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七
今天是个工作日，k市的大街上却空无一人。
唯独污染病防治
心附近，人
攒动。
如今是封锁第三天。
k市许多有权有势的家
已经开始秘密撤离。
他们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只是会在军队的护送
，统一前往污染防治心。
在经历了近乎苛刻的检测后，这些人就能乘坐飞机，离开这座岌岌可危的城市。
当然，为了安全，他们会先停在一个无人岛。等度过危险期后，再返回陆地。
与此同时，这座城市重要的科研人员也上了白名单，除此外还有烈士
女。
几百万人的大城市，最终，只有不到五百人来到了污染防治心，来检测自己是否有提前离开的资格。
林司南站在吉普车旁
烟，顺便维持秩序。
不少工作人员都用防护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然而他却和平常的打扮没什么两样。
林司南不怕污染，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移动污染源。
他眉
锁，脚边，烟已经散落一地。
林司南手里的烟不仅仅是烟，更是烟草味的镇定剂。
防治心的检测员上前一步：「林队。少
。」
镇定剂有副作用。
「停不来。我真傻，真的。」林司南懊恼地抱住了，在原地蹲，像是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我单知
寄生鱼卵附着在人
不会二次污染，我没想到它在短短几天时间
竟然
化了。」
「而我们也没能成功回收污染源。是我的傲慢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我应该听阿白那小的，不要救他。但是他父母都没了，只剩这么一个儿，我怎么可以不救。」
「如果寄生
在k市不可控……」
林司南用手挡住脸，低声：「我就是害死这几百万的罪人。」
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为了治理污染，每天都有天启者在世界各地
亡。或者被吞噬死无全尸，或者为了不成为污染自我了结。
越是和污染对抗，他们就越是无力。
天启者成
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污染源成、蔓延的速度。
不知何时，这
岌岌可危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人类在和污染的搏斗从未取得过上风。
自从停
后，夜里的枪响，明显多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言觉得自己的听觉
锐了不少。
因此，不带上耳
，他在晚上很难
睡。
市政厅安排了工作人员，挨家挨
开始行污染检测。受污染的病人会被统一带走。
听说是去接受治疗。也有可能是去火化。
封锁第四天，陆言发现已经没办法向外传递消息。信号似乎被局限在了本城范围。
陆言拨通同事的电话，还能打通。而拨通主任的电话，就永远只有「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他看了
微信群，对此的讨论不多。也不知是被压去了，还是大家压
没发现。
比起打不通电话，k市的各大微信群里，另一条消息明显更加引人注目。
这是一条朋友圈截图。
「救命！我男朋友行为和相都越来越像蛤蟆了怎么回事！我要崩溃了，现在他就在门外！谁来救救我！」
了一张图，拍的有些急促，因此有些模糊。
图上，一个男人以蛤蟆一样的姿态蹲在地上，他的球突
，几乎像是整个被人从眶里挤来，几血红的血
吊着末梢，才不至于
落。男人的表
还覆盖着一层奇怪的
。
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嘴裂开，似乎
上要吐
。
不少人看的发麻。
据说，这个女孩已经联繫不上了。
陆言隔着屏幕，都起了一层
疙瘩。
不同于不少人当猎奇故事看的想法，陆言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事。
[
链底层的f级的污染罢了。已经不是人了，没什么稀奇的。]
[有机会可以解剖一隻。这玩意的噁心，但是吧……
好吃。]
[对了，这丑蛤/蟆还有一个特
，喜
吃天鹅。]
陆言听得似懂非懂。
他拿矿泉煮了碗泡麵压惊。顺便给自己敲了个
。
虽然可以放冰箱里，但是也不能放太久，最好早吃完。
因为停，每天早上九，业小哥便开始送。
每一小箱，12瓶。这些都市政厅分的，不要钱。业会直接放在门
，等住自己取。
一家人淘完米冲冲厕所，倒也够用。但是想洗澡就只能忍着了。
陆言有几次拿的不及时，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属于自己的那份被人拿了不少。
不过，虽然拿了，对方却留了足足一千元钞票。一瓶两块钱，这么看，倒是陆言赚了。
虽然这时刻，比钱值钱。
陆言想了想，把钞票收起。对方
价买，大概也是迫不得已。
他单独居，用少。再加上之前去超市里屯了许多货，倒是不缺用。
只不过……他平时邻里关係也还行，偷偷摸摸的
什么，这事又不是不能商量。
第二天，陆言特地搬了个凳，坐在门边，打开了智能猫。
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人类灭绝之后》的动图集，看一会，就会抬，看向监控屏幕。
上午九半，业把放在了门。
十分钟后，斜对面的门悄悄打开，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探来。
是住在陆言对面的一个小富二代。
陆言对他有印象，富二代是自己的学弟，不是同一个专业。但也学化学和生，学习不好，要期末的时候，经常带着一堆弱智问题来找他。
家里明明开着
气，小富二代却带着厚厚的帽。
这个帽未免太大了一些，几乎要扣住富二代的鼻樑。
陆言托腮，看着富二代走到他的门前，火急火燎地抱走了一半的矿泉，并且留一千块钱。
富二代也是一个人住，
理说，不该这么缺喝才是。
陆言暂停监控，放大，截图。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富二代的手纤的过分。陆言伸手比了一，对方的指蹼也明显比正常人大……而且接近半透明，能看见面的血。
看样。被鱼卵寄生污染的人，还会缺。
理说，陆言现在应该打电话举报。
不过富二代现在的样，和照片上差距甚远。
而他对污染的畸变过程，又有些好奇。
陆言问系统：「正常
况，我可以解决f级污染吗？」
系统：[五五开吧。毕竟，你也是链底层的天启者。这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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