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约 - 绰约 第27节

    不过赵乾显然没打算放过他，冷不丁地问：“听说裴律前几天受邀去参加了叶董的饭局？”

    “小赵总连这也听说了？”裴廷约的脸上并无慌，神平常地，“我哪有那个荣幸被邀请，跟着朋友一起去见识见识而已。”

    赵乾眯起的里带了审视的意味，裴廷约不为所动，淡定喝着酒。

    赵乾心里愈觉不快，他说的那位叶董跟他向来不对付，裴廷约知他的事太多，现在跟着他对搅合在一块，很难不让他多想。

    裴廷约知他在想什么，懒得说，低看手机。

    沈绰的新消息来：【我到了，你在哪？】

    裴廷约：【去地停车场等。】

    沈绰打量了两面前的夜店大门，总觉得这里不是正经人来的地方。

    不过裴廷约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在这地方应酬似乎也平常。

    收到回复，他转电梯楼。

    裴廷约看一手表，说：“不早了，家里老婆一直，我先回去了，回再约小赵总吧。”

    “这才几，”赵乾不太乐意，“裴律这酒还没喝完呢。”

    他再次伸手示意，似乎裴廷约不喝完这酒，便不会让他走。

    裴廷约面无表地拿起酒杯，很快将这杯也喝了。

    赵乾盯着他的动作，又给他倒了一杯。

    裴廷约一言不发地继续。

    直到一整瓶洋酒见了底，赵乾没了借再留人，终于：“裴律想走走吧，次约。”

    裴廷约起，随便一，没兴致再跟他多说，直接走人。

    “不识好歹。”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听到里面隐约传的骂咧声，裴廷约一哂，随手扯松了领带，走电梯。

    沈绰在地停车场找到裴廷约的车，站在车边等了几分钟，听到脚步声回，裴廷约正慢悠悠地朝自己走过来。

    沈绰站着没动，打量着他，——脚步似乎没有平常沉稳，眯着懒懒散散的模样，确实像喝醉了。

    裴廷约在兜里的那只手了一车钥匙，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沈绰的思绪，人已经走近他面前：“站这里发呆想什么呢？”

    沈绰对上他的睛，漆黑眸里映着自己的影，并不是那么清明，果然是喝多了。

    “你喝了多少酒？”沈绰抬起的手碰了碰他发的脸。

    裴廷约不声地看着他，沈绰被他盯得不自在：“看什么？”

    “不能看？”裴廷约故意问，侧过，在他颈边轻嗅了嗅。

    沈绰愈发听了他声音里的醉意，这个混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倾往前倒，他赶双手将人扶住。

    属于裴廷约的气息贴得更近，掺杂了酒、烟草和香的味，沈绰有些不适，转开脸。

    裴廷约在他耳边问：“躲什么？”

    “别在这发酒疯，”沈绰扶稳他，“上车。”

    “所以回家可以？”

    “回家挨揍。”

    沈绰拉开车门，把他副驾驶座里，想帮他扣上安全带。

    醉鬼很不老实，这么简单的动作沈绰却得颇为艰难，安全带几次从手开，他只能弯腰，整个几乎都趴到了裴廷约上。

    好不容易扣上后，他额上已经沁了一层细汗，裴廷约的手搭上他的腰将他揽住，偏在他耳垂边的那颗痣上亲了亲。

    “别动，”沈绰低呵，听到落近耳边的笑，不悦，“信不信我把你扔这里？”

    “想扔我在这，你本不会来。”

    沈绰不想说了，撑起钻车厢，用力带上车门。

    他绕过车，去驾驶座上了车。

    “你会开车？”裴廷约饶有兴致地问。

    “算会吧。”沈绰说，驾照他有，只不过拿了好几年一共也没开过几次，发动车的动作都得颇不熟练，半天才找到车灯钮。

    “算会？”裴廷约扬声，“沈绰，你胆大啊？”

    “反正吓不死你。”沈绰一脚踩油门。

    车平稳地开地停车场，汇湍急车。

    “来这里跟什么人应酬？”沈绰转动着方向盘，看了后视镜，像是不经意地一问。

    裴廷约：“查岗？”

    “你上有别人的香味。”沈绰很平静地说，视线又落回了车前方。

    裴廷约不甚在意地降半边车窗，让夜风来，顺手了烟：“还真是查岗。”

    沈绰：“我说了，你边要是有别人，我们就算了。”

    “别这么严肃，”裴廷约靠着座椅的姿态散漫，“说了应酬而已。”

    “跟什么人应酬？”沈绰持问。

    “真想知？”

    沈绰回：“不能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裴廷约无所谓地，简单提了几句和赵乾的纠葛，“我知太多他们父不能见光的事，怕我卖了他们，所以想尽办法想牢我。”

    沈绰听着不由拧眉：“你收了他们八位数律师费的那个？”

    “你这也知？”裴廷约掀起，“沈教授，你知我的事也多的啊？”

    沈绰没兴趣跟他说笑：“真有八位数？”

    “八位数不算什么，”裴廷约不屑，“二十一年的量刑建议最后就判了三年，我再问他们多要他们也得给。”

    “那你现在怎么想跟他们划清界限了？”沈绰问，“良心发现？”

    裴廷约：“嫌烦而已。”

    “嫌烦？”

    “总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事也费劲的，不乐意伺候他们了，”裴廷约朝车窗外抖了抖烟灰，“我说了我比较喜看别人求我。”

    沈绰不知该怎么评价：“……律师在你这都成危职业了。”

    “那就算是吧。”

    “你真是活该。”沈绰有没好气。

    车停等红绿灯，他直接顺走裴廷约的烟在烟缸里用力捻灭：“说了多少次了，不许烟，总是不记。”

    裴廷约并不争辩，似乎还颇享受这么被他着的觉，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我这么个危险分边，不怕也被人找麻烦？”

    沈绰想了想，说：“那你放过我，我们离婚，一刀两断。”

    裴廷约闭上，笑得很愉快。

    沈绰听着他的笑声，莫名觉得耳朵，认真说：“不怎么样，你自己还是小心吧，别真的把小命玩完了。”

    “放心，”裴廷约角的弧度不变，“我惜命得很，总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

    第26章 够浪的你

    家门刚刚过了十，沈绰开门时裴廷约也不老实，揽着他一侧肩膀，站没站相地将半边倾向他。

    沈绰顺势拍了一他的手：“酒还没醒？”

    裴廷约的声线低哑：“醉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