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一一记在了心。
待苏尚仪走后,便难免有些兴奋地猜测起明日到底会学什么,先生们又都是什么样,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
然而姜雪宁却兴不起来。
只要一想到上学,想到谢危,想到学琴,便觉得自己十手指隐隐作痛,恨不能现在就去。
可第二天一早,依旧不得不准时起床。
洗漱完毕后,她抱了琴从屋里来,与众人会合,一去奉宸殿。
谁都知琴是谢危教,回家那段时间,众人都在选琴上了不少的功夫,带的琴要么自小有名气的斫琴师之手,要么是有些年的古琴,且都小心地上了琴。
姜雪宁的也一样。
可没想到,在从仰止斋去的时候,萧姝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琴上,竟:“姜二姑娘这琴看着有些熟。”
姜雪宁一怔,垂眸看了那暗蓝的琴一:这便是燕临当初带着她去幽篁馆买的那张“蕉庵”,琴也没换,还是吕显将琴付给他们时着的琴。
她不知萧姝怎会觉得熟。
当隻:“寻常的琴罢了,到都能见着。”
“这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见到的。听说前段时间幽篁馆来了一张名曰‘蕉庵’的古琴,我便差了人去买。可琴馆主人竟说,琴是为了燕世找的,不卖给别人。我还可惜了好久,没料想,今日居然在姜二姑娘这里见着了。”萧姝今日穿了一紫的装,显得端庄而贵气,直将其他人都压了去,只看着姜雪宁笑了起来,“看来,那琴实不是燕世自己要用,而是特为姜二姑娘寻的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跟着落到了姜雪宁抱着的琴上。
陈淑仪、方妙、周宝樱等人只是有些好奇。
尤月却是轻易想起了当日重宴上着实称得上是被打脸的一幕,面不大好,看姜雪宁的目光又隐隐藏了几分轻蔑。
姚蓉蓉则是站在众人后面一些不声打量。
自清远伯府重宴后,勇毅侯世燕临与姜家二姑娘关系匪浅的消息便在京传开了,消息稍微灵通些的都知。且燕临个月就要行冠礼,也没剩几天,众人于是都猜燕、姜两家该是暗定好了亲事,所以也并不去诟病一对小儿女的关系。
外也没几个人嚼。
一则是两家都没说什么,不到外人;二则是勇毅侯府势大,旁人也不大敢多言。
可现在萧姝竟然这样毫不避讳地说了来。
姜雪宁自忖上一世与萧姝有矛盾乃是因为皇后之位,谁也不肯相让,所以斗了个你死我活,最终谁也没落着好场;而这一世她也不想当皇后,更不嫁沈玠,两人之间没有了利益的衝突,而以萧姝的世家大族的骄傲与不输男儿的智计,该不至于主动挑起什么争端才对。
也就是说,理萧姝不会针对她。
所以在并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况,姜雪宁只能当她是无心,于是并不发作,隻视若寻常地一笑:“‘蕉庵’虽好,可在天名琴之只怕不过跻末。萧大姑娘虽然错过了这一张,但想必轻易便能寻着更好的一张吧?”
萧姝便笑起来,却也不接话,更不解释什么,隻叫了一旁抱琴的女跟上自己的脚步,继续往奉宸殿的方向去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她的琴上。
可谁也认不那张琴的来历,只能通过琴上挂的和田玉坠猜测那琴绝不普通。
一行八人,都顺着墙走上了。
此刻天还未完全放亮。
两侧着的灯在沉沉的暗蓝天幕与暗红墙相接之,散发着光亮,这样的路,姜雪宁上一世走了不知多少回,熟悉得闭上睛都不会走错,所以心不在焉地落在最后。
姚惜本是走在最前面的,可也不知怎么,她一面走,还一面回看。
见姜雪宁落在最后,她的脚步便跟着放慢。
不一会儿,便自然地到了姜雪宁边。
姜雪宁这时才注意到她,昏暗的光线便悄然皱了皱眉,隻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问:“姚小有什么事吗?”
姚惜注视着她,很认真地注视着她。
过了片刻,才用压低了的声音笑:“只是忽然之间对姜二姑娘很好奇。若无前几日姜二姑娘好言相劝,只怕我已铸成大错,污人清誉不说,还要错过一桩好姻缘。现在想起来,实觉该谢一番。不过心也有些疑惑难解。姜二姑娘说过,叫我什么也不地等着。当时我不明白,直到昨日见着父亲转的那一封退亲信,才知姜二姑娘是什么意思。若非知二姑娘与燕世是一对,只怕我真要觉着你与张遮关系匪浅了。不过二姑娘,似乎的确很了解张大人?”
姜雪宁垂眸看路,没有接话。
姚惜心底便生几分芥来。
只是想起昨日那封信,还有萧姝等人对她说的话,又难得觉了几分甜的羞涩。
她脸颊上悄悄浮上了一红,声音也有了些少见的犹豫和忐忑,对姜雪宁:“现在我才知,父亲为何赏识他。他修书给父亲虽是为了退亲,可竟是怕自己将来仕途不顺,恐我嫁给他后跟着受苦。可女儿家最要的不就是找个良人吗?我见了那封信后,便想,若真能与他成了姻缘,往后必不会受气。且父亲还会帮衬,未必就差到哪里去。我想写信告诉父亲,我改主意了,姜二姑娘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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