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关系 -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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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大师乔:「哟哟哟,很警觉嘛,你怎么猜到你承认的话,我会拿着这段罪证去报警?」

    乔怀清这神经病谈不了心,骆恺南放弃了,退聊天框前屏蔽了他。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詹延喊了声“请”,来的是系里的辅导员,捧着个纸盒,笑呵呵地走过来:“詹老师,您在这儿啊,喏,我的烤松饼,发了一圈就差您了,当午茶吧。”

    “谢谢您了,王老师。”詹延接过,顺手放到骆恺南桌上,示意他先吃,转而问,“对了,正想问您呢,今天我课上有个学生没来,叫叶颖慧,没跟我请假,发消息也没回,您收到请假条了吗?”

    王老师困惑:“没啊,前几天放假,学生都没消息,如果有人请假我肯定有印象。”

    詹延托着回忆了片刻:“我记得放假前,她说要回趟家……您那儿有她家的电话吗?”

    “有的有的,我回办公室发您。”

    “嗯,麻烦您了。”

    王老师很快离开了,詹延靠着桌,仍惦记着这事儿:“恺南,你说叶颖慧是不是事了?她那么乖,应该不会一声不吭就旷课……唔。”

    一个乎的松饼了他嘴里。

    “凉了就不好吃了。”骆恺南,“你瞎猜也没用,一会儿拿到电话问问吧。”

    詹延想想也是,自己总是忧心过多,还不如骆恺南稳重。

    松饼烤得很香,一去松松,像吃棉糖,上边抹的化了,吃着吃着,就顺着手指来。

    詹延来不及纸,怕脏了袖,只好去

    骆恺南站在他旁,看着他从到上,将白油卷结一动,吞咽而

    “……”

    “哐当!”

    詹延一惊:“怎么了?”

    骆恺南转时险些踢倒椅,立即扶稳坐好,拿起包,盖在上遮掩:“没事,在找手机。”

    “不就在桌上吗?”

    “……还真是。”

    詹延把剩的一个松饼推给他:“这个你吃吧。”

    骆恺南推回盒:“你吃。”

    在吃这方面,骆恺南的命令是不容置喙的,似乎铁了心要喂胖他,詹延也习惯了,拿着盒回了自己的座位。

    于是骆恺南又欣赏了一遍刚才的画面。

    “……”

    乔怀清说的恐怕是对的。

    他也许可能大概,是有那癖好。

    故地重游

    詹教授为测验卷忙了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随堂测试结束后,成功地让所有学生了生无可恋脸。

    某位助教除外。

    朱宵不服气地哭诉:“詹老师,为什么骆助教不用考啊?他也和我们一块儿听课啊。”

    詹延的回答有理有据:“因为他没有学籍,我登不了分。”

    “什么?!还要登分啊??”

    旁边同学拍了拍他:“你忘了?詹老师说过随堂测验要计平时成绩的。”

    朱宵的惨叫响彻教室:“啊!!早知我就再认真儿复习了!!”

    “复习就能来了?你倒是想得。”

    “呜呜呜……”

    詹教授的良知并没有被学生的哀嚎唤醒,回到办公室后,略地扫了几张试卷的答案,叹气:“果然,一个假期过去,什么都忘了。”

    骆恺南靠着他的办公桌,说:“你这么严格,不怕学生在背后骂你吗?”

    詹延:“哪个老师没被学生议论过呢?我这样,一来能尽量防止他们懈怠,二来,也能让他们怕我,毕竟是要计成绩的。”

    “你希望学生怕你?”

    “也不是,但总比他们一儿也不怕我。”詹延垂,“有时候,温和,不是件好事。”

    骆恺南听完这句话,一回想起了詹延每次与沈皓对峙的场景。

    尽力气相差悬殊,可詹延从未退缩过。

    很勇敢,也很会自保。

    前者是天生的,后者更像是磨练来的。

    他对詹延的成经历知之甚少,仅有的零星半儿,是上回在咖啡馆,沈皓给的毕业照。

    詹延读研时的导师是章海岳,他倒是能去问,可万一章海岳把这事儿告诉他爸,骆永昌肯定来问:你为什么要打听詹老师的过去?安的什么坏心?

    骆恺南思索一番后,放弃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机会再问本人吧。

    詹延接了杯回来,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表格,在搜索栏输了几个字。

    骆恺南看见那三个字是“叶颖慧”,想起昨天和今天叶颖慧都没来上课,走上前问:“她怎么了?你昨天打电话问了吗?”

    “问过了,她妈说是闹脾气了,不肯接我电话,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想查查她家地址,近的话周末去一趟……啊,搜到了,原来她和我是老乡啊。”

    骆恺南也看见了,叶颖慧是裕城人。

    “这个地址……”

    “怎么了?”

    “没什么,以前在这条街上住过。”

    骆恺南心微微一动。

    詹延看着日历:“明天是周六……周日调休要上班,嗯……应该能赶上。明天我去一趟裕城,可能晚上回来,南南就麻烦你了。”

    骆恺南:“我陪你去。”

    “啊?不用了,我认识那地方,你的游戏得抓了,别耽误时间。”

    “不差这一天。”

    詹延拗不过他,最终两人安顿好了南南,在周六早上,双双踏上了前往裕城的铁。

    这次,骆恺南没有打游戏,也没有耳机,歪过,压着詹延的肩膀,问:“你在写什么?又考卷?”

    詹延的小桌板上摊着一本书和一本笔记,钢笔尖的字迹如他一般清癯。

    “不是卷,哪儿有大学老师一周考两次的。这是我明年打算版的书稿,正在。”

    骆恺南地哼了声,继续压向他:“关于什么的?哲学探讨?”

    “不,就是些自己人生的经历和悟而已。”

    “比如和一个渣男往七年?”

    詹延肩膀一缩,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是骆恺南靠得太近了,呼了耳朵里,特别

    “不会写这些隐私容,毕竟要署名的……你坐直了,我快被你挤扁了。”

    骆恺南坐回去的同时,顺手抢走了他的书稿,看到了这页的容,眉梢微挑,低声念了第一段:“第一次坐火车,是在我拿到晋大录取通知书的当晚,我迅速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踏着月光离开了这个黑暗的城市,它没挽留我,也没对我说再见……”

    詹延很不好意思,抬手挡住了剩的稿:“别念了,还给我吧,等版了给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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