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自家政儿。
政儿肯定是个“劳民伤财”的“暴君”。朱襄不可能抑制住始皇帝的野心,他只能引导。
同样是徭役,少修殿,多修黄河和江堤坝,付有产,役夫的粮充足,再修得慢一,徭役就不会变为祸事。
朱襄预判了秦王外甥的行为,现在就在给秦王政统一天后找事。
雪姬也坐着车,在三晋之地和齐地四游走,教导这些地方的人如何用棉纺织。
雪姬会在各个城池落脚,旅途比风餐宿的朱襄轻松许多,所以成蟜和扶苏都给了雪姬照顾。
蒙毅如愿以偿,仗剑成了朱襄的侍卫,不用再给太扶苏把屎把,得意极了。
成蟜给蒙毅比侮辱的手势。
说好的同甘共苦,你居然偷跑,这个朋友不能了,绝!
蒙毅翻白。他什么时候和公成蟜成朋友了?
朱襄的信到达秦王政手时,朱襄已经住在了黄河边上。
秦王政赶将蔡泽和蔺贽召来抱怨:“舅父真是闲不住。绘测黄河地图给其他人就行,何至于亲力亲为?”
蔡泽也有些担忧:“风餐宿不仅太过劳累,现在三晋之地和齐地还有许多溃兵散勇聚集而成的寇盗匪。他就只带了几十人?”
蔺贽无语:“我看迟早有一天,我们得去发大军为他报仇。”
秦王政:“寡人想诏让舅父休息,二位伯父看可好?”
蔡泽:“没用。”
蔺贽:“你曾大父、大父、和阿父的诏令都没用,你的诏令能有用?”
秦王政气得拍桌:“舅父就不把我这个秦王放在里吗!”
蔡泽:“是的。”
蔺贽:“他在自己想的事的时候,连你曾大父、大父和阿父都不放在里。你能指望一个秦王四代臣尊重你的诏令?”
秦王政:“……”
时间过得真快,我舅父都气了四代秦王了。
“罢了,寡人给他多派些保护的人。”秦王政无奈妥协。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诏训斥舅父吧?要是舅父不从,他还能派兵捉拿舅父不成?
何况舅父亲力亲为的事大多有他亲力亲为的理,劝是劝不住的。
蔺贽:“王翦的在攻赵时立不菲军功。王翦正好想把他派到朱襄边求学,君上可以给王翦这个机会。”
秦王政疑惑:“王翦为何不向寡人请求?”
蔺贽:“王翦正是让我向君上代为提议。至于他为何不直接请求,大概他认为和你还不够熟,脸还不够厚。”
蔡泽扶额:“你少说几句。在外吞并的将军写信给相国代为呈上请求,是礼仪。”
蔺贽:“还是不够熟,脸不够厚。”
秦王政想起老将军曾经屡次向他要良田宅,虽然他知老将军是在“自污”,但他还是颔首:“没错,现在的王将军脸还不够厚。”
蔡泽:“……”他早就想说,政儿被蔺礼带坏了。
还好秦王政不是秦王楚,顺着蔺贽说了一句之后就继续说正事,十分靠谱,不需要蔡泽提醒。
若是秦王楚,现在已经捧着杯和蔺贽把话题不知歪到哪座山坡上去了。
秦王政了眉间:“修缮黄河堤坝确实很重要,也能安抚六国民心。黄河对秦国统治东方也至关重要。或许还真的只能让舅父主持这件事。不知郑国手的渠什么时候修好,寡人就可派郑国辅佐舅父。”
蔺贽:“等天统一之后,蜀地的战略作用降低,君上可派人替换李冰,让李冰主持修缮黄河。朱襄对旁人不放心,对李冰肯定很放心。”
秦王政展眉:“对,寡人怎么忘记李卿了。”
于是秦王政派李二郎带五百兵前往护卫朱襄绘测黄河地图,又给舅父舅母各写了厚厚一叠信,告知他最近的况,督促舅父舅母利用军报通多来信。
至于王翦的,再说吧。谁让秦王政急着派兵,而王翦的离得太远。
秦王政没有告诉朱襄他算计燕王的事,只说自己一切都好,然后重告了蔺贽的状。
蔺伯父不仅又酗酒,还在喝醉后嘲笑我年幼态。若不是蔡伯父拉着,我肯定要爬上树把他踹来,让他知朕的有多!
秦王政丝毫没发觉自己的信有多幼稚。毕竟他是一个四十多岁还会带几个壮士夜游,惨遭打劫的活泼帝王。
秦王政送信,背着手预想舅父得知蔺伯父丑态后的怒容。
他多疑。不信任蔺贽和蔡泽会遵守承诺不打小报告。所以以防万一,他先把小报告打了。
这样就算将来他被舅父训斥,还能找个垫背的。
可惜蔡伯父洁自好,找不可以打小报告的地方,那就多给蔡伯父加些公务。
君父曾经教导他,蔡伯父城府,就给他过量的政务,让他累得没空东想西想。
君父的教导,秦王政铭记在心。
……
李二郎带兵将秦王政的信带到的时候,燕王和燕太准备的献城刺客也已经发。
朱襄从黄河钓了几条的黄河大鲫鱼,给李二郎藿香烧鲫鱼。
“刚钓起来的,你有福了。”朱襄笑,“你二人应该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李二郎和蒙毅互相见礼。
他们都给秦王政当过吏,闲时常一同游玩,已经是朋友,当然不需要朱襄介绍。
“这么厚一叠?这信积攒了多少?政儿还是那么话痨。”朱襄看着那一叠信,不由扶额失笑,夸张,“天已晚,还是明日再看吧。现在看完,恐怕都到天亮了。”
有为的君王没有不话痨的。或许能批改大量文书的人,天生有话痨属。
想想秦始皇东巡时留的那些话痨碑文,政儿现在还是收敛了。
朱襄的手艺在经年积淀越发湛,他得意自己若是能回到现代,说不定都能开个网红馆。
鲫鱼不多,李二郎越吃越馋,试图去抢吃鱼吃得很慢的蒙毅的鱼。
这两个朋友刚见面,就有绝的架势。
“想吃鱼,你自己明日捞去。”蒙毅护着自己的鱼。
“哼,小气。”李二郎把藿香烧鱼的酱倒米饭里,埋刨饭果腹。
野外不好和面,所以朱襄吃的都是稻米和小米。
菜拌饭是经久不衰的味,李二郎香得把碗都净了,那恶鬼模样,看得蒙毅特别鄙视。
蒙毅的碗也吃得很净。但他是用筷和勺将所有米粒和菜都刮得净净,和李二郎那靠的完全不一样。
朱襄看着这两个青年连吃饭这小事都能吵起来,神又是无奈,又是慈祥。
他开始想念政儿。
政儿天生与众不同,很难与同龄人心。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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