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重要
校庆的祝福视频最后还是删了。
叶颖慧发来消息,说是有几个人一直在那条视频底刷恶评,删了又发,显然是想搞事,詹延便又去了趟校办公室。
骆永昌答应得快,当着他的面就删了,顺便拉黑了那几个账号。
但接着就抛给了他一个更棘手的问题:“詹老师,一个星期了,你对恺南说了吗?”
詹延老实回答:“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请您再等等。”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骆恺南最近在与他冷战。
白天依旧会来上课,可是上完课就走了,说是要去见发行商。晚上也依旧会回来吃饭,只不过吃完就回自己房间忙去了,有事的时候才会找他。
游戏正式发售日临近,他知骆恺南是真的忙,但再怎么忙,也不至于连坐和他聊会儿天的功夫也没有。
很明显,在他愿意坦白之前,骆恺南不想听他说其他的话。
而他要说的话,必定不是骆恺南想听的。
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于是一拖就拖了六七天。
“已经十一月了,再过一个多月,这学期就结束了。”骆永昌意有所指,“你总不能让他寒假也住你那儿吧?”
詹延骑虎难,只好应承:“我这两天就找机会跟他说。”
晚饭过后,又到骆恺南洗碗。
南南大大地吃着盘里剩的,型已是来到家时的两倍大。
詹延蹲在旁边,等它吃完了,捡起盘了厨房。
骆恺南默契娴熟地接过空盘,放到冲洗,说:“它越来越能吃了,那么一大碗,这么快就吃完了。”
这是这一周来,骆恺南第一次主动挑起闲话。
詹延心加快,生怕错过时机,迅速回:“毕竟是的时候。”
骆恺南随意瞥了他一,问:“最近称过吗?几斤了?”
詹延:“七八斤了。”
“我说你。”
“啊,我没称过,应该重了两三斤吧。”
骆恺南甩了甩手上的,一条胳膊从后边绕过他的腰,圈住丈量:“嗯,好像是了。”
詹延倏然愣住,抬起时,上被啄了。
“我问了你不想说的,你就不理我了?”骆恺南轻咬他的鼻尖,“詹老师,你好狠的心。”
詹延脸颊微,移开目光,定了定神,尽量不让自己沉醉在这低沉悦耳的声线里:“我没有不理你,是怕你不兴和我聊天。”
“你不找我,我才不兴。”骆恺南又用力地咬了,“我还担心是不是我那天话说重了,你对我不满了。”
“怎么会,是我不好。那我们……一会儿去散个步?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
骆恺南的愉悦漫了他里,低又亲了他:“好,我听你说。”
临近冬日,小区里的大多树木只剩枯的枝桠,将墨蓝天幕割得四分五裂。
小径的鹅卵石渗丝丝凉意,已不适合夜晚散步,他们便从小区后门去,来到了街上。
后街是条老街,两旁的小商铺招牌凑,多是烧烤、家常菜、快餐之类。租不起门面的小贩就在街上叫卖炒米粉、臭豆腐、面等等,腾腾的烟雾烘得整条街都和。
两个人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顺便消。
詹延想着先聊别的打开话题,于是问:“你这几天见到合适的发行商了吗?”
骆恺南说话间呵白雾:“没,都太贪了,我不想分那么多糕去。不过上回那个家,知我在游戏之后,说是可以给我介绍他的老板。”
詹延:“平那个家?保镖的?”
骆恺南:“嗯,他老板刚好有兴趣投资这类游戏。他说他回去问问,我在等他消息。”
詹延:“能成就最好了。”
骆恺南:“别想转移话题,先说你要说的事。”
詹延噎了,然后悄悄走近,小声说:“上回撒谎的事,对不起。”
骆恺南低,轻佻地抬了抬他的镜:“没了?”
詹延扶住镜,接着说:“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沈皓本比不上。”
骆恺南微怔,接着,里的光一亮起来,勾笑了:“这还差不多。”
谈判第一步,先把人哄兴。
詹延暗暗给自己打气,想着就这么顺势暂时分居的计划。
他这几天已经考虑得很周全了,首先,骆校找他游说的事肯定不能提,骆恺南本就与家人不合,近期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他不能火上浇油。
其次,分居的理由他也想好了,就说想重新装修房,把客卧改造成书房,留更多空间放电脑设备,他原先就这么打算过,这样骆恺南就不得不暂时回家办公了。
最后,就剩慢慢等了。
骆校起码是讲理的人,只要他真心实意、持之以恒地去表达自己的决心,应该有希望等来松的。
一天不行,就一周,一周不行,就一个月。
厚着脸,豁得去,挨再多批评也没关系,又不是挨打,能折磨到哪儿去。
骆恺南为他的够多了,该到他来什么了。
这时,忽然不知从哪儿飘来一阵郁的香气,堵住了他脱的话。
詹延抬张望,发现是一个路人刚撕开烤红薯的焦,恰好从他们面前经过。
刚烤熟的红薯看着灰扑扑的,撕开后却红得仿佛会油。
詹延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引了过去,只看了一,骆恺南就拉起他的手,往卖烤红薯的小摊那儿走。
“不用了,我晚饭吃饱了。”
“多吃,吃不完我帮你。”
骆恺南执意要养胖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给他投的机会,挑了个比他脸还大的烤红薯,一看就不可能吃得完。
从炉里捞来的大红薯又又香,小摊贩给了他们两个塑料勺,但最终只用到了一个。
骆恺南找了个寒风难至的角落,挖一勺,两气,喂到他嘴边,看着他吃去。
“好吃吗?”
“嗯。”
烤红薯香甜糯,嘴一抿就化开了。
“你也吃。”
“好。”
骆恺南给他喂两勺,自己吃一勺,直到他实在吃不了,就扔了勺,自己三两吃完了。
詹延撑得肚圆胀,大脑血都到了胃里,差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骆恺南扔完垃圾回来,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立刻想起来了,:“有的。”
骆恺南:“回家说吧,外冷的。”
詹延困惑:“不冷啊。”
“我觉得冷,就是冷。”骆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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