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人
◎你跟我来岛上,就是过火的日来了?◎
细的日总是悄无声息地溜走。
许枝云收到许知理的来信时, 已经是她来龙山岛上的第二个冬天了。
与上一个冬天时的兵凶战危不一样,这一年秋天听说南那边量产了一威力特别大的导弹,狠狠地打过一回,压儿没上新闻, 老百姓半风声都没听说, 实际上却是重挫了西方的嚣张气焰。
龙山岛上的营区这边毕竟同南那边联系密,能知一些消息, 当初南直接开打的时候, 龙山岛这边也开始了度警戒,随时预防敌人从东边偷袭过来, 许枝云都特地把地的甬收拾了来,随时准备着, 一听到警戒号声响起就往地甬跑。
幸运的是, 这番准备并没有派上用场。
南那边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回,雷鸣回到家里时都忍不住说了几回‘解气’, 他总是眉飞舞地说,“咱们国-家在军工行业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去年还被那边压着打, 把我和老李都给憋了一肚的无名火,现在却是已经完全无惧西方给那些二鬼-的援助了,就算西方的援助来了,也是个一打就坏的脆!”
许枝云自然是知国-家的军工行业获得大发展的, 看看山河大学大隐山上的纪念碑林, 作战装备与作战技术系立起来的纪念碑已经超过机械系了,占据了纪念碑林总数的四分之一还要多一。
“发展起来好啊, 我一直担心再和之前一样, 被八国联军了城, 太屈辱了……我们发展得越壮大,那些人就越收敛,他们要是敢来我们跟前上蹿,我们就一拳捶断他们的脊梁骨,让他们安安稳稳地跪在那儿,这辈别再想爬起来。”
雷鸣激动得忍不住搓手,“就是不知那些大杀什么时候也分给我们龙山岛一些,我们要是有了,就不用总讲究战术和战略了。穷则战术穿,富则给老炸!”
许枝云伸拿筷的手打了一雷鸣的手,“好好吃饭,炸什么炸,你要是想炸,我午买海鱼回来,你给我炸一晚上。国-家才发展几年?能攒现在的家底儿已经十分不错了,你还想着祸祸?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雷鸣讪讪地笑着,“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国-家发展起来,我们都是真的兴。”
许枝云忍不住翻白,“谁不是真的兴?谁不盼着自家国-家发展得越来越好?”
许知理给许枝云写的信很,用大段大段的话写了李雪梅和许建国对许枝云的思念,许枝云一个字都没信。
她从那一堆废话提炼了关键信息——许建国和李雪梅夫妻俩待着的厂里要分房,但不是直接分,还需要职工们一分钱,提前把这名额给留来。
许建国和李雪梅打算买一新楼房给许知理结婚用,可家里的钱有些不凑手,李雪梅和许建国在家里天天吵架,把家里的乌烟瘴气的。
照许知理的说法,许建国和李雪梅已经把能借亲戚都问过了,可大家多数都是搪,少数人舍得借一,可也就是几十块一百块的,多了没有。
许知理想着找两个借一,把这个房买来。
许知理还在信里承诺说,找两个借的钱他肯定会还,往后等李雪梅和许建国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之后,老两留来的院他也不争,就留着给两个住,迎两个多回娘家。
许枝云从提炼来的关键信息继续提炼——家里的经济缺是一千六,许知理想找她借六百,找许枝鹊借一千。
许枝云看得面直动。
这要是许知理在他跟前,她肯定要问问,你二在北大荒乡队,你当你二是有钱的?张嘴就要借一千,你怎么不把你二给死?你觉得把你二卖了能不能值一千?
许枝云属实是冤枉了许知理,许知理还真知许枝鹊有钱,因为许枝鹊特别喜写信回家,总给家里寄东西,信里还嘘她在北大荒过得多么多么舒坦,让家里人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就和她说,她给家里寄。
李雪梅每次看到自家二闺女寄回家的信都要掉泪,她隔着信都能恍惚间看到自家小闺女打脸充胖的可怜。
明明自己的日已经过得十分不如意了,还要撑着说自己过得很好,不知在北大荒过得什么苦日呢……
与这个二闺女比起来,大闺女就冷心冷了许多,真是嫁去的闺女泼去的,虽然偶尔会给家里寄儿东西,但是一个字都不给家里写,真真是往她的心窝里刀。
可是想想大闺女是给人当后妈,雷鸣是个什么东西她也不清楚……说不定大闺女每天要被雷鸣数落,被养不熟的继为难,每每想到这些,李雪梅也就对大闺女没什么怨怼之心了。
儿女都是债,自己过得好就行,她就不给嫁门的闺女添了。
许枝云拿着这封信给雷鸣看。
雷鸣手捧着一封信看完,神与语言尽是慨,“枝云啊,你弟的文采是真的好,看得我都想哭。你弟要借一千六?找你借六百找鹊鹊借一千?鹊鹊在乡,哪里有钱借给他?真能让鹊鹊勒腰带在北大荒吃树啃草?咱家钱凑手不,凑手的话都借给他吧,买房置业是大事儿。”
许枝云地看着雷鸣,“你舍得?这可不是十六块或者一百六十块,是一千六,咱家都得攒好久才能攒这么一笔。”
“借吧,借钱的人是你弟,又不是外人。我要是写这么的信给我,愿意和我说说家常,我也借给她。愿意惦记自个儿的亲人是钱都买不来的,你没经历过我上的事儿,可能会不。听我的,借吧,不借以后会后悔的。”
许枝云撇撇嘴,“你真这么冷漠啊,是怕你找她要钱?不应该啊。我二伯母对你这么好,不会对你差到哪儿去。你但凡过年去我二伯母家走走亲戚,都不会不知你现在过得好,本不需要找她借钱啊……”
雷鸣似有所思,琢磨了半天,他说,“可能是我觉得对不起我,不好意思见我吧。当时我爸妈都没了,她急着撇开家里的烂摊,慌慌张张就把自己嫁了人,没我。我姑上门去骂过她,说家里就剩我们俩了,她不想着我一,只顾自己逃离苦海。”
“我姑的脾气一直都很好,可那次骂得特别难听,又哭又骂。可能因为那事儿,我就同我姑闹了意见,后来也就不同我和我姑来往了。我姑一直都说我自私,只顾着自己找家好好过日,不亲兄弟还没着落。之前我觉得我姑对,可是越大,我越不觉得我自私。”
“人想让自己过得好一,怎么能叫自私呢?我妈都能撇我和我了井,亲妈都不我了,我能要求别人对我好么?有我姑和姑父愿意养我,给我一饭吃,愿意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我几,让我知什么能什么不能,是我的福气。”
“但我想过自己的日,我真没什么好怪她的,她和我妈一样,都是太心急了,太想从家里那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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