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木牌,柳遥满意,扬起笑脸。
“嗯,还是在你上比较好,我能听到雪煞的声音,遇见了可以直接逃跑。反倒是你,平日听不见它的声音,有这个才比较安全。”
殷月离定定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柳遥被瞧得有些脸,抓了抓袖:“怎么了,可是……”不喜桃木牌。
柳遥想问,可惜还没等说完,对面人突然凑近过来,将他所有剩余的话都堵在了间。
柳遥:“……”唔?
寒风瑟瑟,雪了整夜,院院外皆是一片素净的白。
早上起来,被褥另一边已经空了,柳遥撑着疲累的靠在床,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回来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醒了?”殷月离正在拿帕手,给他指了指外面的桌上,“早饭已经备好了,有你吃的蓉粥,快趁吃了吧。”
“那个……昨天晚上。”柳遥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只能抓了抓发问。
“哦,你到间就累得睡着了,”殷月离语气倒是平淡,帮他将外袍披好,“怎么,可是不舒服吗?”
睡着了?
柳遥脸上烧红,所以是因为睡着了,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记得吗。
殷月离伸手摸了他的额,确认温度还算正
常,“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柳遥回过神来,连忙摇,“时间不早了,粥都要凉了,还是先吃东西吧。”
柳遥朝嘴里了个包,心底郁闷异常。
他一直以为自己健,不是那滴滴风就倒的小哥儿,却没想到竟然连寻常的夫妻生活都承受不住,可见还是太弱了。
必须多加锻炼。
柳遥默默红着脸颊,回可不能再直接过去了。
早饭吃得差不多了,柳遥终于记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对了,昨晚好像没再听见有踩雪的脚步声,是那雪煞已经离开了吗?”
“可能是吧,”殷月离想了片刻,随意,“昨晚的确没有什么奇怪的响动。”
柳遥睛一亮,三两吃完包,连忙起推门,果然没在雪地上看到那些脚印。
桃木牌正放在殷月离昨晚换的衣服里面,柳遥将牌拿细看,很快便在木牌的背后找到明显的焦黑痕迹。
“居然真的用,”柳遥想起昨晚遇到的乞丐,忍不住暗自惊奇,“这年的人果然都行事古怪。”
“好了,这回你也不用担心了,”殷月离将柳遥拉到桌边,顺手剥了枚给他,“只是就算没有雪煞,晚上你也不能像上次那般,独自从城里跑回来了。”
“我知,”柳遥嘿嘿笑,凑过去亲了他一记,“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被沾了满脸油污的殷月离拿过帕,无奈摇。
吃过早饭没多久,殷月离就有事先离开了,原本柳遥是想跟着一起去的,不过被对方以不舒服就应该留在家里休息为理由拒绝了。
可惜柳遥本来也不是能呆得住的格,刚目送殷月离了家门,转便让人准备了去城里的车。
香茗茶坊。
大清早店里的人并不算多,只有刚送完货的伙计三三两两坐在窗边歇脚,一面喝着茶聊天。
一楼雅间,徐伯听了柳遥昨晚集市上的经历,表一言难尽,“小公,这不过都是巧合罢了,您怎么能确定那人一定就是人,而不是戏来骗您的。”
“应该不是吧,”今早没有账册可看,柳遥索拿了本字帖打发时间,“那人穿的和乞丐一样,如果真打算要骗钱的话,不应该穿得更讲究些吗?”
“乞丐,”徐伯听得一愣,面上神顿时警惕,“您看清楚了对方是乞丐打扮?”
“是啊,”柳遥不明白徐伯为何忽然焦急起来,只能回忆了,“从到脚都破破烂烂的,衣服单薄,鞋应该是捡来的,整个鞋底都裂开了。”
“我还想呢,如果今天能再遇见他就好了,可以再多买几块木牌,给舅舅他们送去。”
保命的东西总不嫌多的,只是希望价格不要太贵。
乞丐,衣着破烂,驱邪的桃木牌。
徐伯的脸逐渐变差,连忙关上房门,转过来小声:“我的小公,您怎么什么人都敢招惹,那人很可能是个苦修士啊!”
苦修士?
柳遥疑惑抬。
修士他倒是知,就是那整日呆在山老林里,神神叨叨炼丹画符,妄想生不老的修行者。
可苦修士是什么,一比较特殊的修行者吗。
“是也不是,”徐伯眉皱,“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您不知也算正常,说起来这些个苦修士,已经十几年没有现在宴城附近了吧。”
“为何?”柳遥越发奇怪。
“因为朝廷通缉,”徐伯吐六个字来,随即轻叹了气,“苦修士虽然名称里带着修士两字,但其实与寻常修行者不同,他们不追求生。反而觉得躯是污秽之,必须舍弃了才能羽化登仙。”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平日里行事古怪,日常都是乞丐打扮的,有些甚至会特意将自己作残疾,打断手脚,剜去双,以此来窥探天机。”
徐伯语气沉重,“他们偶尔会好心救人,但害人的时候更多,常常会招惹事端,由此引来官府的通缉。”
柳遥听得目瞪呆,似乎有些吓人啊。
可他昨日见到的那名老乞丐,从外表看来完全就是个普通人,不像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总之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徐伯苦婆心,“如果回遇见了,千万要离他们远一,绝对不能与这些人扯上联系。”
“当然,也不能直接上报给官府,这些苦修士向来都十分记仇。若是知晓您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说不定反而会惹来报复。”
柳遥放手的纸笔,不太确定地。
临近午,忙完了茶坊的事,柳遥估算着殷月离应该也快到家了,便去隔酒楼取了之前定好的螃蟹。
正是吃螃蟹最好的季节,可惜宴城地偏僻,螃蟹的数量有限,要提前和酒楼掌柜了定银方能买到。
柳遥三天前就了银,到今天才终于拿到手里。
新蒸好的螃蟹香气四溢,柳遥心不错地捧着盒,想着把螃蟹带回家去和殷月离一起吃。
刚走台阶,就看见不远角落躺着个熟悉的影,不是别人,正是他昨晚在集市上碰见的古怪乞丐。
对方依旧穿着那破旧衣裳,蜷缩着胳膊,脑袋上盖着枯草,明明天气寒冷,四周的积雪也都没有清扫净,却仿佛睡得十分香甜。
没等柳遥走到前,那老乞丐忽然醒了过来,两微眯着,盯着他手里的盒。
“那个……”柳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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