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夜半鹤知 - 刑侦：夜半鹤知 第75节

    “这不就明显了嘛，”林鹤知说，“我们的凶手，要熟悉这个舞台轨的作，并且对bss工作室——或者说表演系学生就业相关——有所了解，ta还要在7月14日午410分之后带着一个可以装人的大箱，离开育馆。”

    “表都列来了，里面筛呗！”

    据以上条件，单瀮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上。

    男生名叫顾语松，表演系的，与张雅仪同年级，正是《人鱼公主》里的王扮演人。因此，单瀮认为他知如何控舞台上的升降架。更重要的是，和张雅仪一样，他有舞台的门钥匙。

    同时，两人疑似有亲密关系。

    在学校匿名论坛里，有人传他与张雅仪的绯闻，但也有人来辟谣说，张雅仪的确是暗恋他，顾语松对张雅仪不兴趣。

    顾语松得很端正，肤白皙，五官立，笑起来有成熟的痞，是小姑娘喜的斯文败类款。

    “7月14日，晚上718分，育馆摄像拍到你拎着一个很大的箱从地一层上来，”单瀮问，“解释一？”

    顾语松眉心微微皱了皱：“是的，那个一个装大提琴用的盒。”

    显然，单瀮也能看那是一个装琴的盒：“可是，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学校乐团成员，也没有在学校注册乐课。”

    顾语松一愣，似乎也没想到单瀮背调得这么细致：“哦是的，我是帮我兄弟拿的。暑假我不在学校，当时就去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更衣柜，顺便帮人拿一他的琴盒，有什么问题吗？”

    单瀮笑不笑地勾起嘴角：“帮人拿的。”

    顾语松似乎是被那冷冰冰的压迫威胁到了，但他还是着又重复了一遍：“对，帮人拿的。”

    单瀮：“据监控，你是六就育馆了。”

    顾语松沉默片刻：“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你只是去拿东西，要收拾一个多小时吗？”

    顾语松看上去的确很疑惑：“我不清楚，我可能刷了会儿手机，时间就过去了我也不清楚。”

    “你拎着琴盒，一育馆，就上了一辆车。”

    “呃……是的？”

    单瀮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冷不丁蹦一句：“你是把车开去了紫带江游，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张雅仪尸抛去了吗？”

    “不，我是回家了，顺路给我朋友送了大提琴，”顾语松的神瞬间严肃了起来，“警官，您可以检查我的手机，我用的打车件里有的车牌号，以及这辆车去了哪里的路线，您都可以查。”

    单瀮给他解锁了手机，对方迅速翻了行程图。

    单瀮瞄了一，发现顾语松的车程是往东北方向走的，与紫带江完全相反。

    “我上车的时候，那个大提琴箱是放在后备箱的，但因为琴盒太大了，我位置放不好，司机来帮我抬了一。”顾语松指了指行程上的司机联系方式，“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问问司机——”

    “如果里面装了一尸，那他肯定会觉得很沉，但那是一个空的琴盒，所以非常轻。”

    单瀮：“……”

    这个证据很充分，毕竟，那辆车是打车件上随机打到的。

    “你当时，从负一层那个楼梯上来，应该是经过了舞台后门的，对吗？”

    顾语松想也没想就应了：“对，没错，怎么了？”

    “你有去吗？”

    “我去那儿嘛呀！”顾语松苦着一张脸，“演结束以后我真的就一次都没去过。警官，我说了，我到负一层，只去了自己的更衣室，以及声乐教室帮兄弟拿了琴盒。除此之外，我哪里都没去！”

    单瀮几乎已经不报希望地问：“那你当时路过舞台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人？或者说，听到什么声音？观察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当时负一楼已经没人了，反正我是没看到人，好像也没听到声音……”

    顾语松回忆片刻，还真想起了什么：“好像门有，对，门是的。我那双鞋可能有，当时的确是在门了一。”

    单瀮一听到“”，顿时就来劲了：“？地面上是什么样的？”

    顾语松仔细想了想，拿手在空比划：“门是有，痕是细的，有两条，间大概……这么宽？和我大提琴的箱差不多。”

    单瀮心想着：听这个描述，倒像是两个沾了，然后在地上留的痕迹。

    他连忙追问：“痕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和我一个方向，”顾语松答，“当时我觉得我鞋底有些，走路仔细了些。后来，我从你拍到我的那个楼梯上楼了，但那个痕是一直在负一层，往楼梯左侧里面的那个方向走了。”

    单瀮了。

    “顾语松上楼的时候，是七，”单瀮沉片刻，“如果他说的那个迹是真的，那么人还真是七之前就死了。”

    林鹤知有些捺不住自己的小得意，炫耀似的在单瀮面前打了个响指。

    单瀮拍开了他的手：“我记得楼梯边上那条路，那边去是个死胡同，就只有一个——”

    林鹤知也记得，两人异同声：“货梯。”

    在那条走廊的尽，有一架直抵一层的货梯！

    据监控，在顾语松现之前，拉着箱使用该货梯的人，只有一个——

    那个拉了好几趟垃圾桶的育馆保洁。

    当天午，保洁总共拉了六个大垃圾桶，前往育馆附近的垃圾分类站。而从那个垃圾站开始，再往紫带江走，那条路上是没有监控的。

    警方先前没有怀疑，是认为六多天还亮着，河边都是人，凶手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抛尸。而且，保洁并没有时间地离开监控，送完最后一波后，他是空手班的。

    “你注意看这个，那个红的垃圾桶，”林鹤知暂停键，指向屏幕。

    “有害垃圾，”单瀮了，“怎么了？”

    “我特意检查了一之前几天保洁的活动时间，你看——”林鹤知调整了监控的日期。

    基本上，每天午六开始，保洁都会拉着几个绿、蓝的大垃圾桶，从那个货梯来，推去离育馆最近的垃圾分类。

    电影学院执行垃圾分类，但也没有那么严格，主要分了易腐垃圾与其它垃圾。一般来说，保洁会推一个绿垃圾箱，两三个蓝垃圾箱来。毕竟，大分垃圾都属于“其它垃圾”。

    林鹤知了：“有害垃圾很少的。”

    少到一个月才可能集满一个大垃圾桶。可是，就在三天前，这个保洁刚刚清理过一次有害垃圾桶。

    怎么，仅仅三天，有害垃圾又堆满了？

    “这垃圾桶底的，度与顾语松描述得差不多。”

    “我一直在想，凶手到底是怎么样把尸抛江里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