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好在她提前将钥匙放在了校兜里。
她忙去摸钥匙,却不知是哪钥匙卡住了,半天扯不来。好不容易扯来了,她手又一抖不小心将它落在了地上。
“啊!”她怒骂了一句,一边慌张地蹲去捡,一边不停朝后的方向望去。
这时东方的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可大地上的一切终究还是属于黑暗多一些,一旁的路灯依旧亮着,扑火的飞蛾撞得灯泡发“叮叮”的响声,扑棱的翅膀也将光照割裂成了许多舞动的影。
“这把不是!”袁璎朝后看去,能大致看到一个大的人影不不慢地朝她走过来。她心一,急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啊!这把也不是!”她咬着嘴,慌不小心打了钥匙的顺序,气得她一血差吐了来。
来不及了!
她随意地一把,怼着锁就了去,接着她猛地一扭。
“咔嚓——”一声,锁开了。
她如释重负地呼一气,转便将锁朝后面那个看不清的大影使劲扔去。
随后她听见了一阵闷闷的低沉男声。
她开心地比了个耶,可隐隐觉得那声音听起有些熟悉,更有说不上来的违和。
然而目前不了那么多了,她朝那影吐了吐,又忍不住放了大话。
“死变态,烂叶菜!想日你我,你还不够格的!略略略略略略——”
说完,她就尥蹶跑得不见了踪影,完全没听清后人的那声“小璎”,也完全不可能看到,走影的人并不是袁钊,而是早起过来饭的厨李舒。
袁璎跑步向来很快,她很喜那被风拂的觉。在小学的时候她便被学校育老师相,初时直接加了一的田径队,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有名人。只可惜,她原以为会持续一生的运动生涯在她初三半学期就因为母亲的病而被迫终止了。
她迈着步在路上狂奔着,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一狼狈。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快地跑过步了,也不知奔了多久,她最终在一个公站台停。
“呼~好!”她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拨开成了一束草一样的发丝,随后低看看自己还掉着珠的衣服,又无语。
太狼狈了!
她抬看了一站台显示屏上醒目的大红字,五二十四,首班公车都还发来。
哪怕发来了,她一分钱也没有带,也坐不着。
想着,她一坐到了站台的座椅上,心里把袁钊从到尾骂了不一百遍。
骂着骂着,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被他亲过摸过的地方脏得不能再脏了,他一个早晚得病的烂叶菜竟然那么玩她?!可气着气着,她又越来越害怕,如果他真的有病怎么办?她记得她好像还咬破过他的来着,想到这里,她形一震。
万一…万一袁钊真的有艾滋呢?他可是天天搞男女关系,她更是活生生地把他咬血了的,那血量还够她啐他一脸。
完了完了!她嘴里有没有什么伤啊,万一有就完了!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没过男朋友,她还没和人过,她不想得艾滋啊!
想着她急得快哭了,突然脑里又闪过前不久在微博上刷到的某知名医生对于尖锐疣的科普,这么一想,她更绝望了。
完了完了,他就是没艾滋也肯定有这类病,据说这玩意儿还能嘴里的,他亲过她来着!
他妈的,死变态,要死自己去死啊!嘛还拉着她!
越想越害怕,就在她恐惧地快哭来的时候,耳边想起了熟悉的儿歌的伴奏,她还纳闷谁大清早的放儿歌啊,结果一抬就被路过的洒车溅了一脸透心凉的。
“我你姑姑啊!”袁璎抹了一把脸上的,起来就跟着洒车追了几步。
虽说现在是七月,天气又闷又,可大早上的风得人还是有些冷的,特别是她这还于全透状态的人,一阵风来,她冷得直哆嗦。
停脚步,她地抱着双臂。
“什么玩意儿啊,这一天天的,就没个好事儿。”
她了鼻,抱怨着嘟囔了一句,看着已经亮得有些刺的天空,没来由地便觉得脑袋一沉。
好家伙,一个晚上没睡。这不,太公公都起来工作了。
她着,将脚上的运动鞋脱,抖了抖里面的,然后又将袜脱到鞋里。想着,反正都是落汤了,她再狼狈也无所谓,她可最讨厌漉漉的鞋袜了。
也不知光脚走了多久,太已经完全升了起来,耀的橙光芒打在袁璎有些颓败的上。
好刺啊。
袁璎抬手遮住额前的光,觉得嗓得快冒烟了,也走得发疼,最令人受不住的还是,那重得她好几次差直接跪到地上。
好困啊好困啊……
她摇了摇脑袋,又伸手揪了揪脸,迫自己清醒一些,她想着,得赶到学校去找住校的小鱼要一净的衣换上,不然就这一那得等到猴年月才能啊?再不济,她还能找苏老师帮忙,总之,现在不是她该睡的时候。
想着想着,脑里一个警钟突然敲响。
今天还有模拟零诊考试!!
真的什么人生啊?
泪无声地落了来,可刚哭起来,睛就疼得她叫声。
这时,后一个骑电瓶车的人差撞上她,停车后就破大骂:“傻不睛啊!!撞不死你!”
袁璎捂着睛叫疼,也快崩溃了:“撞死我算了!快撞死我!我求你!撞不死我,我鬼都不放过你!”
那人见她捂着脸,浑哒哒的,还没穿鞋,绪也十分奇怪,怒骂一句“神经病”后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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