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很重，是用上好的楠木雕刻而成的，正面用红笔写着「惠
亲王殷月离之位」几个大字。
“什么？”柳遥刚找到类似
的地方，闻言回过
去。
“拿着，”田钰将牌位
给他，“里正说的那个符文你还记得吧，用血把符文写在这后面，从今往后你就彻底自由了。”
“我已经说了不……”
柳遥只
觉抱了块
手山芋，正要把牌位重新放回原
，忽然听见
后大门传来吱呀一声响。
大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安静站在门外，平静
望着柳遥手
的牌位，血
的眸
里藏着
的失望。
被误会了。
柳遥瞬间
了凉气，
意识将牌位藏在后，“月离，不是。”
“糟了！”
田钰也被
前的变故吓住了，拽住柳遥就往屋
跑去，跑到
桌后面的时候突然从怀里掏一张符纸，用力拍在了脚的砖石上面。
「轰」的一声
响，砖石瞬间碎裂，带着两人直接向
层坠了去。
地面
，柳遥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再次被田钰拉着往地
逃命。
“不对，”柳遥试图停住脚步，“等一等，你先把我放开！”
柳遥忍不住郁闷，他就应该早
和殷月离解释清楚，而不是一直拖延到现在。
刚刚那样的场景，对方估计真的以为他要逃走了吧，柳遥疼得不行，也不知后面该怎么收场。
边田钰却显然误会了他的用意，目光定：“你放心，不
怎么样，我都不会丢你自己逃走的！”
柳遥：“……”
求你了，快丢他自己逃走吧，再跑去，他说不定真的要没命了。
相识这么久，柳遥一次发觉自己的好友居然如此说不通，明明他已经表达过了不想离开的意愿，可对方就仿佛没有听见般，继续一意孤行。
并且力气还大得惊人。
柳遥简直
哭无泪了，他一个
惯了农活的人，居然丝毫也拽不住对方，只能被拖着一路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田钰终于找了间石室，也顾不上探究里面到底有什么，用力将柳遥推
里面，反手关上石门。
半晌，四周安安静静，除了两人的呼
外几乎听不见一声音。
“好了，祂好像没有再追过来了。”田钰松了气，从怀里取火折
亮。
柳遥也累得不行，只觉得自己这辈都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正想把事
和田钰说清楚，忽然听见边人发一声惊呼。
“快看那边！”
火光微弱，顺着田钰所指的方向，柳遥很快看到一面大的石
，上面
纹繁复，似乎画着某
特殊的图案，一直蔓延到黑暗的。
柳
遥呆站在原地，像是被前的石震撼。
“是画，”田钰举着火折靠近石，打量最上面的图案，“似乎是两军
战的场景。”
柳遥疑惑，也跟着望了过去。
他们此刻所在的应该是整幅画的段。
田钰仰着，眸被火光照亮，一边惊奇一边叹，不自觉带着柳遥往更走去。
“你看这里，”田钰脚步加快，语气也带了些兴奋，“黑底白纹，这是大承军队的旗帜，还有对面那个狼的兵
铭文，应该就是羌吾的士兵了。”
柳遥不自觉屏住了呼。
田钰说的没错，画上的图案惟妙惟肖，所描绘的正是大承与羌吾两军战时的场景。
羌吾骑兵众多，手持弯刀面容凶悍，将着铁甲的大承士兵杀得节节败退。
“这上面画的好像是几十年前的事，”田钰凑近画仔细查看，“我记得曾听人说过，那时候先皇登基，朝廷重文轻武，边关积弱，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找不到，只能用财
安抚周边的小国。”
“可惜，羌吾人天生好斗，
本是喂不熟的野狼，前刚迎娶了和亲的公主，转就趁边关守军不备，带着大批人
打了来。”
柳遥，关于这一段他之前已经听吴向臣讲过，可比起大承与羌吾之间的恩怨，他倒是更想知和殷月离有关的事。
整幅画容庞杂，并不是完全
照时间顺序排列的，柳遥向前走了一段，却并没找到有关殷月离的
分，反而看到几幅十分诡异的图画。
最
端的画面央描绘着几名衣着古怪的羌吾妇人，手里
举着狼杖，低在月念念有词，无数羌吾百姓表虔诚地伏跪在火堆四周。
忽然，黑暗腾起，吞噬了半空的圆月，所有草木枯萎，活着的人倒在地上，而死去的尸骸却从坟墓爬了起来，在那群妇人的引领继续围着火光起舞。
“这是羌吾的嚓玛婆。”田钰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苍白的面孔在火光里明灭不定。
“那这些黑影呢？”柳遥问，直觉这些黑影应该是与殷月离有关。
“那是羌吾信仰的一凶神，或者说邪神也可以，”田钰轻声，似乎带了微不可察的
叹息，“希什维尔，意思是月亮的
影。”
“祂是寂灭之神，是混沌与虚无之神，所有月光笼罩的地方都是祂的国度……在那里，活人会死去，而亡者将会复活，一切与生死相关的界限都会化作虚无。”
田钰的声音有些飘忽，柳遥却莫名升起了一阵寒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时整个世间都会大
吧。”柳遥艰难，试图缓和气氛。
“别画了，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柳遥尽可能柔声，“你先走，我帮你拦着他，他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为何会大，”田钰本不听柳遥说话，反而转过来，定定注视着他，“你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
“这世间原本就有许多不合理的事。为什么人会死去，为什么人死后便再无法复生，为什么一个人明明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一直记着他，却永远也无法相见。”
“田钰。”前人的表已经接近癫狂，柳遥忍不住急，几乎以为他是被什么迷惑了心智。
“你到底怎么了？”
田钰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就比如先皇，分明气数已尽，却偏偏无法放弃大好江山。所以逆天而行，使用禁术让神明投生于自己的血脉后代之，最终灭了羌吾。”
“他既然能成功，我一定也可以，我不要江山那么大的东西，我只要……”
柳遥越听越觉得不对，刚想上前将他拉住，忽然注意到田钰的衣领掀开，
颈后
净的
肤。
净？
柳遥猛地睁大睛，不对，田钰和他一样，后颈上都该有小哥儿特有的印才对，怎么可能如此净。
“你不是田钰，你是谁？”
柳遥脑海空白，怪不得，怪不得田钰会忽然知这么多的事，且一路上都态度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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