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午后,姜雪宁脆闭上睡了一觉。
到得未时初刻,外便有伺候的人轻轻叩了门叫她:“姜二姑娘,该去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了。”
她登时从睡梦惊醒,坐了起来。
前朝是皇帝主。
后自然是皇后主。
规矩,伴读们第一天便该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只是上一次时事排太,没人求;这一次又是昨天午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还要去奉宸殿,所以请安这件事才推迟到了今天午。
姜雪宁在自己房里梳洗一番后,到得厅,其他人也差不多陆续来,只是因为先前她与陈淑仪那不客气的两句话,众人看她的神多少都有些奇怪,也没有人走上来主动与她攀谈。
唯有方妙趁着没人看见时衝她挤眉。
尤月拉着姚惜同其他人讲话,并不给别人同姜雪宁说话的机会,明摆着是要刻意排挤她。陈淑仪梳妆过后来,更是对她横眉冷对,虽然没有开说话,可剑弩张的架势已十分明显。
连前来引她们去请安的人都觉到了气氛不对,不大敢抬看她们,说话轻声细语的:“太后娘娘这两日染了风寒,此刻皇后娘娘正在慈宁侍疾,所以直接去慈宁请安便好,也正好省了诸位伴读走上两趟,请随婢来。”
仰止斋所在的位置要更靠近外朝,但慈宁却在,走过去几乎是要穿过大半个后,一路的墙后面就是东西六。
坤宁在清后面,也在整座皇的轴线上。
八位伴读里面,方妙、尤月、姚蓉蓉都是以前基本没有过的,上一次来也不敢到走,所以对廷依旧不熟悉;姜雪宁表面上没有过,可架不住她是重生,这偌大的皇虽然复杂,可对她来说却是闭着睛都不会走错路,因此并不好奇。
尤月却是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问了正好走在她边的姚惜一句:“姚惜,前面那座便是坤宁吗?”
姚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一后,:“正是,本朝历代的皇后娘娘都住在坤宁。如今的皇后娘娘来自河南郑氏,乃是圣上在潜邸时的元。不过平日里都居简,以前我们请安她都免了,隻叫我们多去太后娘娘那边,说太后娘娘更闹些。”
尤月了:“原来如此。”
姜雪宁走在最后面,脚步不快不慢,听见姚惜这番话却是一挑眉,心里面冷笑了一声。
闹?
那老妖婆不得整座皇都围着她打转呢。
先皇死太早,她还没过够当皇后的瘾,就要搬坤宁,到那清净偏僻的慈宁去,哪里能甘心?
老妖婆萧氏,原是定国公萧远的妹妹,也就是萧姝的姑母,母家大,在后也一向说得上话,即便是先皇驾崩她成了太后,也从未放松过对后的把控。
上一世沈琅驾崩后,由皇弟沈玠继位。
姜雪宁作为临淄王妃,自该封后,可老妖婆竟一番搅和,说:“姜氏德不位,举止不端,没有母仪天的风范,皇帝该空置后位,封她到四妃去。”
当时她听说这消息差气死。
还好前朝老臣们懂事。
天底哪儿有储君登上皇位后却不封自己元妻皇后的理呢?如果这般了,岂不让后世耻笑?于礼法规矩也不符合。
所以都上书谏。
且她上一世就是白莲派,既没犯过什么错,又楚楚可怜,越被人欺负越能激起人的保护,沈玠好歹是个男儿,怎能让她受此欺负?
所以最终还是让她登上后位。
不过封后闹了这么一,她和萧太后便算是结了仇。
皇族也有家里短。
萧太后这个婆婆的对她横挑鼻竖挑,动辄用孝来压她,让她过得很不痛快。
直到后来萧姝,封了贵妃,成礼的排场比她还大,姜雪宁才回过味儿来:敢老妖婆是要扶持母家后辈,让自己的侄女儿萧姝当皇后啊。
后于是变成了修罗场。
姜雪宁基本来就薄,为了不被这姑侄儿俩搞去,只能来者不拒,但凡谁愿意效忠,她都许以好,又凭借着自己察言观会讨好人的本事,聚拢了一批势力,这才勉稳住。
但如此不辨忠地用人,自然导致泥沙俱。
在外人与清朝臣的,她无疑是结党营私,如同朝毒瘤,甚至被人指责过后政。
到后来被谢危、燕临等逆党禁时,前朝大臣她为沈玠殉葬的奏折早已飞似雪片,所以最终场凄惨,多少也有自恶果。
因而可以说,上一世姜雪宁对萧太后的仇恨,要远远大过对萧姝的仇恨。
如今重生回来还要给这老妖婆请安……
姜雪宁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后槽牙在发,得咬了才能克制住骂声的衝动。
走在前面的姚惜还不知后面有人藏着仇大恨,隻把话往萧姝的上引,笑着:“我也是前两年上元节的时候有幸随家父家母拜见过,给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请过安,这一次又要去见还有些张。阿姝到时可得帮帮我,你可是太后娘娘最疼的侄女儿,若一会儿我们礼仪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惹了她老人家不兴,就要靠你给咱们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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