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平静地哦了一声,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反应。
时暮冬瞟了后视镜,问:“一直待在别墅也闷的,想去走走吗?”
“去哪里?”桑落问。
“不然去海岛?”时暮冬提醒,“我还欠你一次海鲜大餐呢。”
桑落也想起来了。
最开始时暮冬承诺要坐私人飞机带他去海岛吃现捞的海鲜时他确实很期待,甚至在意外受伤而被迫取消时还遗憾不止。但或许是因为过去太久了,此时再提起,心里却很平静,那日思夜盼的期待似乎突然就消失了。
见他一直没有回应,时暮冬又问了一遍:“想去吗?想去的话我们今晚就发,喜的话还可以多住几天。”
桑落没有回答:“你的工作不要吗?”
时暮冬笑笑:“工作在哪里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在公司。”
“是吗?”桑落望着车窗外,语气有些怅然。
“怎么了?”时暮冬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桑落扯起嘴角笑了一,说,“海岛就算了吧。”
时暮冬皱眉:“不想去?”
“嗯。”
“为什么不想去了?”时暮冬不解,“你之前不是还很期待。”
“之前期待不代表现在仍然期待。”桑落无所谓地笑笑,“人心是善变的,喜的东西、想的事当然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时暮冬眉锁,沉默不语。
之后的路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一路安静地回到了别墅。
桑落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屋洗澡,将那被烧烤料腌味的脏衣服换了来。
洗完澡已经快十二,正常这个时间陈阿姨已经过来烧饭了,不过桑落楼却只看到了时暮冬。
“陈阿姨还没来吗?”桑落随手扒拉了一漉漉的发。
“我给她放了三天假。这几天她都不会过来。”
桑落呆了呆:“那我们这几天吃什么?”
“等会儿我们去吃,我已经在餐厅订好了位。”时暮冬从沙发上站起来,回一看见桑落的发漉漉的,眉不自觉就皱了起来,“怎么不把发?”
桑落将额的刘海往后捋,不拘小节:“不也没关系,很快就了。”
时暮冬不赞同:“屋里开着冷气,发不会痛。”随即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了一楼的公用浴室。
家里只有桑落和时暮冬两个人,一楼的浴室平时没人使用,不过工很齐全。时暮冬打开镜柜,从里面拿一只风筒,上电后又打开来试了试温度,一副要帮桑落的发的架势。
桑落连忙:“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帮你吗?”时暮冬一副蠢蠢动的样。
“当然不用。”桑落拨浪鼓式摇,“自己的事自己,我幼儿园就知的理,发这事还要别人帮的话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时暮冬被逗笑了,将风筒递给他:“那你自己来吧。”
“嗯。”桑落接过风筒,打开钮开始发。
时暮冬没有离开,抱着手臂靠着门框看他发。
桑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起时暮冬说过午要带自己去吃,还以为他是在等自己,于是:“我很快就好了,给我五分钟。”
“不着急。”时暮冬说,“我订的位可以保留到晚上,你可以慢慢来。”
“好。”桑落表有些尴尬,因为时暮冬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然不动如山地站在门看着自己。
桑落很想假装没看见他,但本不到,因为时暮冬就站在他的后,一举一动都反映在面前的镜里,每次抬就会跟他的目光对上。
桑落无奈停来,直白建议:“要不然你先去等?里面有些吵。”
时暮冬这回没再拒绝,说:“正好有些渴了,我去喝。”说完就转离开了。
桑落如释重负,但没过多久时暮冬就又回来了。
两人对着镜大瞪小对视半晌,桑落不确定声:“你要用卫生间吗?”
时暮冬摇:“我不用。”
桑落面上没什么绪,心里却在无语腹诽——不用为什么又转回来了!这里又不是旅游景!
时暮冬倒是十分淡定,再次恢复了刚才那个抱臂靠门的姿势看桑落发。
桑落发只用了五分钟,但这五分钟却漫得像是五年,尤其是这五分钟里背后还有个人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以至于等桑落放风筒后背都了一层薄汗。
桑落将风筒放回柜里,转对站在门的时暮冬说:“我好了,现在门吗?”
“可以。”时暮冬说着突然伸手轻轻抚了一桑落额前有些凌的刘海,完又飞快收回了手。
一动作得行云,似乎在眨间就完成了,快到桑落来不及反应。反应过来时,时暮冬已经恢复如常,淡定自若地仿佛刚才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然而鼻尖似乎还能嗅到淡淡的酒味——那是时暮冬抬手时,从他指尖传递过来的白酒的气味。
桑落轻嗅了一,有些发愣。
他对酒的气味十分锐,只要别人喝过酒在上留了气味,无论多淡他都能闻来。但他可以肯定,就在几分钟之前,时暮冬上还是没有酒味的,似乎是在他去而复返之后上突然就多了酒味,虽然酒味很淡,似乎只喝了几,但对于桑落来说这味还是异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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