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之敌 - 荒谬之敌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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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看过去,来人是黑枭,傅闻安的副官。

    也是执政官最信任的参谋。

    参谋对面前这副场景见怪不怪,他漠然又别有意的目光在谢脸上一扫,毫无起伏的声音随后现。

    “官,你该准备前往今晚的活动宴会了。”

    “执政官一天天真是繁忙,连叙旧的时间都没。也罢,是我份不够,不执政官照拂。”

    谢不笑,立刻从傅闻安来,军靴踩在地毯上,又不不慢地从傅闻安腰上迈了过去。

    参谋看着这般僭越的动作,表微微扭曲了一

    谢一手捂着脖,随意着,笑容讽刺,像宴席结束的客人,也不回地向前走。

    但他路过参谋边时,脚步倒放慢了少许。

    “参谋,执政官的况似乎不太好,你还不看看去?”

    参谋未动,垂在侧的手指却蜷曲起来,他看清了谢边的调侃,也闻到了他上张扬放肆的银桂信息素。

    银桂……

    参谋将视线落在傅闻安上。

    外,谢,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宛如他来时一般,正趾气昂、巡视疆土般离开。

    屋,被踢倒的椅与卷曲的地毯作一团,空气的银桂香挥之不去。

    落地窗边,衣衫凌的执政官躬坐着,他一手撑地,随意地曲起一条,正低注视着手的什么。

    光洒在他上,柔和而旖旎。

    参谋走过去,发现傅闻安手里,正握着一枚弹。

    弹泛着金属的冷光,尖锐的弹闪烁寒芒,昔日的杀人凶正安静地躺在他手心,光的外壳上似乎还有少许渍。

    参谋垂首立在原地,所站立的位置恰好挡住外面向窥探的视线,他并不言语,直到空气微不可察的信息素躁动趋于平缓。

    “查到什么了?”

    傅闻安的声线一如往常,他站起,把桌上散的纸张理好。

    “经过研究所分析,从北矿区反叛者基地获得的信息基本与您预测的一致,唐兴私与卡纽兰封控区勾结的证据确凿,而反叛者清剿十之八九,剩一二不足为惧。只是,在取得的数据,有一份被损毁的文件。”

    “被损毁?”傅闻安看向参谋。

    “是的,是在察觉被我们侵后急损毁的,怕我们发现。”参谋回

    “破译结果?”

    “损毁程序不可停止,只抢救了小分数据,是一串码,码似乎是地址,以及一角单维地图。”参谋

    “我说,结果。”傅闻安的声音重了些,他低弹在他指间穿过,又被缓慢推回。

    “研究所回复,经过努力对比,可能是安斯图尔现今某个组织的地图。”参谋低,他解释说。

    自唐兴离开后,安斯图尔有了大变动,而地图的现,即意味着安斯图尔有了新的鬼。

    “看来研究所最近日过得不错,已经学会找借了。”

    傅闻安把弹握掌心,冷锐的视线从眸来,降在参谋脸上。

    “明日会有准确的结果。”参谋沉声

    “组织……”

    傅闻安冷淡地注视了一会参谋的脸,而后看向窗外的城堡尖

    悠闲的飞鸟在钟楼上休憩,时而张开翅膀,沿着廊角低空飞行。

    “你猜,会是哪个组织?”傅闻安的语气很轻,却让人脊背生寒,手弹在桌上轻轻一敲。

    哒——

    像枪上膛。

    “三可能,城商务、与卡纽兰封控区接壤的南谷地驻扎团,以及……刚才去的那位。”参谋观察着傅闻安的神,他又答

    “零号啊。”

    傅闻安拖了个音,他手指轻轻一屈,再弹开,弹便像个陀螺一样在桌上转起来。

    他偏着,冷淡的目光似乎透过这旋转不休的小东西看到别的什么。

    “你觉得,是我们的人去了,还是别的人来了?”傅闻安又问。

    “属不知。”参谋诚实地答

    “是吗,你不知,你确实不知。”傅闻安重复

    桌上的弹晃晃悠悠,动力逐渐消失,金属件慢慢停,躺在桌上,与一钢笔挨在一起。

    过了好一阵,傅闻安突然

    “把军刚到的补给分一半给零号送去,要谢亲签送达证明。”

    “可是,月初时零号已经领了整月的给,现在还要送,而且一半……也太多了。”参谋不解。

    “不必多虑,送就行了。”傅闻安把弹收屉里,幽幽

    窗外飞鸟似乎被什么东西惊吓,成群向远飞去,在地面投斑驳的影

    四天后,谢蹲在演台上,沙尘的场地开过一整排运输车队,数不清的枪支弹药源源不断运往零号的仓库。

    陈石这个守财穿着大背心浃背,带着一大帮小弟在沙场上当搬运工,活像在外了坏事往家里藏赃。

    忙活一整个上午,零号从南到北十八间仓库得快要炸棚了,陈石捂着自己满满的弹袋,叼着烟卷来谢边得瑟。

    “老大,你不觉得执政官这次特别大方吗?咱们半年的补给都没这次送的多。”

    他贼眉鼠烟,:“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升官了。”

    “陈石,平日吃糠咽菜,突然来一桌山珍海味你知叫什么吗?”谢睛直,瞅着自家傻不拉几的尉。

    看看傅闻安边的黑枭,再看自家这个,谢就一阵疼。

    “额,烛宴?”陈石咂摸着嘴。

    “傻,那叫断饭。”侧边来了个人接去话茬,徐里走过来,白了陈石一

    “不会吧,这么些好东西。”陈石不大相信。

    谢叹了气。

    确实,送的都是好东西,可送的越好,越令人如芒在背。

    清晨,跟随第一批车队而来的是傅闻安的参谋,男人拿着一沓清单递给谢,还顺便带了张纸。

    执政官亲笔:“作为完成任务的报酬,这是零号应得的。”

    随后,这亲笔信就被谢当着参谋的面,扔了垃圾桶。

    “差让我们一队人都折在他制造的陷阱里,你可以把这些当成买命钱。”徐里解释

    “所以,这些是我的血?”陈石瞪大睛。

    “可以这么理解。”谢笑了一声。

    但他随即忧郁起来,别无其他,他虽然知傅闻安是有大张旗鼓的行事风格,送个补给都恨不得昭告天,以便借此给自己打造个恤臣的名声,但这次,给的也太多了。

    简直就像在说:我错了,别闹了,消消气,我买了礼,我给你赔礼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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