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和应红雪已经在废墟上不眠不休搜寻了三日。
地动之后就起了雨,又增大了搜寻的难度。好在应红雪调了五千红英军来帮忙,清理的度便快了许多。
这三日里,他们自土石堆里挖了不少被掩埋的士兵,大分人都已经死了,尸残缺不缺血模糊。
只有少数几个还勉有一气。
每挖一尸,他们都既兴又害怕。
兴挖来尸不是太和薛监官,又害怕随着时间一推移,两人生还的机会越来越小。
青州卫指挥使甚至一度想要上报太事的消息,都被崔辞压了来。
雨势越来越大,黄豆大的雨砸在脸上,连睛都快睁不开。
崔辞看着还未搜寻的区域,再看看在雨艰难搬动碎石的士兵,对应红雪大声喊:“先收兵吧,雨小些了再继续。”
应红雪迟疑了,到底还是了。
这么大的雨,实在不适合再找人。
搜寻的士兵们逐渐撤走,应红雪抹了一把脸上的,一瘸一拐地往临时搭建的营帐走,刚走了两步,贺山便跑了过来,蹲在她面前:“上来。”
应红雪并未拒绝,她趴在贺山背上,还在四张望,思索着雨小些后要不要换个位置搜寻。
正琢磨着,耳朵却捕捉到了一声不同寻常的响声。
她一开始并未注意,但接着,那声音又连续响了几声。
“停。”应红雪从贺山背上来,努力分辨声音传来的方位:“你听到了没?有声音。像是有人在敲石。”
贺山努力听了一会儿,不确定:“好像是有。”
“是有人!”应红雪笃定。
崔辞见他们二人停住不动,上前来询问况,也听到了那不同寻常的响声。那声音被大雨掩盖了,要很努力去分辨才能听清。
三,两短,一。不断重复。
“是西厂的暗号!”
崔辞顿时激动起来:“必定是薛监官!”
说完也不顾大雨,立即召集了人手开始清理挖掘。
上传来微微的震动,依稀还有人喊话的声音。
但殷承玉髮昏沉,已经听不太清楚。
他隻抓了薛恕的手,嘶声:“薛恕,有人来救我们了。”
后的人并没有回应他,隻脉搏还在微弱地动着。
陆陆续续有碎石泥土和着雨落来,殷承玉闭着,只能靠耳朵去分辨上的动静。
先是最上面的土石被挖开,然后的树也传来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闭着的双忽然受到耀的光,殷承玉抬手挡住,耳边充斥着无数人的声音。
他听不分明,隻嘶声:“先救薛恕。”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殿好我。
大狗:殿好我。
大狗≈狗勾:?你算个什么东西
两人腰以都被土石埋了,还横着颗枝桠茂密的大树。
崔辞本想让人先将树挪开,却发现那大树其一两指的枝,竟了薛恕后背,鲜血将那那一截枝浸染得暗红。伤周边凝固的血渍已经变成了黑红。
那树枝也不知去了多,他不敢动,只能先让人寻刀来先锯断树枝,同时让人清理方的土石。
好在这三日都在雨,土石还未夯实,清理起来还算容易。
待树枝锯断,的大树被挪开,众人才小心翼翼地准备将人抬上来。
殷承玉久未见光,怕他被外面的光伤了睛,此时睛已经蒙了黑布。崔辞原想先将他送上去,但在殷承玉的持,一行人只能先将薛恕送上去,只不过薛恕的双臂箍殷承玉,搬动的人不敢掰,只能再次为难地停,请示殷承玉。
殷承玉摸索着拍了拍薛恕的手臂,凑近他耳边低声:“已经安全了,你先松开孤。”
薛恕不知听没听到,但殷承玉再去拉他的手时,他便松开了胳膊。
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去,放在担架上,送到临时搭建的营帐救治。
殷承玉后一步才被送来。他右侧腰上被锋利的石割伤,但好在伤不算,又得到了包扎,虽然虚弱,意识却还清醒着。
被送往营帐时,他陡然想到什么来,叫了崔辞过来,嘱咐:“你去跟着薛恕,若是有要人贴伺候的地方,务必要你亲自动手,莫让旁人近。”
崔辞虽然不明白缘由,还是应,跟着薛恕去了。
殷承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
外的雨势还未歇,仿佛要将夏未曾的雨一次补足一般。黄豆大的雨砸在营帐上,如同细密鼓。若是往日,殷承玉怕是要嫌嘈杂,可此时听着外的雨声,却觉得平静。
至少他们还有机会再受世间嘈杂。
他上的脏污已经清理过,伤也得到了妥善的理和包扎。殷承玉试着动了动,除了腰侧和右手有些疼痛,其他小伤都还能忍耐。
他撑着手臂缓缓坐起来,动静惊动了伺候在外间的小太监。
小太监绕过屏风来,是个熟面孔,瞧着应该是平日里伺候薛恕的:“殿可还有哪里不适?臣去传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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