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正常开学早到了几天,挑了床位,买了生活用品,一个人在寝室住了三天,他的第二个室友才姗姗来迟。
宁海在宿舍楼底赶走了非要送他过来,还准备上来给他收拾寝室、铺床的亲妈和阿姨——谁来学校读书还有妈送啊,还给他铺床,有没有搞错,他会被他的新室友取笑的。
大包小包实在懒得拿,他妈坐在车里,着个墨镜看着他的方向,很是冷模样,让他去后备箱拿东西,不让别人帮忙就自己多跑几趟。
他妈妈给他准备了太多七八糟的东西了,他房间常用的熏香款式都让阿姨打包带来了。
——有病啊?!
宁海拎个行李箱转就跑,边跑边说:“妈你赶走吧,我需要自由。”
他拎着行李箱爬上三楼,找到302开门去,就看见比他先到的室友,此刻背对着他,站在台窗往望。
宁海手指叩叩挂着302门牌的铁门,人没见着笑意的声音先传别人耳朵里:“嘿哥们儿,咱俩应该是新室友,我叫宁海。”
薛狄手着板砖一样的老款诺基亚手机,心里有些惆怅——喻白女士在他离家前偷走了他的新手机,换上了她自己十多年使用过的那板砖,这玩意从三楼扔去估计都能依旧。
他惆怅间回瞥了一室友,眉梢微动。
——新室友得和穿得都有些扎,一挂满叮叮当当的东西,两边耳朵都打了两三个耳钉,t恤宽松,特意过发型,脚上穿的……
苡橋
薛狄顿了顿,睛发光:“哥们儿真帅,你这一双鞋抵我几个月生活费。”
宁海过去没怎么见过薛狄这款人,他站在台上,上穿着一件看不什么牌的t恤,脚上踩着一双学校附近十九块九买一赠一的拖鞋,发颜在光看着有些偏浅,应该是染过,没什么特别的打扮,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嘴角抿起笑,右边脸上有个竖着的浅窝,一双睛扫人的时候又带着说不上来的劲儿。
宁海诶了一声,觉得一个寝室现两个帅哥太不是个事了,不是说王不见王呢吗?他不由觉得自己一特意搭的饰都变得有些累赘,险些要被比去。
这帅哥穿着简单,手上还抓着一款他小学就淘汰的那手机,宁海觉得这人家境估计有些困难,他坐到寝室椅上,压自己心里对于到底谁更帅的攀比心,突然来了句:“那脱来给你穿穿?”
薛狄看他的鞋、再看看他的脸,乐了,觉得这个人脑有问题:“行,等等嗷,我先打个电话。”
他拿着板砖打了个电话,张嘴就来:“喻女士,我同寝的人是个富二代,一行抵您给我一年的生活费。”
宁海正在解鞋,闻言顿了顿,抬看了一薛狄——什么人啊这是?
薛狄又说:“我明天得去买个手机,这玩意遇到抢劫犯、砸过去的时候都可能会造成防卫过当,除此之外没太大作用。”
宁海把鞋带重新系上,新室友讲话真好玩,脑似的。
薛狄又说:“我猜这手机明天可能会不小心从三楼摔去,以后没人能联系上我,我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
宁海去收拾自己行李箱,瞥了薛狄一——还不知这人的名字,怎么有人见人第一句不是自我介绍,而是说你鞋好贵的?
薛狄继续:“您还不了?您让我还怎么好好跟室友和新同学相?是不是想让我因为穷困而被同龄人鄙夷,从而遭受校园霸凌?我从小学被霸凌到大学我怎么这么惨啊呜呜。”
“……”宁海顿了顿,又看了薛狄一,这人假哭,脸上表不是那么回事,觉一秒就要哈哈嘲笑谁。
宁海莫名有些想笑,憋不大住。
薛狄往窗边一靠:“我现在就要楼了。”
电话被那边的人冷笑着挂断,薛狄还意犹未尽地看了一手机,再把视线转移到宁海上,两步跨过来,没事人似的:“哥们儿,你鞋多大码?”
“四十三。”宁海抬看他,“你要试试?”
薛狄一起蹲来:“你好像跟我差不多,多重啊哥们儿?”
宁海报了自己的重,薛狄当即决定跟他一拍即合,变成异父异母亲兄弟:“好兄弟,鞋码重都上了,不一辈的兄弟都不行了。”
宁海笑话他:“觉你有些不正常,刚刚在是在跟你家里人打电话么?是你?”
“不是,我妈。我考发挥失常,她想让我复读,我没搭理她,她就气急败坏了,脾气不大好。”
“……”宁海,“你跟你妈聊天好玩的。”他保持微笑:考到这儿也叫发挥失常?你怎么不保送清北?
——艺术生不想说话。
薛狄笑一排白牙:“我妈十九岁生得我,死活不让我喊她妈,觉得我跟她是同辈,没法讲。”
宁海啊了一声:“好玩的, 我妈倒是三十二岁才生的我,得有多。”他呿了一声,“今天甚至非要送我来学校,受不了。”
两人聊得开心,从彼此的妈聊到球鞋款式,又聊到发型和耳钉,聊得燥,东西都没有收拾。
第三个室友总算门,来人行李箱上堆了两床被,艰难地往寝室里面挪:“嘿嘿有人吗,来帮帮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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