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院向来是后台重地,闲人免,自然也在演员和媒们之间划开了一楚河汉界。
邢炘没来过后台,只能跟关澄姿走,到休息室的时候,演员都离开得差不多了,大家累了这么久只想赶回家休息,至于庆功宴自然是要等休息好了才办。
“乐哥,你怎么还不走?”关澄姿推过一把椅邀请邢炘坐,抬就看见许乐落寞的侧影映在镜里,“心还没来吗?”
他穿着风衣,还着舞台上属于丹恩的那副墨镜,正垂着发呆。
恍然又回到了故事里,丹恩只倒了杯茶的功夫,艾莉丝就不见了,他奔街外,穿过更重的敦,可再也寻不见那个如此可、如此让人割舍不的人间灵。
丹恩的茫然无措只是幌,他只是既要那一皎洁的明月光,也要心上那一粒朱砂痣。
“她今天不来了。”许乐转过椅,忧郁的侧脸转成正面,剑眉星目的更添了些文人墨客的书香气。
关澄姿皱着眉撇嘴,试探:“你们又吵架了?”
“就不能想我好?”许乐调侃。
邢炘从镜里打量着他,指尖的陀螺又旋转起来,见他站起,浅驼的风衣显得人风雅,搭上金丝边镜,看着也成熟老练多了。
许乐辈似的拍了拍关澄姿的肩,又越过了她,直向着邢炘来。
“我记得上一次见面都快六年了,”许乐伸手,彬彬有礼,“好久不见。”
邢炘用指尖停了飞速旋转的陀螺,警觉地站起握住递来的那只手,并没有觉到任何攻击的意味,他才同样谦逊有礼地说:“是好久不见了。”
简单的寒暄也到此为止了,两人一同松开手,也并没有一丝老友重逢的喜悦,隐约透一丝剑弩张的气味。
人逃离了使其痛苦的原生家,是会一夜之间大的。
关澄姿也不例外,经历了这么多,她现在也懂得看人脸,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见许乐曲起手指,抵着梁往脸上扶了一,一切都没有丝毫变化,便抿起嘴悄悄把椅转了回去。
自己该的,就是安静地把嘴闭上。
“我想,见一林央。”许乐开,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他的声音向山林间穿过的风,只是这么来了,不需要你任何回应。
邢炘默然,双手回袋,掌心里仍攥着那个指尖陀螺,慢慢抬起,沉着嗓:“她说想去透气。”
许乐礼貌地微笑颔首,了声谢便离开了。
关澄姿低看着手机,听得脚步声渐远,才扒着椅背转过来,发现邢炘立在那一动未动,她歪过试探地问:“你这样让他去,真的好吗?”
虽然隐约有听说他们近半年来老吵架,但怎么说昨天七夕还一起上了搜,甜同游迪士尼,不说林央,许乐和她一样都是在娱乐圈大的,桃绯闻对一个童星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他们不会这么脑不清吧?
邢炘回过神,不动声地拉过一把椅坐,:“没关系,林央应该也想见见他。”
手的陀螺又转起,每一次转动带起的呼啸,都连着掌心生疼,银的陀螺在他的掌心里刻了骨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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