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岳:“你脑咋这么直呢,我是说,他开始和大家了,对不对?”
旭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詹延职晋大三四年了,一直独来独往,非工作需要,几乎不与任何人接。
然而这学期,詹延不仅答应与他们一同外营,前阵还透了自己谈恋的事儿。
仿佛从一台就班的工作机,变成了一个鲜活生动的人类。
但旭不认为这是骆恺南的功劳:“小詹就是向,换谁来和他多聊聊,都能让他开朗起来。”
章海岳摇:“他在咱晋大读研的时候,也有一个走得近的朋友,姓沈还是什么来着?反正没见他变得多开朗。不过也可能是时过境迁了,以前的事儿都淡忘了,心态自然就好起来了。”
“嗯?以前什么事儿?”旭疑惑地边问边思索,很快恍然大悟,“哦,我知了,您说他家里的事儿是吧?我问过他,确实艰难的,小小年纪独自去异地求学,家里还不给学费,只能勤工俭学,真不容易……”
章海岳表复杂地看着他:“你认识他家人吗?”
旭:“不认识啊。”
章海岳:“要不说你脑直呢,人家说啥你就信啥。”
旭:“啊?那您的意思是?”
章海岳却没文了,转而:“其他学生在哪个教室考试?带我去看看。”
旭只得暂时放弃追问,回:“在楼上,我带您去。”
走之前,他回望了,骆恺南仍在埋试卷,教室里寂若无人。
旭忍不住掏手机,发消息问:「小詹,你怎么说服骆恺南的啊?他居然真的在一边监考一边考试!」
卧室,不省人事的詹教授没听见震动,窝在烘烘的被里睡得正酣,松开的手掌边上躺着手机,亮起的屏幕上,除了旭的新信息外,还停留着一刻钟前、自己发的消息:
「kent,我男朋友对我说了他的过去,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该告诉他,我的过去?」
男朋友是天才
时近正午,睡了个回笼觉的詹延才悠悠转醒。
浑仍旧酸疼,他想床,结果一,跌地板上了,只得爬回床上老实躺着,着手机,困顿地翻看未读信息。
旭的疑问映帘,他莞尔回:「我没什么,是恺南看我不舒服,主动提的。」
给骆恺南拉完一波好后,他接着看到了kent的回复:「你想说就说,不说也不影响你们的。」
詹延思忖良久,最终回:「那还是不说了吧。」
反正也不是多么好的故事。
客厅传来开门的动静,南南咚一声到地板上,喵喵叫着迎接来人,便知是谁回来了。
詹延正想喊,kent又发来回信:「不告诉他可以,但也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他会不兴。」
骆恺南似乎在外忙些什么,迟迟不来,詹延便先回了消息:「嗯,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什么过去,这么讳莫如?
骆恺南着他弟茸茸的脑袋,看着詹大教授的回复,觉得比今天的考试题更难解。
詹延的过去他已经了解了大概:自小离家,打工赚钱,住地室……还有什么是他不知的吗?
或许是那些受苦受累的细节吧。
倘若詹延不愿自揭伤疤,他当然不会介意,也不会刨问底。
这时,一声“恺南”唤回了他。
詹延费劲地挪到了卧室门,靠着门框,勉站直了,问:“怎么这么晚回来?考试顺利吗?”
骆恺南立即锁屏,走过去捞起他,抱着坐到沙发上,给他腰:“顺利的,你回看监控录像就知了。考完我爸找我了,耽误了一会儿。”
“骆校找你?怎么了?”詹延心里一,“是不是我们……”
“不是,是孙绮的事传到他那儿去了。”
“啊?这么快?”
孙绮昨晚才在朋友圈揭潘祥的劣迹,乔怀清的海报今早才贴到平门,几个小时过去,居然已经传到隔城市的大学校这儿了?
骆恺南:“我也没想到,去问了孙绮,说是有个家今早送女儿上学的时候,看见了海报,潘祥正好是他女儿班级的语文老师,立急红了,杀学校让校调查清楚。”
“然后校就惩罚潘祥了?”
“没这么快,潘祥好歹是他们挖过去的级教师,但那家也不好惹,据说以前当过兵,扬言自己也会去调查,如果确有其事,绝对要让潘祥这辈无法从教。”
詹延理解地:“那家自己也有女儿,肯定是将心比心了。多些帮手最好,对孙绮来说,仅仅让潘祥败名裂失去工作是不够的。”
“嗯,昨晚只是第一步,现在事闹大了,当地很多学校都传遍了,也传到了我原来的,校联系了我爸,他就来问我是不是真的。”骆恺南嗤,“他一开始还怀疑又是我搞,坑害潘祥,我真是火大。”
詹延覆上他的手背,轻声安抚:“这就是刻板印象,但你爸不刻板,好好对他解释,他会理解你的,不要闹僵。”
“我知,对他说清楚了,他知这些年冤枉我了,还疚呢,旁敲侧击地问我要不要搬回去住。”
詹延表微顿:“……你怎么回复?”
骆恺南低,蹭了蹭他的鼻:“我说我考虑考虑。”
詹延飞快地掠过一丝惆怅,转瞬即逝,:“嗯,搬回去住也好,我这儿太小了,你的电脑设备都挤在一块儿,施展不开……呃!”
骆恺南弹了他的额:“想什么呢,我这么回答是为了先稳住他,后边游戏缺资金了或许能问他借儿。我怎么可能搬回去,这儿就是我们的”
我们的
詹延的睛明显一亮,靠在他肩上,抿着笑,转埋他怀:“嗯,你可以一直住在这儿。”
余光,窗台上的玻璃鱼缸正收集着今日份的光,闪闪发亮。
平义市那儿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潘祥当天就回家了,停职等待调查。
骆恺南一午接了好几通电话,其甚至包括那名的家,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他的号码,询问他能否协助调查。
看在对方真意切又是辈的份上,骆恺南勉同意:“但我有自己的事要忙,您不嫌麻烦的话,就来晋城找我吧。”
他报上地址,接着定了日期,然后挂了电话,走到隔房间,敲了敲门,说:“平那位家这周六来找我,我会去一天,以防你又胡思想,先和你报备一声。”
詹延从成堆的期考卷抬:“啊……好。”
骆恺南听他语气迟疑,问:“怎么,你有安排?”
这周六是11月7日,印象似乎没有特殊的节日。
詹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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