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夏天了 - 第9节

    李聿母亲去世时，任岩和虞青筠去参加过葬礼。

    几个人寒暄两句，虞夏嘟囔，“爸爸，我肚饿了，杨姨还不开饭吗？”

    任岩哭笑不得，抬手刮了刮她鼻，“开开开，我们家小公主饿了，哪有不开饭的理。”

    四人转至餐厅吃饭。

    虞青筠这几天太忙，一直没来得及关心虞夏和李聿的校园生活。在饭桌上，她细细地多问了几句。

    吃过饭，李聿回房写作业。

    虞夏本想在客厅陪任岩聊会天，岂料她爸有工作电话，她意兴阑珊，也跟着上楼，回房写作业。

    -

    翌日上午，虞夏睡到自然醒。

    她神满满地楼，在客厅看到周末并不常在家的虞青筠，“妈妈，你今天没去酒店？”

    虞青筠了酸痛的脖颈，“让你爸爸去了。”

    她吩咐杨姨把温着的早餐端上桌，让虞夏吃早餐。

    虞夏：“妈妈你吃过了？”

    虞青筠：“嗯。”

    她拿了杯温，在虞夏对面坐，“夏夏，妈妈有件事问你。”

    虞夏喝了，糊不清地说，“好。”

    虞青筠垂看着她，有儿疼，“你是不是还不能接受小聿住我们家？”

    虞夏愣了愣，“妈妈你怎么这么问？”

    虞青筠：“我看到你贴在小聿房门上的东西了。”

    她是早上起来，和杨姨去李聿房间给他晒被才发现，她女儿对李聿的态度好像还是抗拒的。

    听见这话，虞夏了，“我……”

    她思考须臾，抬眸看向虞青筠，“我不知。”

    虞夏觉得自己很矛盾。

    最开始，她是完全不能接受李聿住在他们家。不能接受的原因是，虞青筠没有提前告知，不尊重她，以及，她觉得自己没有了私人空间，要把父母的关注甚至是房间都分去一分。

    到那天虞青筠告诉她李聿分事时，她又有儿同他，甚至在心里说服自己——家里只是多了个人住，对她影响并不大。

    可是隔天到了学校，虞青筠给她打电话却只是为了李聿，她那份压去的自私又滋滋滋冒了来。

    再后面，又因为戚希月他们说的话，虞夏觉得自己要和李聿保持一定的距离，至少不能让同学知他们住在一起。

    她不想成为女生的公敌，也有别的她自己也说不上的心理因素，所以写了那份条约。

    虞青筠瞧着虞夏苦恼的样，微微叹了气，“夏夏，妈妈不是要责怪你什么，妈妈也不要求你和小聿很好的朋友，但至少，妈妈希望你不要那么讨厌他。”

    她温声，“小聿比较冷，也不表达。他看上去冷静懂事，可也就是一个十六七岁，比你大几个月的小孩。”

    虞夏听虞青筠的话外之音，她也理解虞青筠的担心。

    她沉默好一会，妥协地说，“那我待会去把那个条约撕了。”

    闻声，虞青筠摇摇，“这倒不用。”

    虞夏蒙了，“啊？”

    虞青筠：“我早上问了小聿，他说不用。他说你那上面写的容有分还有意思，他每天看看能更好地约束自己。”

    “？”

    虞夏脑袋里冒了一百个问号，“哪些有意思？”

    虞青筠：“我也不清楚。”

    虞夏无语凝噎半晌，突然想起来，“李聿今天不在家？”

    要是在家，虞青筠不会和她坐在餐厅里讨论这些事。

    虞青筠嗯声，“他早上起来就去他外公家了，要明天午才回来。”

    意识到要明天午才有可能看见李聿，虞夏缓缓地哦了声。

    -

    吃过午饭，虞夏和沈乐橙汇合，去了漫画屋。

    在漫画屋待在晚饭时间，两人才各回各家。次日周天，虞夏把剩余的作业写完，便让陈叔送她去画室。

    虞夏兴趣好广泛，小的时候学过弹琴，弹了几年，她又喜上了画画。

    到现在，她还喜。

    周末只要有空，虞夏就会去画室待着。她是个平时不怎么能静得来的人，唯独在画室或是琴房，能安安静静坐几个小时。

    虞夏父母对她要求向来不，只要她喜，学什么都行。

    学到一半不想学了，他们也不会说她什么。

    周末两天过的很是充实。

    周一早上到学校，虞夏还给沈乐橙和戚希月看了自己画的画。

    听两位好友疯狂赞自己，虞夏角上翘着，心很是愉悦。

    连阙映雪又来找李聿叙旧，她都对她笑了笑。

    遗憾的是，虞夏的这份快乐在张茗雪上完语文课，并把座位表贴在讲台桌右侧方时，消失了。

    彼此，虞夏正趴在桌面偷看昨晚没看完的漫画，正笑着，耳朵里听见同学喊自己，“虞夏。”

    虞夏抬：“什么？”

    同学瞪大望着她，“你和沈乐橙被老师分开了欸。”

    虞夏对张茗雪把她和沈乐橙分开不算意外，随问：“那我跟谁同桌？”

    同学：“李聿，你和李聿同桌，坐最后一排。”

    虞夏：“……”

    她懵地眨了睛，转看向后面的人。

    同一时间，李聿也抬起了他尊贵的颅，看向虞夏。

    周围似乎有那么几秒的静默。

    好一会，虞夏转回自己的脑袋，在桌面磕嘀咕，“疯了吧。”

    让她和李聿同桌。

    把前面人的话收耳朵，李聿敛眸，盯着她转时拂过课本的尾，无端地勾起角。

    除虞夏外，还有不少同学对即将要换的座位安排表示惊讶。

    张茗雪这次给大家安排的同桌，和以往都有不太一样。有同学趁着上课时间研究了新的座位表，猜测说她可能是希望同学们之间取补短，互帮互助。

    虞夏并不在乎张茗雪这样排座位的目的在哪里，她纯粹震惊，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和李聿同桌。

    这个消息太让人意外，以至于虞夏在楼课间之前，还是懵懵的。

    上午第二节 课后是课间时间，虞夏的在班级女生里比较众，她站最后一排。

    机械地跟着广播踏步，伸展。在到转运动时，虞夏才后知后觉发现，李聿在课间的站位在她旁边。

    望着面前堪称完的后脑勺，虞夏眨了眨。她还没来得及将右转的上转回，李聿已经转，没什么绪地看了她一。

    可能是觉得她此刻的样有些呆，他半掩，微微上抬，“虞夏。”

    虞夏：“什么？”

    李聿瞥见不远过来检查的教导主任，漫不经心：“……到全运动了。”

    “……”

    完，还有十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