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关系 -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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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被当成异类的觉,很熟悉,也很不

    如果不是为了詹延这张饭票,谁要来听课。

    全都是为了节省生活费而已,没别的原因。

    詹延没耽误时间,很快就开始上课了。

    他的研究方向主攻外国哲学,一般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评上副教授的青年才俊,不会在教学岗上投太多时间力,带研究生课题、发表期刊论文等才是正确的升职之

    骆恺南经常听他爸聊起学校里发生的事,耳濡目染,大概了解一些。有的老师甚至一ppt用七八年,就为了图省事儿。

    但今天这节给大一新生上的西方哲学导论专必课,詹教授准备得很充分,材料结合实事,都是最新素材,完全没糊这群对本专业要学什么仍于懵懵懂懂的学生。

    难怪三十岁就能评上副教授,确实够敬业的。

    桌上摊着课前领的阅读材料:pto,theaetet,174a-177c。

    骆恺南翻开一页,看了两行,立刻得了结论:他真不是读文科的料。

    以及,看书不如看老师。

    ——詹延撑着讲台,衬衫袖翻折到了小臂间,清练。细的手指间夹着一白粉笔,认真写板书:「知识是什么?——真实的信念。」

    他的字迹清隽如修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瘦且骨骼关节分明。

    写完之后,他推了推镜,粉笔灰不小心沾在了脸上,也没注意,继续专心讲课。

    骆恺南看见了,忍不住低笑了声。

    教室学生少,特别安静,他这一声扰,惹来了同学不满的视线,詹延也望了过来,对他皱起了修眉。

    骆恺南从小在课堂上就是捣鬼,早就练了堪比防弹衣的厚脸,对老师的警告一向视若无睹。

    但詹延这么一皱眉,神态就没刚才好看了。

    他对哲学本就没兴趣,再不看儿赏心悦目的,怎么熬得去?

    骆恺南难得没撞,直到课也没再发一丁动静。

    一堂课45分钟,其他学生意犹未尽,某位理科生则昏昏睡,跟着教授回到办公室,没注意前边人停住了脚步,差儿撞上去。

    骆恺南及时稳住,问:“怎么不走了?”

    詹延转过,稍稍抬看他,表不自然:“你刚刚在课上……笑什么?”

    骆恺南以为他要批评自己上课不专心听讲,这教育话术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立刻先发制人:“因为你的课太无聊。”

    詹延一怔,似乎不相信:“没人这样说过。”

    “他们的学分掌握在你手里,怎么敢对你说?”骆恺南没规没矩地反过来批评他,“你应该改一改你的上课风格,全程板着张脸,像他们欠你钱似的。”

    詹延的脸登时变得很难看。

    骆恺南心响了胜利的号角。

    在与老师斗智斗勇的上百次战争,他从未输过。

    其实他压没怎么听课,也不懂哲学,分辨不好坏,只是想挫一挫詹延的老师架罢了。

    詹延的段位比想象低,被他怼了两句就哑无言了,默默坐到自己的位上,翻看刚才那节课的备课材料。

    骆恺南往对面一坐,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游戏,说:“节课我不去听了,一天听一节就够了。”

    游戏的提示音响起,他上耳机前,似乎看见詹延手的笔顿了顿,过了一秒,小幅:“嗯,无聊的话,就听一节吧。”

    原来是只纸老虎,这么好说话。

    骆恺南打开文档,边测试边记录需要修改之

    很好,以后这间办公室就是他主了,詹本镇不住他。

    上午一共两堂课,詹延上完第二堂课后,就去院里开会了,临走前,给他留了本托斯·格尔的《你的第一本哲学书》,说:“这本比较通俗易懂,应该不无聊,你可以先看看。”

    像家去上班前叮嘱孩似的。

    骆恺南不地抬,却发现詹延的神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詹延抬起薄薄的,看着他摇了摇,低声说:“上节课我试着对学生笑,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好像很害怕。”

    骆恺南:“你为什么要笑?”

    “也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哎。”詹延叹气,拿起会议所需的材料和纸笔,转走了。

    骆恺南低继续测试游戏,反复琢磨着这个作怎么才能更顺,直到五分钟后,蓦地反应过来——

    詹延居然真的听了他的建议?

    所以那个问题并不是批评他的开,而是认真地在问他为什么要笑、以为自己课讲得不好?

    骆恺南反复挲着鼠标,心复杂。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他对詹延已经够有耐心了,又去听课又当助教,不可能再去哄人开心。

    没那个闲工夫。

    会议室

    院坐在桌的首位,后的ppt,讲这学期的教学计划。

    容不算重要,大家都是熟人,专心听的老师不多,有些在看手机,有些偶尔与院闲聊两句,氛围很轻松。

    詹延以往都是专心听的那少分,今天却走神了。

    视线悄悄扫过同事们的脸,十分羡慕他们的松弛

    他总是会在公众场合不由自主地严肃,尤其是课堂上。

    因为他知学生在看他,他在接受审视,不想差错。

    或许是因为以前在这方面吃过大亏。

    至于专业平,他有自信,授课容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否则也评不上副教授。但在授课方式上……或许就像骆恺南说的那样,太无聊了。

    谁叫他本就是个很无趣的人呢。

    算上今年,这是他参加工作的第四年,年限不,教学经验尚浅,是该多听听学生的意见、改自己的上课方式……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同事旭凑过来,问:“怎么了小詹?看你愁眉苦脸半天了。”

    他俩关系不错,詹延不假思索地说了:“有人说我的课无聊。”

    “啊?学生还是老师说的?”

    “是骆校的儿。”

    同在一个院系任教,校来上课这儿事旭自然知,他瞅了瞅周围,低声问:“骆恺南啊?”

    詹:“你认识他?”

    “当然,骆校这儿了名的难搞,我们都知,你刚来没几年,不认识正常。总之别理他,他一个天天翘课的问题儿童,懂什么授课啊,八成是看你不,故意那么说。”

    詹延想起昨天倒之后的事,不太认同旭的话:“我觉得他好的。”

    “你太有包容心了。”,“糊就得了,就算教不好,骆校也不会责怪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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