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和邱雯也没久留,同叶颖慧一块儿走了。
到了快九的时候,派所的民警来了一趟,果不其然地说,由于他们俩都只受了轻微伤,而且受伤较重的詹延已成年,所以他们的父亲詹大刚多被拘留十四天。
詹前锦不服气:“凭什么罚这么轻啊!他把我哥打得那么惨!”
民警无奈:“小朋友,我们也知他得不对,但其实家偶尔打孩,通常只能算教育不当,不算违法。要不是你们的朋友说明了你们家的特殊况,可能都没法上报公安局拘留他。”
詹延疑惑:“哪个朋友?”旭和孟修应该都不了解他的家况。
民警:“一帅的小伙,火急火燎的,我都担心他冲去揍人,幸好没有。他说你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系,父母没尽到抚养的义务,有遗弃女的嫌疑,如今还跟踪上门索要钱财,不能当作寻常家殴打孩的况来理。我们审问了你爸,也调了监控,确认他所言属实,这节就严重了,肯定得拘留了。”
詹延听完就知是谁了。
等民警走后,他立刻又给骆恺南打去电话。
依然无人接听。
詹前锦这回看清了他的手机屏幕,问:“哥,你给这个骆恺南打这么多电话嘛?他谁啊?是不是你那个前室友?”
詹延没说话。
他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坍塌,大面积地、无声地坍塌成一片废土,回到贫瘠的从前。
明明想让一切圆满,可现在,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他耽误了骆恺南的前程,更重要的是,他辜负了骆恺南的意。
该如何弥补?如何自证?
詹前锦好奇地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他开:“前锦。”
“嗯?”
“你可能……需要早搬去。”詹延说,“抱歉,我会尽快来接你的。”
作者有话说:
理结果查过案例,没法太重,当然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思念
詹前锦不明白他哥为什么要他尽快搬去,或许是担心他爸提早来。
总之,接来的一周,詹延除了拖着近乎报废的持去上班,就是避开他打电话。
他不知那个叫骆恺南的室友后来有没有接詹延的电话,但是听常来办公室的叶颖慧说,对方最近飞去国外了,似乎很忙,国的朋友几乎都联系不上。
詹前锦隐隐约约觉得,他哥的反常,与那位室友有关。
而且,那天他爸打骂时说的一句话,他记到现在,一直没敢问詹延:
爸为什么骂你是心理变态?
詹延难是患了某心理疾病、才被家里嫌弃吗?
可他与詹延相了这么多天,没察觉到任何问题啊。
为了搞清楚真相,詹前锦毅然决定——偷偷检查他哥有没有在吃药。
假如生病,肯定会吃药,而且一定会放在平时手可及的地方。
于是某天,趁着詹延去上课,詹前锦锁上了办公室的门,走到詹延的工位前,仔仔细细地查看他的桌面——
厚度不一的专业书满了桌面书架,层放了两盆多植,养得很好,早上詹延还了,绒亮晶晶的。
学校的台式电脑的侧边贴着便利贴,写着待事项,没有吃药这一项。
电脑屏幕边是一个置架,用来垫屏幕,以及存放一些临时文件。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笔筒和茶杯茶叶了。
井然有序,一丝不苟。很符合所有学生对詹教授的刻板印象。
詹前锦不气馁,接着打开了屉。
詹延不会在屉里存放机密文件,他的工作容也没有机密可言,所以屉没上锁,放的都是杂,毫无看。
詹前锦很失望,拿起詹延平时常吃的那盒薄荷糖,想吃一颗提提神,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空了还放在屉里什么?
他随手扔了垃圾桶。
詹延上完课就回来了,放好资料后又去了一趟,午才回来,十二月的晋城已经冷得让人缩手缩脚了,他却扯开了领,纸巾了脖上的汗。
詹前锦不解地问:“哥,你是去跑步了吗?”
“差不多,要赶回来上课嘛。”詹延推了推镜——他的镜上回摔坏后一直没修,也没买新的,就用透明胶带缠了几圈,勉固定住,在耳朵上晃晃悠悠地挂了一周。
詹前锦又问:“哥,你镜怎么还不去换啊?那么着不难受吗?”
詹延完汗,重新系上了衣扣,坐到工位上,说:“还能,省着吧。”
詹前锦知他哥一向节俭,就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开屉的动静,詹延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半天没停。他忍不住抬问:“哥你找什么?”
詹延的表有些怅然:“啊,没什么……有个东西不见了,可能是我不小心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丢了吧。”
詹前锦没动屉里的其他东西,就扔了个没用的空糖盒,想来应该不是自己搞丢的,就没放心上。
这一个午,詹延似乎特别心不在焉,备会儿课就停了笔,望着窗外发呆。
詹前锦随他的视线一同望去——初冬的光淡如迷烟,漂浮在空气,仿佛风一,就会消散了。
快放学的时候,叶颖慧又来了一趟。
或许是临近期末考,她最近跑办公室的频率特别,一天至少来一次,每次都会带上许多活血化瘀的药膏,询问伤。
詹延不厌其烦地给她答疑解惑,两人的对话如同加密通话,一会儿聊多元宇宙论在哲学领域的影响,一会儿聊差别原则在社会正义和分公平的应用,还有一大堆七八糟的印象派理论、权力知识理论、超人理论……反正詹前锦一个也听不懂。
当两人终于聊完时,倒是他这个旁听者如释重负。
叶颖慧正打算走,詹延叫住了她,问:“你最近……有恺南的消息吗?”
叶颖慧掠过一丝细微的异样,回答:“我听吴迪他们说,骆助教这两天在国外参加游戏展,展位好像很火爆。还有……他应该挂念您的。”
最后句一听就是猜的,骆恺南心里想什么,叶颖慧如何能得知。不过听到骆恺南一切顺利,詹延也就放心了:“那就好。如果你能联系到他,让他回我消息吧。”
叶颖慧面犹豫,似乎有话要说,可最后只是了:“好。”
在堂吃过晚饭,詹前锦打着饱嗝,跟在他哥后走回
路灯将前方的影拉得瘦瘦,映在他脚。
他抬,发现他哥似乎比初见时瘦了些。
詹延这时回,对他说:“前锦,我给你找好住了。”
詹前锦一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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