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篇
裴绍元走后,绿浮放松许多。却觉他离开前看她的那一实在意味,她歪着,有些心烦。
现在的裴绍元对她来说,是个极不安全的存在,像在夜里潜伏着的狼,伺机等待对他的猎手。而她就是他的猎。
绿浮无须他亲说明什么,为亲兄故意亲近,检查妹妹的将手指,还有什么比这能直接证明吗?再联想他对裴姯痛杀手,还说想带自己离京更让人心惊胆战。
绿浮愈发不安。
本以为魏潭明被她送牢狱,之后就可以正常生活,但如今却背而驰。思来想去,当初以为可以遮风挡雨的侯府,实际上是另一个狼窝。
绿浮叹息一声,她已累了一日,疲惫地倒在榻上休憩。这便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夜里,耐冬传了晚膳。
用过晚膳后夜已,绿浮想起了什么,问耐冬:“三姑娘醒了吗?”
耐冬摇:“没醒过。我傍晚时去看过,她很虚弱,我估摸着她这次怕是不过去。”
绿浮当然知她说得不过去是什么意思,奇怪:“落哪有这么严重?”
“我去时见她一直发抖,上冷得跟冰坨似的。大夫不是说了吗,也许会落寒症。”
绿浮记得大夫说过这么一句话,却更觉得荒谬,“我儿时也落过,不可能这般严重。”
“我觉着,裴姯或许是在落之前就有病。世想到用这个法除掉她,必定是清楚落会给她带来极大的灾难。”
耐冬这话醒了绿浮,她意识到了重,说:“她的痴傻本就不是天生,而是她的病?而且裴绍元比谁都要清楚。”
耐冬。
绿浮细思极恐,裴姯痴傻的病与裴绍元一定脱不了关系。
且裴绍元对待与他兄妹十八年的裴姯都能这般狠心,对她这个半路来的妹妹,真的动了男女心思,定会不择手段也要迫。
绿浮一想到这个,就恶心得几作呕。
她急切地想要知真相,若真是这般,怕是得提前准备从侯府遁逃。
她让耐冬去将如星找来问些话,如星是跟着裴姯一起大的丫鬟,必定知些什么。
耐冬很快回来,却说如星不在,她问了与她同屋的丫鬟,得知她傍晚时便府了,至今未归。
离开得这般凑巧,绿浮心升起恶寒,怀疑又是裴绍元的手笔。
她正焦虑时,忽而听到前院响起阵阵,蹄声,刀剑声混在一起,像战场混。
她忙拉开门与耐冬想去查看,还没走院,就撞见焦急走来的莫寿,他拦住绿浮的去路,急急:“二姑娘,世去了锦衣卫,特地代过他未回府之前,您不得离开房半步。”
绿浮对裴绍元去了哪儿不关心,只问他:“前院怎么回事?”
莫寿了额上急来的汗珠,声音都在颤抖:“有人在锦衣卫劫狱,魏潭明带着他家所有男丁跑了。只剩魏玉山和其他女眷们。陛首要怀疑与他好的世,派总督谢大人带人包围了侯府……”
耐冬说:“这是锦衣卫的人已经来了?”
莫寿,再次促绿浮回房去。
绿浮没听他的,在心里把裴绍元骂了个千百遍,陛既然怀疑,他为何在这个时候冲去锦衣卫?
她想要去看况,若是侯府因此遭了殃,得随时准备跑路。
莫寿死活不让她踏院一步,她急得差要暴武功的时候,见他忍无可忍了哨,顿时从黑夜里四面八方地涌许多人来。
绿浮看得心惊,他们人大,轻功了得,不知潜藏院外多久,她竟然半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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