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空心针刚在红梅上用过,这个发簪里有医用酒,我得给空心针消消毒,不然怕红梅和刘伶俐叉染。”
王连萍脸上的落寞与霾扫去大半,“那你的意思是,她还有救?”
“应该能救来,她都撑了这么久了,说明蛇毒不是太烈,放血疗法就能解决很大一分问题,不过放血过后,她应该会虚弱一阵。”
苏萍萍乞求:“虚不虚不重要了,能救活就行。我们之前听说过,因为海蛇少见,海蛇的蛇毒血清也很少见,所以被海蛇咬了之后很少有人能活去的……你救救伶俐吧,她就是嘴讨人嫌,心不算坏的。”
许枝云晃了晃发簪,又把空心针娶了来,一针-刺在了刘伶俐的弯,挤十几滴毒血之后,又换到了另外一个弯,然后针扎的位置逐渐向上。
要是有懂行的人看到,就会明白,许枝云正在给刘伶俐的八虚放血。
八虚是指人最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影响着血脉的起承转合,如果八虚淤堵不畅,人的就会现大问题。
而蛇毒侵袭人,最容易盘踞的地方就在八虚,许枝云通过五运六气看到的刘伶俐上病气最郁的地方,正是八虚。
给八虚逐个放血,刘伶俐上的病气以可见的速度变淡变稀薄。
许枝云看着刘伶俐脸上渐渐变淡的瘀斑,心里绷着的弦略微松了松。
她知,祸害遗千年,刘伶俐应该也保住了。
宿主,努力呀~
◎山河小灵开始给许枝云画饼◎
刘督行开车把刘伶俐和红梅送去了卫生队以后, 才把许枝云和王连萍送回到家。
临近家门前,王连萍胡抹了一把脸,她同许枝云说,“这这一天都是些啥啊, 上午还刮台风呢, 好不容易等台风停了,想着去捡儿海鲜, 结果变成救人去了。鲅鱼堡海滩上还有那么多的海鲜没捡, 等明天去,估计都要放馊了。”
许枝云安王连萍:“咱俩已经捡了不少了, 足够吃一阵儿了。”
王连萍并没有被安到:“哎,我打算多风的海货来着, 还想腌制一些……计划赶不上变化, 全都泡汤了。”
许枝云也很累,她拖着疲惫的回到家, 见堂屋的灯已经亮起来了,知晓雷鸣已经回来,抱怨了一句, “今天真是累死个人了。”
“咋了?捡海鲜捡多了?”
雷鸣问完才看到许枝云拎着的那一大兜和一大桶,他赶过来接过许枝云手里的编织袋和桶,掂了一,“嚯, 真没少捡啊!”
“本来能捡更多的, 途遇到了小刘,帮着小刘给营区捡了一些。后来又遇到孙排的人刘伶俐被蛇咬了的事儿, 赶去鸟洄滩给刘伶俐放了血, 发现红梅也被海蛇咬了……真是闹腾。对了, 红梅是谁的人?”
雷鸣愣了一,“刘伶俐和红梅被海蛇给咬了?这可难办,针对海蛇的蛇毒血清很少,卫生队不一定有存货。之前有渔民被海蛇咬了,求助过来,用了三支血清都没救来,听说是海蛇的蛇毒很厉害,而且有很多海蛇是研究人员都没研究过的盲区。”
许枝云提到那四害就心里郁闷,“应该救来了,我放血放的及时,蛇毒没对造成太大的伤害。但这四害……哎,一言难尽。”
“哎?你都知刘伶俐她们被称为家属区四害了?”
雷鸣没忍住,噗嗤一笑了来,又觉得刘伶俐和红梅生命垂危,他笑有不太合适,生生把笑给憋了回去。
许枝云挑眉看了一隔院的方向,眉飞舞地同雷鸣说,“你忘了我旁边跟着连萍嫂了?我不仅知家属区四害,我还知许伶俐想把她妹妹和你撮合成一队呢,后来人家嫌弃你未婚带娃,看不上-你了。”
雷鸣这不用憋笑了,他本笑不来,“连萍嫂怎么啥都和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的事儿,又没发生什么,说这些什么?对了,你刚刚说,给刘伶俐和红梅针灸完之后,治好了?”
“差不多算是治好了吧,后面还得再养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了。纠正一,不是针灸,是针-刺放血疗法。针灸是对位的,针-刺放血疗法和位相关,但主要还是对着经络的。”
雷鸣对许枝云的认知再一次刷新,上回许枝云给李建军针-刺放血治便秘的时候,他还以为许枝云就是赤脚医生的平,瞎猫碰上了死耗,没想到许枝云连被海蛇咬了都能治。
他一敞开衣服,上的伤疤来,问许枝云,“我之前这儿瘦了伤,前后贯穿的伤,虽然现在不影响了,可天气变化太剧烈的时候,还是会特别难受,说不上来的觉,又胀、又痛、又,里面像是有虫在钻来钻去的,用针-刺放血疗法能治不?”
许枝云之前大致看过雷鸣的状况,觉得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后来随雷鸣来到龙山岛之后,她和雷鸣同床了也共枕了,可多多少少有儿不好意思,也没仔细看雷鸣上的伤。
这会儿雷鸣问起来,许枝云仔细观察了雷鸣上的五运六气之后,又给雷鸣摸了个脉,抬手在了雷鸣面的一个位置,稍稍一用力,雷鸣就痛得‘啊’了声。
许枝云皱眉,“你叫这么大声什么?让左邻右舍听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她扭一看,果然,就连之前一直都沉浸在玩世界里的雷镇都被雷鸣的这一嗓给引过来注意力了。
雷鸣痛得耳朵都觉在,“你刚刚哪儿了,我之前没觉到有地方这么痛啊,被你一,我觉肋骨都像是断了几。”
许枝云没搭理雷鸣的控诉,同雷鸣说,“针-刺放血主要解决的是拥堵的问题,你这不算拥堵,算是伤到了气血,属于虚的范畴,得好好补补。”
“我才不虚……”
山河大学机械系,卢忠山在分给他的教师宿舍里休息了半天,角有些。
从他被放到甘州省已经过去了四年,他的研究也被迫断了四年。
他曾一度以为自己的研究就要这样石沉大海,还因为研究断而沤过很时间的气,怀疑过自己这样是否值得……最终结果依旧是值得。
不受再多的艰难坎坷,他都觉得值得。
因为对这片土地,这个国-家,的沉。
卢山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通过这么神奇的际遇,再回到大学课堂和实验室。
他在山河大学里走了一遍又一遍,在机械系的学院楼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那些已经挂牌的实验室,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先仪……摸着良心说,他馋了。
这是他当年在老-留学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的先设备。
可无奈的是,山河大学机械里的那些设备,他看得见,摸不着。
卢山决定给山河大学的‘云校’写一封信,希望能够给他开放一些实验室,他好带着机械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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