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和一个牌位结婚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
这吊诡的事传去,少不了被人指指。
于是田母仗着自己病人的份,让护士和医生去,她要和苏时若说悄悄话。
等病房里只有两人时,田母连忙把事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末了她翻床,扑通就往地板上跪: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求你救她,不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苏二哥没能拉住她,只好往旁边避开对方的跪拜。
“我会帮忙,至于结果如何,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田母喜极而泣,激动得发抖。
赶在对方说一箩筐谢话之前,苏时若让她躺回床上。
田母哪里躺得,她想跟着一起。
被青年一句“想死就跟上”给怼了回去。
——她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奔波。
苏时若离开医院。
时间已经快到凌晨,寒风呼啸,路边的绿化渐渐爬上白霜。
沉片刻,青年拿手机打开微信,开苏时的对话框,发了个“1”过去。
这是在确认老大是否睡了。
一刻。
苏时的电话打过来。
“宝宝睡之前说你有可能会找她。”
男人着淡淡笑意的低沉嗓音从听筒里穿过来。
“还真是。”
她还想等一等,把自己等睡着了。
青年莞尔。
“什么事?”熬夜理邮件的苏大总裁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苏时若言简意赅地陈述完。
兄弟俩正通过电话“报”,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绒绒兔睡衣的糯米团小手着睛现,声气地说:
“哥哥,是二哥哥吗?”
人既然醒了,苏时便把况说给她。
听完的小姑娘半不磕睡了。
她气呼呼地鼓起睡得红扑扑的小包脸:
护士有她送的护符,还有叮嘱,仍然被伤害到。
小姑娘之前说问题不大,是因为她看来缠着护士的是新诞生的邪。
并且不怎么。
有她的护符和叮嘱——
哪怕护士没有遵守叮嘱,光是护符也可以保证护士的人安全。
可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
右右准备魂离过去,这样快一,还不会冷。
原本想开车和小家伙一起过去的苏时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同时也歇让右右带他魂一起的想法。
——是的,苏大总裁也想和崽崽并肩作战。
然而对方况未知,对自己有几斤几两的男人十分清楚。
他真要去了,小家伙还得分心保护他,再加一个同样没用老二。
两个拖后的,威力不止一加一那么简单。
但苏大总裁不愧是苏氏掌权人。
在小家伙离开之前,他轻描淡写地提了个建议:
“让那只僵尸一起。”
面对小姑娘疑惑的表,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摸摸她因为睡觉而炸起来的呆。
“宝宝,不是每次战斗你都要亲自动手。”
“我的小公主要学会合理使用属为自己事。”
右右属于:能自己的都自己。
除非必要况,才会“摇人”。
老李作为一只僵尸,其尸变状态后,战斗能力并不低。
这样一个打手打前阵再合适不过。
电话那端的苏时若瞬间明白苏时的意思。
他反应很快,立刻联系太平间的老李。
后者得到消息,连忙小跑着来汇合。
——右右给了老李一块养魂木,阿秀的那片碎魂便放在养魂木里。
等到完全恢复,就可以送去往生。
尽碎魂无法任何回应,甚至照大佬的说法,阿秀听不到也受不到。
可老李每天依旧过得非常快活。
对着养魂木絮絮叨叨。
得亏他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待在太平间,见不到什么人烟。
否则落在别人,他这相当于和空气说话,多少显得有些怪异。
老李过来汇合没多久,右右便到了。
二人一僵尸,外加五只半的鬼——阿秀占半只——去了田景的租屋。
也不知是不是知到危险降临。
他们刚刚抵达,就看到田景背着个包,匆匆坐租车离开。
苏时若将方向盘一转,跟上租车。
街上车冷清,租车的速度不快不慢,十分稳妥。
然而无论苏时若怎么踩油门,与对方的距离依旧没有减少。
青年注意着前方的路况和租车,余光忽然瞥过旁边——那里空空如也。
坐在副驾驶的糯米团不见了。
后座的老李一副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的样,尖锐的獠牙和锋利森寒的指甲却已经来。
——显然已经提前战斗模式。
苏时若稳住心神,掌控手指攥住的方向盘。
忽然,车飘移了。
“……”
他看到“失踪”的小孩儿了。
略有些虚幻的小影现在前方租车车。
苏时若猜测小孩儿应该在观察,他再度踩死油门,仍然没能把距离拉小。
好在视线里一直可以看到租车车上的小女孩。
……
租车司机是位壮年男,四十左右。
开租车嘛,拉过各各样的客人,练就了一颗铁胆心。
可这会儿拉的这个客人,从对方上车,他心里就直发。
他十分纳闷自己怎么产生这心理。
客人是个年轻女,得净秀气。
一直如沐风般的微笑,一看就是个温柔开朗的女孩。
拥有这气质的她却似乎不太擅说话。
他主动搭话,她只笑笑,一字不吭。
司机也就不再搭话。
——之前有位开租的同行,主动和客人说话。
结果被客人投诉,说他心思不纯拉拉。
最后那位同行被罚了款,租车也开不去了。
“对了,你要去哪里呀?”
这个客人上车后并不说他去往的目的地,只说自己会指路。
他发现沿着她指的路行驶,周围越来越荒凉,连路灯也变得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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