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料定沈皓的恢复速度没那么快,今天一定来不了公司。
这就方便他们行动了。
乔怀清接收到他的讯号,不着痕迹地了,然后上罩,从兜里摸一卷横幅,当着来来往往所有人的面儿,唰!地一展开——
鲜艳的红底上,目惊心地印着一行大字:
「渣男沈皓睡完就跑,欺男骗女还找同妻。」
骆恺南:“……”
他记得计划里没这一。
这哥们儿还给自己加戏了。
刚过打卡时间的办公室最忙碌,几乎所有同事都在,乔怀清这条横幅一拉来,什么都没说,瞬间引了几十个人的注意。
骆恺南听见边有人惊诧地低呼:“沈皓?沈经理?”
“这男的说沈皓睡完就跑诶,真的假的?”
“不会吧……沈皓看着直的啊,怎么可能是gay?”
“说不定是装的呢,他平时不也装比的……”
窃窃私语声如般越涌越剧烈,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乔怀清。
而艺术大师乔也正式开始了他的行为艺术:
他举着横幅走到沈皓的工位,冷不丁地一吼:“沈皓那贱人呢?叫他来!”
“……”
用词之泼辣俗,震住了一圈素质讲文明的白领,谁也不敢搭话。
旁边工位的同事吓得椅倒去两米远,弱弱地回复:“沈经理今天没来……”
“没来?是心虚不敢来吧!”乔怀清一坐上沈皓的办公桌,大有一副老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的架势,“把你们老总叫来!我要说给他听听,他的好员工了多少缺德事儿!”
没人敢去惊动老总,围观者有一半正拿着手机发消息或拍视频,不一小时,这场奇葩罕见的闹剧绝对传遍整个公司。
骆恺南趁众人忙着看闹,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台无人使用的电脑前,事先准备好的u盘——屏幕上自动弹安装程序,代码迅速动,度条一增加。
这边在等待,那边闹剧继续。
终于有大胆的员工站来,劝解这个疯般的不速之客:“这位朋友,有事好好说,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会尽量帮你解决问题的。”
乔怀清罩一,谁也不怕,整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了,撒起泼来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好,我就说给你们听听,你们给我评评理,这人渣是不是该开除?”
沈皓在公司里人缘一般,没人愿意为他卷纷争,众人纷纷竖起耳朵,不想错过这个彩八卦。
乔怀清使劲儿抹红了尾,看着当真有几分被渣男甩掉后的楚楚可怜:“我们往好多年了,他一直拖着不跟家里柜,说是会影响他的事业,我听信了他的鬼话,忍耐到现在,谁知!前阵被我发现他脚踏两条船!还想找女人结婚!臭不要脸的狗东西!祸害我不够,还想祸害别人!”
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会拿这事开玩笑、特意跑到公司来大吵大闹,周围顿时一片哗然,信了大半:“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人不可貌相啊……”
“谁认识沈皓女朋友?赶告诉小姑娘去。”
“我知我知!楼运营新来的,谈了几个月了,我这就发消息告诉她。”
群众的反应相当义愤填膺,骆恺南朝乔怀清赞许地了。
乔怀清不禁夸,人一飘就开始即兴发挥,显本:“他也就只能骗骗涉世未的小姑娘,我要不是因为他,才不会跟他好这么多年,那王八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床上也不行,细得跟红似的,每次只有三分钟!还想传宗接代?我呸!也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
“……”
女同事们默默地收起了桌上的红,男同事们憋笑憋得脸涨红。
度条抵达终,程序写完毕。
骆恺南收起u盘,朝被人群包围的乔怀清摇了摇。
乔怀清接收到暗示,当即桌,声:“他祸害的那位姑娘就在楼是吧?行,我先去找她,麻烦各位把这事儿告诉你们老总一声!谢谢了!”
他来去如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办公室门,留好奇兴奋的众人,边讨论着刚才的劲爆大瓜,边回到自己的工位。
这时,突然有人惊叫了声:“这是什么!”
刚走不久的乔怀清又从门探来:“啊,忘了说,我朋友给大家装了个小程序,没病毒的,沈皓被开除了就会自动消失哦~”
“真的假的……”
“就算没病毒,这也太难受了……”
每台公用电脑的桌面上都现了一只血虫,贴着沈皓名片上的像,沿着屏幕边框绕圈爬,倒不影响日常办公,就是……看着特别恶心。
只要沈皓一天不被开除,这只小虫每天都会提醒所有同事,他了什么恶心事。
乔怀清离开后,骆恺南继续待了片刻,错开时间,也楼了,三人在约定的地碰了。
“我告诉那姑娘了。”乔怀清说,“她说她已经知了,公司群里都讨论疯了,丢不起这个人,更不会给渣男当同妻,火速分手了。”
骆恺南:“那就好。”
吴迪担心地问:“骆哥,万一这个沈皓恼羞成怒,以为是詹老师指使你的,去报复詹老师怎么办?”
骆恺南:“他知延不这事,况且我没面,他没法肯定是我。如果他想报复,就来好了。”
这时,一辆租车突然疾驰而至,接着,从车上一个人,脸颊得老,青紫淤痕明显,还贴了几块纱布,表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从他们前经过,本没注意到他们,径直冲了写字楼的大门。
“嘶……你揍得这么狠啊?”乔怀清摸了摸自己的脸,觉也隐约作疼。
骆恺南摘了镜,袋里,说:“算轻了。”
吴迪透过写字楼的玻璃,看见沈皓急匆匆地刷卡过闸门,几乎是连带爬地直奔电梯。
“骆哥,他到底了什么啊?我上回见你手这么狠,还是揍潘老师……”
骆恺南突然没了声,神迅速降温,冻得人一哆嗦。
吴迪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提他的……”
骆恺南表淡淡的,转过:“办完事了,走吧。”
“好……”
乔怀清偷偷摸摸地贴到吴迪上:“什么潘老师?他的黑历史?说给我听听。”
吴迪用力摇:“时候的事了,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嘛,不说了不说了,骆哥要生气的,赶走吧。”
“黑历史就黑历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历史,还没过去。”吴迪言又止,越说越小声,“当时影响很坏,班上同学现在还会在群里说他……虽然骆哥是有错,但他这些年脾气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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