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现代校园:学神x校霸
「不准再抛我…」
低沉的语声在耳边响起,殷承玉整个人被一阵炽的温度包裹住,就好像有人从背后将他拥住。对方的力很大,动作间带着烈的占有,可梦里的殷承玉并不觉得反和抗拒,反而有充盈的踏实自心底滋生。
殷承玉自梦惊醒过来,鬆开睡衣最端的扣,缓缓吁吁一气。
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这样的梦。
自十六岁之后,他便常常会同一个梦。他看不清梦人的脸,只有耳畔低沉微哑的声音和炽的怀抱一成不变。
梦里的人显然是个男人,那样暧昧的话语和拥抱,也不适用于普通朋友之间。
但殷承玉活了十七年,没喜过那个女生,更不可能喜哪个男人。
他甚至为此去看心理医生,只是心理医生也无法给确切的答案。
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殷承玉将绪从梦境离,到浴室洗漱。换好校服楼,赵阿姨已经准备好了一人份早餐,吃完之后他拎起书包门,司机陈叔已经开车等在门。
因为夜间的梦,上课时殷承玉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老师在讲台上授课,声音如同白噪音般掠过耳,却无法。殷承玉左手支着颚,右手着笔在笔记本上随意描画。
白纸张上有一个略的男廓,脸却只有一片空白。
殷承玉盯着那片空白,试图回想起梦那个人的脸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为他治疗的心理医生曾说,梦境是对现实的折,他会期反覆这样相同的梦,也许是由于家环境所致。因为他与殷衡的父关係太过疏离,所以在梦才会现一个成年的男,这代表他潜意识对父的渴望。而不断重复的“不准再抛我”,则是反了他心隐藏的不安…
乍听很有理,如果不是他每次见殷衡都要噁心的吃不饭,他都要信了。
殷承玉动了动笔,试图为那张空白的脸填上五官,只是画完却又觉得不对,有些心烦意燥地涂抹覆盖掉。
他有莫名的觉,梦里的人对他很重要。
但他却连对方什么样都不清楚,更无从找起……
一整天殷承玉心都浮着一丝躁动,连课也没怎么听。午放学之后,谢蕴川问他要不要去打网球他也拒绝了,径自上车回家。
只是周五的路况并不好,燕海国际位于市心繁华地带,放学的时间正是晚峰,车刚驶离校门区域,就堵得动弹不得。
车窗外是此起彼落的喇叭声,更添心烦。
往后靠在座椅上,殷承玉放空心神,侧脸看向车窗外,目光没有焦距地游移,在掠过一条小巷时,却忽然定住——没有焦距的目光凝实,殷承玉降
车窗,坐直了看向那条巷。
那是条狭窄的巷,单行,不通汽车。巷应该连着一片年份比较早的老旧小区。在市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陈旧得格格不的社区不多,但也不鲜见。
此时那巷转角的暗,正有五个人对峙。
更准确地说,是一个人与四个人对峙。
距离不算远,那四人又正好面朝殷承玉的方向,足以让殷承玉看清模样——看夸张的纹与装扮,那应该是混迹这一带的无业人员,俗称小混混。
但引起殷承玉注意的却是另外一人。
那人背对殷承玉,只四分之一的侧脸来。依稀能瞧冷峻的侧脸线条,瞧着年纪不大,有凶。与那四人对峙的模样,像蓄势待发的兽类。
一瞬间的熟悉攥住了殷承玉的心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两拨人似乎在谈什么,但最后没有谈拢,很快便打了起来。
一对四,但那人却并没有落于风。
几人都没有武,就是赤手空拳地搏。
殷承玉特意学过格斗和搏击,看得这些人打架都没有什么章法。但同样没有章法,叫他在意的那人手速度却非常快,力大,角度也很刁钻,他看见他一拳砸过去,对面的小混混撞在墙上,后脑勺磕在粝的泥墙上留了暗红的血迹。
手狠辣,很能打。
那四个小混混显然低估了敌人的凶狠,很快便鸟兽散了。
获胜的人并未追击,他弯腰拾起打斗间掉落地上的钱包打火机等,站起来时,若有所地转看向殷承玉的方向。警戒的目光逡巡一圈,似乎并未发现什么,他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便转走了巷。
殷承玉盯着他的背影,心底一阵悸动。
——就在对方转的一瞬间,他看清了那张脸。
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未见过那张脸,但在看清的一瞬间,他心底有声音在说:就是他。
梦里那个人,就是他。
即便那张脸还十分年轻,甚至可以说是稚。估摸着和他差不多的岁数,年纪算应该还是学生,与梦里低沉的成熟男的声音并不相符。
但他就是知,是他。
心底隐隐有个名字呼之,殷承玉嘴微动,却最终未能唤。
……
晚上殷承玉又梦了。
还是那个梦,还是那个人。
对方从后面拥护他,脸亲暱地埋在他的侧颈蹭动,温的鼻息呼时,在肌肤上留短暂的战栗。
殷承玉试着回——从前每当他试图这么时,结果都是惊醒。
但这一回,他却清楚地看见了后的人,
那是一张并不陌生的脸孔,午时他才在巷里看过。只是这张脸要更为成熟凌厉些,漆黑的瞳,倒映着他的影──
殷承玉再度惊醒,上犹余酥麻。
他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又了已经没有异样的,瞧着窗外静谧的夜,略一迟疑,还是起换了外的衣。
时间已经过了零,赵阿姨和陈叔都已经休息了,别墅里静悄悄一片。
殷承玉了门,瞧着空旷的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薛恕从酒吧来时,已经过了零。
夜的酒吧里有形形的人,被五颜六的霓虹灯一照,光怪陆离。
薛恕着换来的製服,一边走一边看手机,
手机上有妈妈发来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说给他留了宵夜在桌上,让他回家后再吃。
酒吧太吵,他没听见消息声。这时候妈妈一定已经睡了,他就没回消息,收起手机不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租住的房在一片城村,地不错,就是房屋十分老旧,采光不好,蟑螂也多了。据房东说那一片已经说了好几年要拆迁,却因为地太贵安置费谈不拢,迟迟未能动工。倒是便宜了他们这样的人,能以低廉的价格租到一位置不错通便利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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