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究的掌心已经变
，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他不动声
地抿了抿
：“现在的甜品店还需要安检吗？”
“不要打太极了，虽然我不知
你是谁，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你的
现，不过只有这次你是有脸的。”原先的
张已经烟消云散，白见鹿抿了
血腥威士忌笑。
他没有说谎，这样的梦境已经重复了几千几百遍。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白见鹿说不
的日期数字，但他确信这样的梦境是从从「规则图鉴」回来后才开始的。
“梦里，有个穿着夹克的青年现在我的甜品店里，就像此刻这样，但以往的梦境里我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青年人的模样，对方的面容被刻意模糊掉了，”白见鹿用平淡的语气叙述着自己的梦境，“他现后，会从兜里掏手枪朝我这里
来。”
说着，他用手指
了自己的额
，“痛
很真实，非常
烈，而且会持续很
很时间，我没办法从梦里醒来，只能在剧痛里挣扎，你能想象吗？被
弹打爆脑袋后，对痛觉的知却没有随着死亡消失，一直延续
去，而且越来越烈、越来越频繁。”
“我试过无数
办法，甚至找了
眠师
控梦境，尝试着在梦里把对方杀死，但无论我把对方伤害成什么样，我都杀不死他，他像我的影一样跟着我，最后，砰！弹依旧会穿我的脑袋。”白见鹿又抿了威士忌，脸上的笑意有认命的无奈味。
沉默一瞬，祁究稍稍放松了手
肌
问：“店里指的是这里吗？你说的青年是指我？”
白见鹿耸耸肩：“没错。”
祁究思路转得飞快，立刻试探：“所以先前你说过，你曾一度把店铺关了，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白见鹿：“没错，你说对了。”
“但都是无用功，就算我现实里把店铺关掉了，梦里对方还是能找到我，无论我逃到哪里…而且被弹打爆脑袋的痛持续的时间比在甜品店里更，就好像是为了惩罚我关掉店铺一样。”
“因为对方曾警告过我：不要躲，我会给你解脱，我也会给你答案。”白见鹿看着手
的威士忌发了会儿呆，
动手指
掉玻璃杯上的
珠。
梦里那个人在用安沉舟的声音说话。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仍旧没忘记对方的声音，毕竟对方在临死前用这副嗓音诅咒了他。
——很恶毒，但于当时的他而言很动听。
虽然对方确确实实被自己杀死在「规则图鉴」里，但他的诅咒却在现实世界延续了来。
“不要躲，只有我可以帮你解除这个诅咒。”梦里那个熟悉的声音说。
日复一日
这样的梦，背叛了同伴回归现实世界的白见鹿几乎被
疯了，有时候他分不清这究竟是安沉舟的诅咒，还是把bug
扰
的副作用。
白见鹿不仅尝试过通过眠扰梦境，他还请了无数的心理医生，但都无济于事，只要一睡着，令他疼得痉挛
搐的梦就会再度上演。
渐渐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痛苦让他崩溃了，他不敢睡觉，但作为人类无法抛弃睡眠。
祁究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脸上的神
，淡声：“看来成为可以控人类生死的上帝，也并非快乐的事。”
“但你为什么要把那些死囚送
去？”事已至此，祁究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白见鹿无所谓地笑了笑：“运用上帝的能力变形，是非常现实的问题不是吗？因为这是某些有钱人的癖好，于我而言是一笔生意，就和别的保险一样，而我只需要付一血。”
系统会更倾向于将带有副本标记血
的人拉「规则图鉴」行闯关，因为这更符合系统认定的「匹
」。
白见鹿作为连通「规则图鉴」的通，对于现实世界的人而言他就是一可以延续生命的可能，为了买命，人们愿意最大限度地付金钱，这注定是很划算的买卖，白见鹿也很好地宣传了自己。
可收买“上帝”需要借助金钱来谈生意这事，本
就
荒诞的。
祁究：“我明白了，白老板，有想过结束这一切吗？”
白见鹿微微一愣，：“你是指死亡吗？别忘了，我本就是「规则图鉴」违规的通本，死亡只会让我换个地方继续梦，我暂时没有这个勇气。”
祁究不语，白见鹿即使选择自杀，也会被在的装置把他拉回「规则图鉴」，这对他而言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定比现实世界更糟。
白见鹿：“我能猜到你的目的、能猜到你的能力，我也可以合你完成这件事，毕竟作为上帝而言，我已经很累了，累得够够的，只要可以结束这一切…”
“不过一直都是你问我问题，我也有两个问题需要问你。”
祁究：“你问。”
白见鹿：“你见过已经被我杀死的安沉舟了，是吗？”
祁究。
白见鹿笑了：“梦里现的人，用他的声音对我说，他恨我，但是可以帮我从这个噩梦诅咒彻底解脱。”
见过安沉舟的祁究不置一词，毕竟那是别人的事，他不清楚对于现在的白见鹿而言，永远被困在有安沉舟的污染
崩塌，会不会比被困在脑袋被爆掉的梦境里好。
“我没有后悔，也不想忏悔，但我想结束了，虽然结束后不一定有好结果，但会是我的唯一可能。”
白见鹿重新看向祁究的夹克袋，“第二个问题…”
“——我现在究竟是不是在梦？”
最终章（上）
白见鹿的声音有些模糊，仿若自语。
他将目光从威士忌杯
上凝结的珠移开，重新抬
看向祁究。
他在与对方寻求最终的答案。
祁究将手伸夹克衣兜里：“白老板，现在究竟是不是在梦，等枪声响之后，您就可以知答案了。”
“只要可以结束这一切——”
“砰！”
装了消声的枪声有些沉闷，白见鹿的话截然而止。
时间凝固了半秒，接着如他每晚梦里经历过的那般，弹穿透了他的骨。
血浆像红的蜘蛛网一样朝四周蔓延，这一切在白见鹿的里呈慢速播放，他甚至能看清每一簇血的轨迹，在他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它们像猩红的藤蔓植爬满他的视网
，最后吞噬掉他所有的知力。
循环往复的噩梦让他久恐惧、迷失、消磨掉所有作为“上帝”的乐趣。
白见鹿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期待有一天梦里这位杀手真正降临，给他一场审判、一个结局。
他这人从来不需要救赎，也注定无法获得救赎，但他需要结束。
“噩梦醒了，白见鹿，你期待吗？”死亡的幻觉之，安沉舟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等你好久了——”
被店员得一尘不染的橱窗上溅满
动的猩红，在视觉上，此刻玻璃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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