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我喜谁吗?很难猜吗?”
“……”
“我喜你。”
“…………”
朔寒:“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名正言顺吃醋的机会。”
顾与眠张结。
完了。
他看着朔寒灰蓝的睛,想,可能已经没救了。
因为大脑里只现了一个选项。
他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山林间暮里的风声,掠过树叶带起沙沙响声,心比蝉鸣还要鼓噪。
朔寒握着他的手,张又很不熟练地哄骗他:“说‘好’。”
朔寒又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人的技巧也这么生疏,笨手笨脚得甚至有可。
如果要给朔寒的恋准打分,估计连及格都很困难。
但顾与眠还是想答应。
还是想说……
“好……”
顾与眠:“……”
嗯?等等。
他好像还没声啊?
声音来自不远,胖乎乎却跑得飞快、棕白相间的熊猫,气吁吁,却依然不影响它的速度。
—— “好,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三十八锅意识到什么,顿时绝望地捂住了睛。
朔寒:“………………”
不远。
三阵黑白相间的、圆的‘旋风’,以一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这边刮过来!
朔寒眉皱起来,以保护的姿势把顾与眠护在怀里,睛里泛起一阵很淡的荧蓝。
那是一隻穿着唐装的成年熊猫。
它好不容易到顾与眠前刹住车,圆的脑袋拱在顾与眠怀里,把鼻涕泪糊了顾与眠一衣襟。
接着是从斜坡上坐着木板雪橇一样吨吨吨来的、穿着polo衫着球帽的十六锅,和穿着西装一路小碎步跑过来、得上气不接气的十二锅。
三隻老大不小的,一个接着一个碰瓷一样坐在顾与眠旁边,把绒绒的脑袋凑到顾与眠掌心底。
之前设想过很多遍,见到顾与眠时首先要说的话,到这一秒忽然全都忘记了。
“你回来了……”
“我们一直在等你。”
“呜呜,你、你回来了……”
十二锅是年纪最大的。
和还年轻的十六锅、二十六锅他们不一样,它的熊猫生都已经过去好一大半了。
经历过友与婚姻,尝过生命几乎每一的酸甜苦辣。
但现在还是想哭。
看见顾与眠的那一秒,就知是他了。除了他不可能会是别的人。
这样温柔又熟悉的觉,心臟里一直空缺的一小块,到此时终于被轻轻地、圆满地填补了上来。
泪一就模糊了视线,鼻酸的不行。十二锅伸着爪,背过去不住地抹泪。
“……”
朔寒只一秒就串联起了前因后果,视线微微一松,但依然把顾与眠护在怀里。
顾与眠先是怔了一,意识一个个摸摸这几个并不小的‘小朋友’的脑袋,轻声问:
“怎么了?嗯,谁回来了?”
这三隻熊猫比他的大锅还要大一,厚实的稍微有些,脑袋也是圆的,睛黑溜溜漉漉的,很黏人……
很黏人……
顾与眠的手一停住。
时隔上千年,古地球盛夏的风再一次过他的耳畔。
“……”
——“等我这次差回来,给你们带礼,想要什么?”
是不是一切久的分别,上天已经在某些地方给了预示。
他将要差的那天,二锅三锅显得很不安。咬着他的袖要喂,但是已经喝到不停打饱嗝了,还是不要他走,黑溜溜漉漉的睛看着他。
那时候他急着去另一个城市开研讨会,是关于大熊猫繁育与生存条件、放归等问题,集了整个川省这方面英的研讨会。
顾与眠很想去开会,也很想早带着礼回来,然后看着他的大锅二锅三锅开开心心大。
门关上之前,胖乎乎的大锅和小小的二锅三锅看着他,是想说些什么?
‘不要去’。
还是‘不要礼,要你回来’。
或者是‘无论你离开多久,都等你回家’。
所以就等啊等。
等到世界都末日了,成百上千年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全都不一样了,还是在等。
不知放弃一样。
顾与眠不是个称职的家。
只是在很多年以前不负责任地照顾了一小颗,给它晒太、浇施了一会儿,却没能陪着它成小树苗。
但是已经成了大树,有很茂密的枝叶,不再需要任何人来帮忙浇施。
但一直固执地把顾与眠的名字写在每一片叶里。
一直在找他。
“……”
记忆回笼。
暮一沉了来,这天的晚风带着树叶的味。
这三个孩,得真像他的大锅和二锅三锅啊。
小汤圆也很像。
刚刚来的那隻小也很像。
睛……
看着他的时候,很温柔,满心信赖与期待的睛。
只要是顾与眠说的话,它们就会信。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