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哑无言。
周梨见此,晓得他还是能把话听去的,也就细细说:“人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你看今儿我没说过一句重话,只睛一闭,事就全都解决了,而且效果意外好。当然了,这也多亏于三叔家那边自己不争气,那周文才自己要跑来闹事,不然只怕也不会闹得这样大。”
说到这里,不禁瞪了白亦初一,“那周文才就是因为冲动,忍不住一时之气,跑过来打砸,这和你之前所想有什么区别?可这后果你可瞧见了?”
白亦初嘴角直,自知理亏没敢言语。只是觉得这周梨才是周老太说的蜂窝,心可真多。
这时候周梨的声音又响起:“凡事三思而后行,咱们活着都不容易。现在咱们三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以后你们什么事之前,还是先与我通气一声。”
明明她很瘦很弱,声音也并不严厉,甚至还气不足,可是白亦初却是因她这话还是一打直了腰杆,意识脱应了:“知了。”他这一刻才真切地意识到,这周梨好生厉害,就像是他记忆里的一个人,但是到底是谁,失忆了的他怎么都想不来。
比起他,元氏对周梨自来都是言听计从的,一个‘好’字也答应得十分痛快。其实她比谁都希望周梨厉害些,这样她就能一直待在周家。
不然真被赶走,兄嫂肯定还要拿她嫁去,次可不好说又是个什么人家了。
也不知是不是周梨的错觉,她这虽然很虚弱,但她却觉得脑十分清醒,人也神。但这终究是旧疾了,还不晓得几时能养好呢!
又想到上要耕了,便同他二人商议:“我爹是不在了,可日咱们要继续过,田地都得收拾起来,总不能指望那银过日,不然迟早坐吃山空。”
其实周梨心里是有些没谱的,元氏太弱了,极其担心哪日她兄嫂来,就给带走,那到时候家里就少了个大劳力。
还有白亦初,这小是有些聪明的,但多少是有些桀骜不驯,周梨一样担心他哪日觉得无趣,偷偷摸摸跑了。
亏了三两银不说,捡柴挑的人都没了。
但这两人,无论是哪一个,她没有办法行将他们留来,也只能用心相待,徐徐图之。
这厢,元氏再听到她说要收拾地的时候,上就主动:“地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能张罗。”
周梨了,随后朝那敞开的门望了一,似乎再确认有没有人偷听,才看朝他二人,一脸坦诚:“我爹走的那天,当着柳地甲和族辈们的见证,给留了五两银,他的丧事是提前准备好的,所以这期间,这五两银一没动。不过我再与你们个底,我爹早前还是给留了些东西,是我娘在时给准备的嫁妆,算起来大抵有二三十两银。”
元氏听到这话,神似有些惊讶,不过转而就归于平静了。
但白亦初瞧见了,不禁暗自防备起来。大概是因为元氏是周老大的继室,他又觉得现在周梨和自己一样是个没爹娘的孤儿,虽说自己不甘愿,但到底和她拜了堂,所以这心里是偏向着她一些的。
这会儿只觉得她好生奇怪,此前自己才觉得她聪明,现在怎么又犯了蠢?这样大的事,怎么能告诉别人?她就不怕元氏给卷着跑娘家去?又或者自己给偷走么?
周梨有些诧异他两人怎么听到自己的话后,没任何反应?但还是继续说:“我的意思,我娘给留的东西先放着,咱们就动这五两银,过两日开了集,寻两小猪仔,若是价格不好,咱也不用太着急,可以挑一挑,但鸭鹅可早些买回来,那荒废几年的两亩鱼塘,就算今年收整不来,但也不能给闲着。你们怎么看?”
元氏有些惊讶,没想到周梨竟然是个会打算的?当连连,“好得很,就照着你说的办,你不提我也快忘记家里还有两亩闲置的鱼塘,到时候等我得闲了,带着小女婿去火烧坡砍些竹回来,围上栅栏,就咱自己养鸭养鹅。”
周梨家现在还有四亩田,三亩旱地,还有河门那的火烧坡。
四亩田不算,但一亩再不济,这一年到两百斤粮是能的,元氏又是地的好手,一千斤是不成问题的。
但如果只靠这四亩田,家里三人,肯定是不够吃的。不过还有旱地能些豆,加蔬菜,鸭什么的,也是勉勉能过活。
还有家里这院,等自己好些了,也不能都空着,墙地还能些葱蒜瓜菜。
反正只要不懒,饿不死人的。
至于火烧坡这山,隔三差五能让白亦初去一两个陷阱,野兔。
她心里盘算着,见白亦初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知想什么,“你怎么看呢?”
白亦初一怔,没想到她还要问自己的意见。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真是这家里的人了。等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着,“我可不会地,你们自己决定就好,能使唤我的地方张就是。”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这两日天气还算好,得把猪圈里的粪掏来。”就是背去田里太远了,白亦初年纪还小,就算能背个二三十斤,跑这么远也不划算,觉浪费人力了。但只靠着元氏一个人,她也不忍心。便朝元氏:“要不去集上的时候,你去铁匠铺那找薄贴片,再买个小木,回来自己钉个独车,这样运送件也不用死力气。”
这也不了什么钱,除了薄贴片贵一些。
但元氏上就给拒绝了,“我才觉得你是个会打算的,怎么想起这些个冤枉钱?我有的是力气,又不是背不动。”
她有力气周梨相信,可这不是担心累伤了,便还是持,“哪里是冤枉钱了?过一阵买了猪,咱家可没那么多粮喂,还不是要去割猪草,你是一个人能当十个用么?到时候我叫阿初去割,一回割个五六十斤,阿初就能用独车运回来,总不可能样样都指望着你来办。”
白亦初刚想拒绝割猪草,可又听到周梨唤他阿初,只觉得有十分亲切的觉,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顺着周梨的话,“是了,有个独车方便些,更何况我听人说,这年轻时候太力,等有些年纪了,一的病痛,阿梨也不算好,难不成你要叫她过几年就开始服侍你不是?”
他这样一说,元氏有些动心了。这家里谁都可以倒,唯独自己不能,不然还有什么资格留来?自己又没个一儿半女。本就指望能多些活,好叫周梨认自己,往后老了也有所依。
于是答应了,可一想到那五两银买小猪仔,少不得二两银起步,再有那鸭鹅什么的,也是要大半串钱。
另外来日常盐醋又要添,只怕到时候就只剩二两银,更何况周梨要吃药,村夏秋这三季就算是不新衣裳,但她和小女婿冬天的时候肯定都个儿了,得重新裁棉衣啊。
想到这不禁叹了气,“只能盼着今年是个好年岁,到时候养了牲畜也顺利,待年底卖了猪,不然手里只怕半两银没有。”
周梨也担心,反正周老大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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