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沉光都忘记了他生日,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无关痛的话,提都没提一句礼或者晚上聚会的事儿。
肖屹很失落,打了会儿球便一个人坐在了休息椅上,没趣地望着他们。
竟然真的没一个人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吗。
哦,除了夏惊蝉。
这小姑娘途把他叫了去,贼一般悄悄给他一份生日礼,beats耳机,让他的低落的绪大振,开心得不行。
除此之外,其他……无表示。
这兄弟要不要这么塑料啊!
虽然如此,晚上训练结束,肖屹还是提要请他们吃西餐,准备在吃饭的时候宣布今天自己过生日,然后和朋友们一起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之夜。
一帮小没心没肺地答应了,结果吃饭过程,一个个的好像都有事,不是室友有急事要帮忙,就是不舒服忽然拉肚,再不然就是爸妈叫赶回家…
吃到最后,居然只剩了肖屹一个人,连夏沉光都走了。
肖屹心态有绷不住了。
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从父母离婚那天开始,就发誓绝不掉泪了。
他独自回了家,那栋空的江景大平层。
从学时代开始,肖屹就学会了自理生活,搬了老爸和继母的家,一个人住在这偌大而空旷的房里。
他喜在家里请客招待朋友们,买了家影院,搞了一混响重低音设备用来开狂party。
然而,每每朋友们离开以后,肖屹一个人站在空的屋里,看着满屋的狼藉,大的孤独还是将他吞没了…
他讨厌一个人,讨厌孤独,讨厌盛宴之后的离散。
可天哪有不散的宴席
孤独就像一个卑鄙的鬼影,跟踪着他的成之路。十八岁的成年夜,他也要学会一个人去迎接和拥抱未来。
肖屹打开密码门锁,推门了房间。
家里黑漆漆,静悄悄的,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
肖屹走到餐边柜旁,打开了冰箱。
双开门的大冰箱,柔和的光缓缓亮起,冰箱里放着一个篮球形状的大糕,暗黄的油和果酱铺满了球,上面用巧克力碎屑撒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祝肖少爷18岁生日快乐。”
说实话,这个屎黄篮球糕真的丑得让他没看,但看到它的那一瞬间,肖屹心大的冲击,让他禁不住红了眶…
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灯光忽然亮了起来,那价格上万的混响音响响起了快的粤语生日歌——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
肖屹站在冰箱前,没有回看背后那一个个跟鬼似的冒来的伙伴们。
他的泪顺着脸颊淌了来…
此刻是多么幸福,有人陪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闹的盛宴也终有散场的那一天,将来离开了这支篮球队,他又将一个人默默地踏上征途。
如果一开始就注定失去,为什么现在又让他拥有了这么多伙伴,拥有这样的友,拥有这么多幸福的瞬间…
肖屹闭着睛,背因为哽咽而微微弯曲。
朋友们本来唱着快的生日歌,却看到他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歌声也渐渐停了。
夏惊蝉皱眉,小声对夏沉光说:“我就说这么搞过分了,你们偏要这样,这好了。”
夏沉光也有被吓到了,因为他和肖屹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家伙掉泪。
在他印象里,肖屹永远是一副贱兮兮的笑脸,好像不会为任何事烦恼,没心没肺的一个人。
队友们面面相觑。
提这个坏的林照野,觉到好像玩砸了,走到夏沉光边,使劲儿拉拽他的衣角:“!队,咋办啊。”
想过整蛊这家伙,可没想真的把他哭啊!
夏沉光也不知该怎么办,走到肖屹后拍拍他:“屹哥,对不起啊,都是我的主意,玩笑开得过火了,真的,要不你揍我几拳愤吧。”
肖屹转过,哽咽着,抱住了他:“夏沉光,你混。”
夏沉光拍了拍他的肩:“别哭了,丢不丢脸啊!”
见两人拥抱的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响起来——
“哎呀你们俩!”
“没看啊没看!”
肖屹松开了夏沉光,走过来了夏惊蝉的脑袋,又是一拳揍到钱堂姜胖乎乎的肚上,钱堂姜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拳:“哎哟我他妈,关老什么事,林照野的主意好吧!我还反对过嘞!”
肖屹又去揪林照野的衣领,这家伙跟猴儿似的,一溜烟儿蹿到沙发后面,跟他“秦王绕走”,僵持了半晌,夏惊蝉用打火机燃了蜡烛,笑着说:“别闹了,过来蜡烛许愿。”
朦胧的烛光,肖屹闭着睛许愿,然后一一拆开了众人为他心准备的礼,嚷嚷着让朋友们今晚一个都不能走,狂party一整晚,谁要是提前离开就是不拿他当朋友。
寿星的话,大家不敢不听,今天晚上就陪他尽兴到底。
肖屹家两百多平的豪华大平层,房间多得很,游戏房、家影院间、甚至健房都……屹缠着许青空陪他玩游戏,许青空倒也难得没拒绝。
夏惊蝉借去买零,楼来到小区门边,在路边等租。
夜了,租车不好打,这会儿又没有打车件,她焦急地等了一刻钟,也没等到一辆租车路过。
轰隆隆的引擎声传来,林照野的哈姆雷特拉风托停在了小姑娘面前,他摘盔,笑着说:“怎么男朋友都不带上,就准备开溜了?”
“才不是。”夏惊蝉解释,“许青空今晚的药还没吃呢,肖屹不让走,我得回家一趟拿药。”
“上车吧,载你回去。”
夏惊蝉有害怕:“你技术行不行啊,别撞了啊。”
“怕个啊,哥的技术你还不放心。”他将自己的盔扔给了她,“快上车,这富人级小区荒僻得很,你等到天亮都不一定能等来一辆租车。”
夏惊蝉想想也是,于是搭着他的肩膀坐了上去,忐忑地说:“慢啊。”
林照野嘴角轻轻一提,“轰”的一声响,托驶了去,飞驰在空旷的路上。
“林照野!慢!我害怕。”
“大小,已经是最慢的速度了。”
“再慢!”
“再慢你不如来走吧。”
“那你让我来。”
“不让。”
“……”
许青空陪他玩了一局赛车游戏,将手柄扔给夏沉光,去家影院放找老婆。
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找到,许青空可见是有烦躁不安。钱堂姜连忙解释,说他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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