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迟缓,发凉,肤苍白得几乎有些透明,常常隔了许久才能说一句话来。
黑沉的眸眨了眨,有些歉意地望向柳遥。
“抱歉,好容易回来,又要让你心思照顾。”
“没有,”柳遥连忙摇,“不好了可以慢慢养,只要你还能回来,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火光慢慢摇曳,闻着对方上清冷的檀香味,柳遥觉得自己确实也没什么好再奢求的了。
也许真的是年轻底好的缘故,不过十几日,殷月离已经能够正常活动了,就是脸依旧苍白得厉害,让柳遥忍不住担心,总琢磨着该给对方吃什么补补。
早上刚和顾婶借了条鱼回来,柳遥就瞧见殷月离已经站起来,似乎是在石垒起的灶台前煮一锅粥。
“你怎么站起来了,”柳遥吓了一,连忙走上前去,“徐叔说了让你尽量不要起,你要是觉得闷的话,我去找夫给你借本书来看。”
如今住在凛峰山上的什么人都有,大多是逃难过来的,徐叔原本是药铺的掌柜,懂一些医术,闲暇时经常会帮附近的人看病。
“已经没事了,”殷月离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别担心。”
柳遥意识张,接便瞪圆了睛,“甜的?”
柳遥过去最吃甜,可惜落到山之后,连日常吃饭都成了问题,自然也没有甜糕可吃。
而如今西北战事才刚结束不久,整个边关都是的,城镇
也没有完全修好,对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蔗糖。
“手人送来的,”不等柳遥发问,殷月离先指了指石旁边,“还有你喜的糖糕和烧鹅,你看看还有什么想要的,我让人一起给你送过来。”
望着装了满满几大盒的味佳肴,柳遥有些发愣,后知后觉想起来,对方之前好像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边关守军的统帅。
统帅,那该是多大的官儿啊?
然而等见到对方的属,柳遥才发现,他这捡回来的郎君不仅仅是边关守军的统帅,还是朝的二皇,且因为战功显赫,已经被圣旨封为了亲王。
见柳遥惊讶,殷月离将刚煮好的甜粥递给他,有些歉意。
“抱歉,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只是之前有小人作祟,诬陷我通敌叛国意图谋反,我怕牵累到你,所以暂时隐藏了份。”
“那你现在没事了吧?”柳遥顿时张。
意图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没关系,柳遥想。
就算真有什么罪名,大不了两人一起逃亡去,天地阔,总归有能让两人容的地方。
大约是柳遥的表太过严肃,殷月离笑了,低亲他的脸颊。
“想什么,我既然已经能将属叫过来,就说明事已经解决了,你放心,我兄是当今太,他已经帮我在朝平反了。”
柳遥还有懵,只能愣愣。
殷月离拥着他,“我如今也已经被封了惠王,之后会带你回京,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就像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
边人声音温柔,柳遥心加速,抓住对方的衣袖,思绪已经一片空白。
模糊里似乎听对方说了句,自己是为了他才努力活着回来的。若不是有柳遥在的话,估计也已经死在止戈山上了。
死在止戈山上?
柳遥莫名有些心悸,暗自决定一定要提醒对方,不能再说这些,多不吉利。
殷月离说到到,不但领着柳遥一起回京,还将他之前走散的家人也都找了回来。
除了阿爹在路上病死了之外,外公,娘亲,舅舅和舅母,几个柳遥最重要的辈都还活着。
只是外公在边关附近还有生意
要忙,暂时还无法脱,柳遥娘亲为了帮忙照顾生意,只能和柳遥说好等到况平稳之后,再去京城找他。
殷月离回来了,家人也找到了,柳遥沉浸在幸福里,甚至有不太真实的觉。
京一切都好,天气也比西北边关更加和。
王府规矩多,柳遥倒是有心想请人来教教自己,可惜殷月离不同意,还将教规矩的嬷嬷都赶了去。
“你学这个什么?”殷月离皱眉,抬手将柳遥的碗取了来。
“是听府里丫鬟说的,”柳遥摸了摸被淋的发,“过几日成亲可能要,不学好规矩的话,说不定会给你丢人。”
柳遥自小在乡大,没规矩惯了,才不在乎丢不丢人。
但殷月离待他这样好,他不想在成亲这么重要的日里什么差错。
“不用。”殷月离沉默了半晌才开。
“为什么不用?”柳遥惊讶。
其实他之前就想问了,他京到现在已经有十几日了。除了太有来看过他,给他带了许多礼外,皇帝居然一次也没有召见过他。
不只没召见过他,甚至连殷月离也没有召见过,各赏赐也都是由底太监送过来的。
“我父皇病重,估计没心思我的事,”殷月离语气平淡,听不太多绪,“加上……我从小便不受父皇喜,他如今想来也不愿意见到我吧。”
望着边人的神,柳遥顿时有些心疼,连忙伸手抱住他。
“别难过,你父皇不喜你那是他没有光,有我喜你就可以了。”
“嗯,”殷月离一抹浅笑,“我有你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用学规矩更好,柳遥一轻松来。
很快到了婚礼当天,太和几位与殷月离相熟的武将都赶来贺。
虽然里没有来人,但婚礼依旧办得十分闹。
殷月离估计也是心不错的缘故,席间被众人了不少酒,回到房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
好在醉酒了也不闹,躺片刻便已经睡熟了。
柳遥穿着大红的嫁衣无语瞧他,好嘛,新婚之夜,这是让他独守空房的架势啊。
“王妃,要不给王爷碗醒酒汤吧,说不定能醒过来呢。”屋里的丫鬟捂嘴偷笑。
“算了,”柳遥帮殷月离将被盖好,“让他好好睡一觉,等明日再说吧。”
摆手让几个丫鬟去,柳遥端了盆温帮睡熟的人脸,一边细细端详对方的眉。
不得不说,这人的确生了副好相貌,眉廓挑不一瑕疵,肤也是异于常人的白皙。
柳遥伸手摸了摸,忽然觉得不对,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回去。
好凉。
柳遥心得飞快,颤巍巍将手指放在对方的鼻间,仿佛突然从梦惊醒。
没有,没有呼了!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既没有心,也没有呼。
桌上的红烛轻轻摇晃,刚秋不久,天气却冷得厉害,有细密的影从墙角爬上来。
柳遥呆愣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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