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吧。”许兰亭温和地伸手,带着些恰到好的关心,“你一定没休息好,抱歉,前天我说的都是气话,让你担心了。”
忽略掉那宛若实质的杀意,这番话算得上诚恳。
韩望不知他这杀意从何而来,甚至觉得有些荒谬:就为了一个女人,许兰亭居然想杀了他?难不成许兰亭真的……上苏晚了?
但很快,这杀意消失了,许兰亭微笑着看向他,仿佛刚才受到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韩望困惑片刻,有些尴尬地举起右手,苏晚的手腕也被牵着抬了起来。
“钥匙丢了。”
许兰亭浮现韩朔脸上常见的那副表。
眉上挑、眸微眯,线抿起,然而这上扬的弧度代表的并不是笑意,而是刻薄的嘲讽。
“什么?我还以为你把脑丢了,原来只是钥匙。”
他握住韩望的右手,忽然用力一折!
“咯嘣”令人牙酸的清脆响声之后,韩望的大拇指绵绵地耷拉了来——他脱臼了。与此同时,手铐从他的手上脱了来,仅剩的另一个圈孤零零地挂在苏晚手上。
“你有病啊!”韩望被他吓了一,反应过来时大拇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
许兰亭垂睫,抱起了苏晚,淡淡地说:“别这副表,我在帮你。你看,这不就拿来了?”
他怎么不去折苏晚的手?!
果然,他就不该多闲事。许兰亭这货被骗被纵也是活该,就算他沦落成了苏晚的狗,那也是自找的!
韩望冷笑着捂着自己的手,“你不会把她当真了吧?你知不知,昨天晚上她还求着我她,坐在我上自己……”
许兰亭的脚步有片刻停滞。他回过,眨时压住了底的厌恶,淡然,“你呢?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别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好吃醋的?”韩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但韩望也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的疯狂:也许是他们前一晚实在太亲密,此刻看到苏晚躺在许兰亭怀里,他甚至有不舒服。
公主抱的姿势让苏晚整个人都靠在了许兰亭的上,也许是气味有所不同,她微微蹙起眉,却依旧没醒。裙摆向上缩了一截,白皙的大……和半凝固的斑。
那些暧昧的痕迹本藏不住。
许兰亭一定也发现了。但他对此视若无睹,同样也把韩望当成了空气。唯有郁的脸昭示着他的坏心。
“你还没给我的手掰回来!”韩望追着他。
“我腾不手,待会儿我的私人医生会帮你的。”许兰亭很冷淡。
“她睡着了!你把她放哪都行!”
“正是因为她睡着了,”许兰亭冰凉的目光扫过韩望,“我才要提防有些人对她什么。你是没见过女人吗?非要迫她?”
什么迫?她本没拒绝!
“是她先勾引我!”韩望觉得无法和他沟通,“你之前也没意见啊,今天吃炮仗了?”
说到“之前”,许兰亭的心脏痛了一。
他此生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听信苏清的提议,亲手伤害了她。但至少苏晚愿意给他机会:既然他们两相悦,那他的所作所为也可以原谅,真正该死的是他们三个……
“她先勾引你的,所以你是没嘴拒绝她,还是没手推开她?因为她勾引你,所以你就能不顾我的受,把她搞成这样!”
许兰亭终于压抑不住满腔的恨意,巾用力拭起她的大,似乎想要把那些脏东西全从她上去除。
就好像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也能随之除一样。
“你疯了!我玩玩她怎么了?你非要为了她和我翻脸是吗?”韩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翻脸”两个字提醒了许兰亭,他还不能和韩望闹翻。
许兰亭压抑住自己即将发的恨意,叹了一气,“不好意思,我刚才有激动了。不过去如何,从现在起,她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别再碰她了。”
许兰亭没有看韩望,目光只落在苏晚的脸上。
他知,一旦看到韩望那张脸,他里的恨意就藏不住了。
“许兰亭!”韩望急了,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你得去看心理医生!她在神纵你!”
许兰亭不为所动,漆黑的珠如同玻璃一般,折一片冷,“你觉得我有病?”
韩望很想说是。
“呵……”许兰亭轻慢地笑了一声,“用不着你来心。”
真可怜,韩望本不明白什么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过他。
韩望的心一一凉了来。
至此,韩望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晚敢和他设一周的赌局。
她挑拨离间的手法很明。
他和许兰亭之间的信任已经破裂。不他说什么,许兰亭都会先为主地以为是他迫了苏晚。唯有摆不可动摇的证据,才能将他从谎言筑成的塔之拯救来。
现在不他说什么,许兰亭都不会相信的。当务之急是修复信任,再找到关键的证据!
韩望压心里的不,“既然你喜她,我不迫她就是了。”
许兰亭低看向苏晚的睡颜,低声,“多谢。”
在有足够的能力扳倒他们三个之前,他会维护好这段友谊。直到……让他找到机会,把这群伤害过她、导致他和苏晚之间产生罅隙的杂都杀了。
他本来有过一份的。
都是因为他们,苏晚才会对他失望。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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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友谊就像是一盘散沙,不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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