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坐在车上, 刘督行驾驶着车驶往鸟洄滩。
褚玉茹还在哭,王连萍的脸上也写满了焦急。
许枝云看王连萍急得脸都白了, 额上的汗珠也大滴大滴地往落,她问王连萍, “嫂, 你不是提起她们几个都恨得牙?怎么这会儿这么着急?理说,刘伶俐了事, 你不应该拍手称快吗?”
“我拍什么手称什么快啊!小事上可以计较,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还能不盼着她好?刘伶俐虽然是个祸害, 可也不应该这么早就没了啊,她比我还小几岁呢!她要是没了,她家里怎么办?孙二勇不说,刘伶俐生的那三个孩呢?”
许枝云拍了拍王连萍的背, 给王连萍顺了顺气, 说,“生死有命, 都是自己上辈修来的命数。”
她在这方面倒是看得开, 也想得开。
想不开的是许枝鹊。
许枝鹊在鹤城姑姥县左疙瘩镇的第二生产队队, 她从源城到鹤城时,源城那边还得很,到鹤城那天只觉稍微有凉,可也没觉太冷,怎么这才过去几天不到,鹤城就雪了?
而且鹤城这边实在是太冷了,冻得人手指都伸不开,同住一个屋的人脸上、耳朵上,手上,都已经被冻了冻疮,好在她偷偷从易平台上买了瓶海狗冻疮油,这才没冻疮来。
看着同屋的人那起来恨不得把上的和都挠烂的架势,许枝鹊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乡队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想想当初摆在她们妹俩面前那二选一的难题,要么乡队知青,要么嫁给一个二婚的兵老给人当后妈……如果时间能倒,她能回到过去,她还是选择乡队当知青。
就是这鹤城的天气怎么这么冷……冻死了。
许枝鹊缩了缩,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被里,可还是觉有冷气儿止不住地从往上窜,冻得她上牙磕牙,觉牙都快磕麻了。
现在的许枝鹊前所未有的想家。
不过她还算是的,与她同屋的那几个女知青已经冻得病倒了,要么是发烧烧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稍微清醒一后就开始哭。
整个知青都被愁云惨雾笼罩着。
被推选为队的女知青着俩红脸从屋外来,她叫孟炊,是鲁东人,个得大大的,格也大大咧咧,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好,因而才能在短短两三天就得到了知青所有女知青的好,被一直推举为女队。
孟炊了鼻,给屋里的女知青送来了新的噩耗:
“我问过生产队能不能借我们一粮的事儿了,生产队本没有松。他说他也想不通,上面的领导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儿上安排知青乡。”
“要是耕的时候知青乡,那就算知青懒散手笨一些,也不会太拖大家伙的后。可我们乡是赶上了秋收,还是秋收快完的时候,要是给我们分粮,生产队怕引起众怒。”
“我和生产队提了,问队里能不能预支粮给我们,明年秋收之后我们还,可生产队说没有富余的粮预支给我们,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躺在许枝鹊隔的女知青叫林苗红,她哇的一声就哭了来,“我们想什么办法去!上面让我们知识青年乡支援农村建设,没让我们乡挨饿受冻啊!总不能让我去掏老鼠,看老鼠里有没有藏粮吧!”
孟炊坐到林苗红跟前,拍了拍林苗红,说,“我琢磨了琢磨生产队的意思,估计是想让我们自己拿钱去找村民们买粮。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除了这个法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林苗红哭得越发崩溃了,“可我上没钱啊,我拿什么去买?”
许枝鹊没林苗红的哭声,她已经在心里盘算自己上的钱够买多少粮了。
有易平台在,她原本不用钱向村民们购买粮的,可她怕别人问她的粮从哪儿来,只能着鼻买一,应付别人的好奇心。
得亏她来了第二生产队之后就秉持着雁过的神,只要是易平台提醒她能换钱的东西,她不价格低,都会上手薅上一把。
价格她自然开心,价格低她也不嫌弃。
尤其是那些芦苇,她随便薅一捆就能卖个两三,鹤城遍地都是芦苇,她靠着芦苇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许枝鹊其实不缺钱,她想改善一居住环境,起码得把炕给烧得乎些,门窗上的也最好用报纸糊一糊,不能像现在这样将就着,屋外的冷风彻夜得,屋睡着的人从早到晚都冻得打摆。
可是屋里的人都不提修房的事儿,许枝鹊也不想提,她脑里牢记着李雪梅传授的经验——‘财不白’,绝对不让任何人把她当成冤大。
好脾气如孟炊,在听到林苗红这话后,脾气也爆起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个好办法,给大家支支招?”
“看着我们就要断粮了,我急得和锅上的蚂蚁一样,你除了躺在炕上哭,还会啥?”
“枝鹊比你小两岁,人都没像你这样哭得六神无主。生产队不分给我们粮,你自己不愿意钱买,难让我们掏钱买了粮好饭给你端到炕上来,喂到你嘴边求着你吃?”
许枝鹊冻得实在遭不住了,翻开易平台就是一阵扒拉,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馋的好东西——宝宝(符)。
宝宝(符)的介绍是,只要贴在上,就能抵御寒冷,让人表维持在最宜人的温度上,保质期一月,售价一元。
一块钱不算便宜,可是买一张宝宝(符)就能用一个月,许枝鹊觉得一块钱也值。
她闭着单,拿到手是一张薄薄的符纸,摸着就和黄表纸一样,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可许枝鹊相信她这个易平台。
她把这张薄薄的符纸往上一拍,一秒,她就觉有量源源不断地从符纸漫了来,沿着血游走,让她的全都乎了起来。
许枝鹊在心里给了评价——值!真值!特别值!
有这张宝宝符替她抵御严寒,她就可以像孟炊一样拥有健的质,能在这么冷的天儿里依旧去寻找资了。
她从被窝里爬了来,胡地把衣服在上,同孟炊说,“孟炊,咱的柴火是不是不够烧了?我再去捡一儿。”
孟炊,“确实不多了,我这几天都是省着用的。外面虽然雪停了,可依旧有雪盖着,柴火不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啊,总不能一直扛着。要是灶火里再不多加柴火,我都怕睡着之后把我冻死过去。”
许枝鹊穿上李雪梅给她的厚实棉鞋,这会儿总算懂了当初李雪梅和许建国听说她要到北大荒来队时的反应,李雪梅不停地泪,许建国不停地叹气……原来老两都知北大荒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
好在有宝宝符在,许枝鹊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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