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在搜索框输“电灵堂”,转结果页后想起这玩意有个文雅的学名叫“网上祭奠平台”。
“别人都是在上面纪念英烈和自家辈的,我给老蹦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宁映白在嗑瓜。
“玷污人家网站了。”
祝玉山是那个家的罪孽源,祝凌就是把宁映白行挽留在那里的毒藤。陈靖是这么认为的。祝玉山也找过他,虽然知那个学位有和没有对他来说都一样,无非就是浪费掉在x大度过的两年,祝玉山也要来故意恶心他一以此要挟。这件事不了了之,陈靖将就着在兵荒之间完成了学业,多年之后他间接了解到这八成是祝凌拦来的,只能说那对父都有各自的方式膈应人。
“可惜,没能看到死老断气的场景。”还没得到祝玉山确认死亡的消息,宁映白先一步替医生在自家的电脑椅上宣判了,“当天脑溢血当天死,太便宜他了,都没什么痛苦。给他全满躺里面住几年还是x大钱吧,四舍五也是我纳的税转移到延续老生命上了。”
宁映白自称一纳税小还是没问题的,有快被因为秽视频送局的教训之后,她一直遵纪守法的。传播他们的免费秽品充其量就两年以有期徒刑,用她朴素的价值观来衡量祝玉山的,八成要无期往上走了,那死老不值当她之后的大几十年人生。报复祝玉山从来不是她生活的重心,她也不信恶有恶报。
“从快意恩仇的角度来说,报复一个人的最佳手段并非手刃仇敌,而是毁掉其最珍视的东西。”宁映白若有所悟。
“你小说看多了。”陈靖不想听她的背后所指。
“也不好说呢,我以前隔三差五就掀个桌摔个碗,把他们家丑甩他脸上说,也加速了老的死亡吧。总叫他老,那货离平均寿命还有一段距离呢。明早起来估计就看到了x大的公众号一张蜡烛的首图在那发《痛惜!一代星陨落!》,谁痛心了,谁啊?”
看到选留言的评论区一片蜡烛和一路走好,再想到背后是个私德败坏的老是搞笑的。
“等会儿,我给祝凌说个事。”宁映白越说越来劲,原想发消息,劲上来了直接打了个电话,也不祝凌是不是在病房里,“喂,我啊,说个事,墓碑上别写淼淼的名字,行了,拜。前儿媳妇能席前公公的葬礼吗?”
z市的风俗是会在墓碑上刻上孙辈和如有的偶,陈靖家里也没死过人,同省应该差不到哪去。
“……我怎么知,想去都能去吧,你去嘛?”
“有想雇佣几个保镖,然后我一袭正红的衣服闪亮登场。”
“你看多以前那星追悼会了吧!你要穿个大红的去反倒是像人上位争遗产,拿一张老生前写的最后一份遗嘱说财产全给我了。”
“嘿!小三怎么穿正红的啊!”宁映白援引的是某电视剧里的侧室成婚不能穿正红之礼。
“你都砸场了还三不三的呢!”
“我寻衅滋事行被拘了记得来局里捞我啊。”
这俩人没个正型,在家里肆意讨论着他们不同程度憎恶着的老者之死。这应当是他们第一次经历有认识的人故去,同龄人在这个年纪经历大多是同学、同事或者亲人死亡,祝玉山不是其任何一。一个“恨”字不足以概括心的那团郁结,这人类也不是他们生活的主旋律。
诚然,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不温良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借这个机会宁映白回味了一她奇异的前半生,了定论:她六七年她的生爹也没上门要钱,看来那人才是先一步往生了,也算为社会治安稳定率了一份微弱的贡献。
宁映白睡到第二天午,起床刷到了由x大发的讣告。回消息界面翻聊天记录,祝凌也在破晓时分给她发了消息告知祝玉山的故去,但因为她设了免打扰就没看到。
节哀?
和前一天还在自揭秘密的前夫要说客话吗?她觉得自己会手去一个爆笑表包。
晚上宁淼淼睡觉前问为什么她的祝爸爸又没回家,他之前答应过她要一起看一电影的。
“你爷爷去世了。姓祝的那个。”
宁淼淼“噢”了一声,她枕着手臂侧躺,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宁映白抚平女儿的眉。
“妈妈,我应该觉到伤心吗?他是我爷爷,他死了但我好像一儿觉都没有,是我有问题吗?”宁淼淼到困惑。
“不是每一个人的逝去都值得惋惜的。”宁映白换了个适合说给小孩听的说法,“你喜那个爷爷吗?他对你够好吗?”
宁淼淼摇,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小孩能知到人类最原始的恶意。“可是……他是爸爸的爸爸。”
“那你觉得妈妈的亲生爸爸死掉了,妈妈应该到伤心吗?”
宁淼淼继续摇。宁映白对自己父母一代的事也只是知她的生父是个标准意义上的烂人,再面一辈的宁淼淼更是只听过一句话概括。
“所以啊,有的人只是刚好成为了我们的辈而已。他们不尊重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去尊重他。淼淼,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爷爷了,应该开心才对吧?”
“嗯!”宁淼淼见过祝玉山对她当面一背后一的面孔,还诱导过她向宁映白说想要弟弟。
这样教孩对吗?宁映白也说不准,她教孩都是凭直觉,不屑于研读育儿理论。她一路走来因她的随吃过不少苦,那么还应该让女儿再走一遍她的路吗?她目前的理念是给宁淼淼营造一个可以让她自由生、保持本的成环境,即使与这个社会再格格不,宁淼淼也能快活地度过此生。
宁淼淼很快不再因祝玉山的离世不安,但另一绪席卷了她。
“妈妈……”宁淼淼扯住宁映白的袖,“有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你们怎么办?我不想……”
这不是宁淼淼第一次对宁映白诉说她对死亡的恐惧,她害怕自己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虚无,每每提及死亡,她的小小心脏都会停摆半拍。还很小时她就对死亡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但通常都是由祝凌给她讲解。
宁映白小时候也和宁淼淼差不多,到十几岁时这恐惧才被迫消散。那时宁映白的抑郁绪达到了巅峰,无所谓生死,也就不再害怕死亡。所以她一个生死观很淡漠的人要怎么和宁淼淼说呢?宝宝,我们注定会有分别的那一天的,人的生命就是如此。
这就又要回到事的本源,诞这个寿命有限的生命是为了什么?那些主动将孩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家会说,这是生命的延续,抑或是他们过得快乐,想让孩来这世上走一遭。
宁映白怀前从不认同这些观,她是排斥人类的繁衍行为的,她的生命也是起源于一场错误。可是如今,是由她“差错”间生的孩在问她生与死的话题。
宁淼淼的大睛泪汪汪的,宁映白的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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