光顺亮,看着就很好摸的样。
就在苏词思索着怎么开的时候,侧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懒洋洋地看过去。
只见一直躲在角落里,封闭在自己世界的三号,不知什么时候起,将掉在地上的金属球捡起后,就迈着小短来到了他旁。
小男孩应该六岁多一,材比八号要矮小,虽然盲,但他抱着金属球走动的时候,步伐却很定,几乎没有犹豫地径直走向了苏词。
三号有一乌黑柔亮的发,浅蓝像宝石一样的漂亮睛,再加上俊秀可的五官,安安静静的,更像个瓷娃娃般的小姑娘。
苏词看着他,好奇这小孩忽然跑过来什么。
接着,在苏词略带诧异的目光,三号竟然也把脑袋凑了过来,只见一对幼小的、带着细发的兽耳,从他的发冒了来。
这是苏词第一次看到三号的兽化特征,这对兽耳很小,大概只有八号的耳朵三分之一那么大。
发和小孩的发一样是纯黑的,藏在黑的发里,不仔细看都看不来。
看着面前两个着耳朵的小脑袋,苏词有被可到了。
他歪,问三号:“你也想学?”
第34章
听到苏词的问话,三号抱着金属球的小手了,连两只穿着幼崽鞋的小脚丫,都微不可察地往后缩了缩。
这样看着,就好像随时想要逃跑一样。
只是最终,他并没有跑开。
小孩抬起来,他那双圆溜溜、像明净天空一样蔚蓝的睛,依然是失去焦距、暗淡无光的,镶嵌在他俊秀可的小脸上,让人忍不住心生怜。
三号缓缓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很慢很慢地了。
“想……”
细若蚊呐的小音,像是刚刚锅的糯米糍,糯糯地在洁白的糖霜里一,甜得沁人心脾。
苏词有些意外,而旁边的小少年已经瞪大了睛。
他本来想要谴责三号学人的行为,但在听到三号的声音后,就已经把刚刚想说的话忘在了脑后。
“原来你会说话啊!”
小少年绕着三号,在他边转来转去,一会站起来,一会像小狗一样蹲,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打量着他。
“我来育崽所这么久,都没听你说过话耶!我还以为你不会说呢!”
小少年兴奋地说着,后的大尾摇啊摇,上一小搓呆,都惊喜得翘了起来,轻轻抖动。
育崽所里有这么多幼崽,八号跟四号五号的关系最好,虽然他有时候把五号惹哭了,四号也会揍他,但他还是喜跟这对兄妹一起玩。
然后,日常就跟六号七号打架,尤其是六号,从他刚到育崽所第一天,他们就很不对付。
至于年纪最大的二号……几个幼崽里就属他脾气最炸了。
再加上他现在比一年前变了很多,最近还整天火,如果没有四号一起的话,八号都不太想惹他。
最神秘的是一号,八号至今没有见过。
而三号,可以说是他们所有幼崽里最没有存在的一个了。
他虽然得很漂亮,觉比五号还要好看,但他睛看不见,平时也不说话,就跟透明人一样,平时打架,大家也不会叫上他。
八号听维修队那些大人说过,三号好像有自闭症,睛是天生的,就算最先的医疗舱也治不好。
他的睛,应该一辈都只能这样了。
八号不懂自闭症是什么意思,大概是一治不好的病吧?他本来就对三号没什么恶,知后就更觉得他可怜了。
想象一,让他每天都待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他肯定会发疯的。
事实上,他可能连一个小时、不对,连十分钟都待不住,更别说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生活了。
不过,也可能三号从来没有见过光,所以也就对黑暗习以为常了吧?
话虽如此,八号还是很同这个小娃娃的,除了可恶的六号,那只臭猴,也没有谁忍心欺负三号了。
八号想起六号这个“宿敌”,就不太开心,连大尾都停止了晃动,但当他的目光及三号时,又上了友好的笑容。
虽然,三号并不能看见他的笑。
“三号,你声音好可啊!”
八号凑在小孩边,半蹲着与小孩保持平视的度,睛注视着他,朗又开心地跟他说话。
“你也想学笛吗?我们一起学呀!”
苏词兴味盎然地听他们说话。
当然,主要是八号在单方面输。
他觉得,这小狼崽是不是忘了,他们现在只有一支笛?如果给了三号,他自己可就用不了了。
而八号,很显然并没有意识到笛不够用的问题,他还在叽叽喳喳地跟三号说着话,十分自来熟的样。
而在他的,三号……他抱着金属球的手指,收拢得更了。
虽然小孩的脸上没什么表,神也看不太大的变化,但苏词能受来,这小孩已经于随时想逃跑的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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