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颖慧如约赶来,像往常一样坐在最靠近讲台的位置,翻开笔记本,已经把前两天落的笔记补好了,甚至问詹延要了份试卷,自己掐着完了。
朱宵见状哀嚎:“你也太认真了吧!这样显得我很不上诶!老实说,前两天没来上课是不是偷偷去哪儿修了?”
叶颖慧腼腆地笑了笑,没说话。
朱宵也没心思问了,因为詹教授抱着上周的测验卷班了。
他自知考得稀烂,只能求老师网开一面,于是特别殷勤地迎了上去:“詹老师,我帮你发卷吧!”
跟在后的骆恺南闻言,目光沉沉地看向他——
年纪小,帮忙,得……也不算难看。
暂定为嫌疑人一号。
“我来发。”骆恺南直接抢走了詹延手里的试卷,分发给同学。
朱宵困惑挠:“骆哥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以前不这样啊。”
詹延也觉得奇怪,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自己昨天的汤发挥了作用。
看来得多。
了课,詹延领着叶颖慧回办公室聊了两句,见小姑娘的心态调整过来了,也算是完全放心了。
临走前,叶颖慧低声说:“詹老师,这次真的非常谢您……我、我更崇拜您了。”
小姑娘说完就不好意思了,不敢抬看他。
詹延没想到能从全班最害羞的学生嘴里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没有被表白的经验,呆然半天,地回:“谢谢,我很荣幸。”
叶颖慧偷偷瞄他一,脸颊又红了几分,飞快地转跑了。
骆恺南买完饮料回来,正巧碰见他夹着书准备去,面带的微笑。
“你去哪儿?”
“约了两个研二的学生,指导他们论文方向。”
见学生笑得这么开心……
骆恺南立刻警觉,放饮料说:“我也去。”
刚收到学生表白的詹教授心很好,大方:“好啊。”
到了图书馆的小会议室,骆恺南坐在一角,死死盯住两名研二的男生。
年纪也比詹延小,得也不差。
靠,嫌疑人怎么这么多。
两名研究生面对严格的导师本就压力颇重,旁边还有个凶神恶煞的助教监督着,全程没敢抬,像犯了错挨批评的小学生。
一天来,骆恺南的“好学”表现相当突,詹延全看在里,特别想告诉骆校,您家儿步特别大。但想起上回骆恺南说讨厌他打小报告,只得作罢,换了个人倾诉:
jann:「kent,我喜的人越来越优秀了。」
隔房间正在测试游戏的骆恺南:“?”
能考上晋大的学生,各个都优秀,到底是哪个嫌疑人?
kent:「怎么个优秀法?」
jann:「他特别好学。」
耳机里传来乔怀清的嚷嚷:“姓骆的你发什么呆呢?我快死了!快给我回血啊!”
画面的三个小人正在探索一片森林,张牙舞爪的怪和四面袭来的荆棘将他们到了绝境,血条看着迅速降。
“打过多少遍了,慌什么。”骆恺南熟练地控小人挥刀斩断荆棘,把回血的药瓶丢给乔怀清和吴迪,扛住了一波攻击后,空问他俩:“怎样才能显得自己很好学?”
吴迪:“啊?你想嘛啊骆哥,缺钱了想诈骗你爸?”
乔怀清笑得不怀好意:“他爸哪儿值的他费这个心思,肯定是想讨詹老师心,这问题我在行。”
骆恺南:“你在行?”
乔怀清:“不瞒你说,自从加了詹老师好友,我隔三差五就去问他学问题,学是哲学的一个分支,詹老师讲得可好了,应付我们学校的作业绰绰有余,还显得我特别好学,一箭双雕……啊!你嘛砍我!疯啦?”
骆恺南一刀结果了他:“原来还有你。”
乔怀清悲愤加地看着自己倒的小人,骂了半天发现自己被禁麦了,气急败坏之,直攻骆恺南的命门——向詹延告状。
“詹老师!!骆恺南他欺负我!!”
詹延正在看书,不设防地开语音,扬声里突然传一声大吼,上的南南吓得立刻了去。
“别怕别怕……”他搂住惊慌的小猫咪,抱在怀里哄了会儿,回到桌边,问:“怎么了?”
乔怀清愤怒控诉:“他不好好测试游戏,还杀队友!”
很幼稚的告状,詹延还是耐心回了:“那你也杀回去,以牙还牙。”
“我打不过他……”乔怀清越想越气,灵光一现,恶向胆边生,决定也不让骆恺南好过,“您是不知啊詹老师,他自从有了喜的人,里越来越没我们这些兄弟了。”
詹延翻页的手顿住。
“恺南他……有喜的人了?”
心意确定
乔怀清语气笃定:“是啊,早就有了,特别好看,特别温柔,他死了,就是不表白。”
詹延轻搓着书页,声音不自觉地低落去:“为什么不表白?”
“谁知呢,要不您问问?”乔怀清对着手机无声坏笑,“最好当面问他:恺南啊,为什么还不对你喜的人表白?是不是不敢啊?怕被拒绝啊?您记得告诉我他的反应!”
詹延安静了片刻,低声回:“嗯,有机会问他。”
放手机,才发现这页的页脚,已经被他捻了皱痕。
像被雨打了,又迅速晒后的痕迹。
幸好从未抱有期待,知这一天终会来临,绪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他平静地翻到一页,继续看书。
半小时后,仍停留在这一页。
在这样一个沉寂的空间里,总是容易胡思想,许多关于陈年旧事的回忆,像岸边的,裹着泥沙,一波波地涌上来。
詹延摸上额的疤,住那个浅浅的小坑,将它填满。
有些东西,没有是应该的,有了才是奇迹。
不过是奇迹没降临到他上而已,他连失望都谈不上,只是有一茫然和焦虑。
倘若骆恺南表白了、恋了,肯定会搬去和女朋友住。
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
习惯了有骆恺南陪伴的夜晚,将来他独自一人,会不会整宿失眠?
以前他起码心里有数,知他们会在这学期结束时分别,他有足够的时间挑选饯别礼、适应独居生活,但现在,这个日期突然不确定了。
像一把悬而不落的斧,而他是焦虑等待自己死期的犯人,盼着它永远别落,又盼着它给个痛快。
“笃笃。”未关的房门被敲了两。
詹延抬,看见了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
骆恺南靠着门框,抱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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